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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 spence eid,27岁(请忽略我这个bug,实在是因为年龄差4岁什么的是我的萌点--wjc)。现在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行为分析部的特别探员。
我知道我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呃,我天生缺乏对于情感的认知力。这并不是说我缺乏情感,而恰恰相反,我对于别人的感情有异乎寻常的敏感,但不幸的是,我并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些。对于我而言,与人交往是比解开庞加莱猜想还要困难的事。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人们的各种反应,即使我知道他们的语言动作从统计学来看应该是怎样的,但是人们往往并不能接受我所说出的话。当然,我并没有社会交流障碍,事实上,我的智商达到了187,虽然我认为智力水平是无法量化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呃,我的确是个天才。过目不忘,每分钟可阅读20000字,9岁升入了8年级,这让我的父母打消了我患有自闭症的猜测。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情感,以一种别人能够接受的方式,我就像一只没有声带的宽吻海豚,爆发着没有人能听到的超高频声音信号。
我的父亲并不喜欢我用统计学的原理看待生活中的一切事情,他致力于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更多的户外活动,更多的交流互动。但我的母亲认为我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她并不将我当做一个孩子,她以我的天赋为豪,当然这只至持续到她的精神分裂症状开始显现,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记不到清楚东西了,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会忘记。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的父亲离开了我们,一个人。
我曾经用过多种生物学和统计学原理来推理父亲离开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激发男子父性的后叶加压素和作用于爱情的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以及血液中的复合胺已经在我父亲的身体里慢慢消退。简单的说,他不再爱我们,因为奇怪的我和精神异常的母亲使得他感到厌倦,而母亲恳求他带走我却被拒绝的原因,恐怕只是因为,我并不被他需求。
单亲家庭的孩子在拉斯维加斯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还是一个瘦弱的不善交流的书呆子。我并不喜欢别人对于我的这个称呼,我只是觉得书籍能给与我更多的快乐。可是在其他人眼里,我这个12岁就快要完成高中学业的人,并不,呃,正常。
说起来还是很难以启齿,那时候我正在图书馆看一本关于工程学的书,那个叫做hape hillman的足球队队长走过来,告诉我,alexa lisben想在体育场后面的房间和我见面。alexa lisben是高中的校花。呃,我知道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脸部符合黄金比例公式,眼睛到嘴巴占脸长36%、双眼距离占脸宽度46%・・・・・・・好吧,是因为她很漂亮。当然,你们也都能猜到结局,一个校园明星邀约白斩鸡书呆子只有可能是一个目的:为了取乐。
当我看到操场那里除了alexa lisben以外,还有一整个足球队的时候。除了意外,隐隐地我感到了一丝原来如此的失落。接着我从他们恶意的笑容里感觉到我学生生涯里最令我恐惧的情绪。我的脑袋里回放的是上个星期从图书馆看到的少年心理学里面的内容:强烈的权力欲和支配欲使青少年喜欢控制别人,而家庭生活经历使他们对周围事物充满敌意,这种感情和冲动促使他们从伤害他人的过程中获得满足感。而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比群体殴打、勒索钱物、破坏物品、言语侮辱、威胁、散布谣言这等等的一切欺负行为还要让我感到屈辱。他们笑着扒光我的衣服,那样自然地将我帮在门柱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只是袖手旁观。我哀求着,哭啼着,完全忘记了这样的反应完全满足了他们的畸态心理。在那一刻,我本就脆弱的自尊被这个意外的尝试(试着去接触别人)被这轻佻的恶意践踏得支碎淋漓。
我想,让我还敢于和人接触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出现的那个孩子。是的,在那个倍感屈辱的时刻,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使我感到了我并没有被全世界遗弃。那是个比我还小的亚裔男孩,他甚至还没有hape hillman三分之二高,但是他狠狠地推了hape hillman一下,言辞坚决的让他们放过我这个“孩子”,当时我没有心思去品味这句话,不过事后我才想起他这句令我哭笑不得的形容。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矮小的黑发男孩,被hape hillman毫不留情地打中了脸,恐吓着的时候,他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这令我感到很是羞耻),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就在我以为我终于被所有人放弃的时候,他带着校园场地管理员和保安跑了过来。那个时候,我莫名地想起了雪莱的《致云雀》:整个大地和天空,都和你的歌共鸣,有如在皎洁的夜晚,从一片孤独的云,月亮流出光华,光华溢满了天空。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能够认识那个孩子。他就像他来的一样突如其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即使我后来询问了所有的校工和教师,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学校里面最年轻的孩子就是我了,并没有其他更小的亚裔男孩就读。他也许只是别的路过的孩子,本来校园的非教学场地在放学后都是对外开放的。我只好默默地记住了那个孩子,那个并不清晰地脸,不再提起,把他当做我生命里的一个美好的秘密。
再后来,我进入了加州理工,那里面有很多令我向往的著名导师,在此之前曾经有一两个星期我考虑过修耶鲁大学的经典名著专业。但是,我意识到,我已经读过他们课程里所有要教的书了。十六岁那年,我大学毕业,第二年取得数学博士学位。但在此刻,我并没有考虑过未来应该去做些什么。我喜欢学术,但是我知道我并不适合教授课程,而且我也不喜欢像别人建议的那样进入公司去赚大钱。直到albet,那个从数学竞赛到化学实验都和我争取第一的好友,建议我和他一起参加fbi的选拔,我想,如果不是他的提议,我可能一辈子都在实验室里和数据或是化学试剂打着交道。但是当我们都通过fbi的考核(好吧,我并没有通过除书本以外的任何考试,但是并不意外的,被一路开了绿灯。),albet却放弃了,他说他不能接受工作的每一天都接触着死亡和暴力。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放弃。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中途放弃一件事情,而是说,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份工作适合我,或是说,我需要这份工作。
我并不畏惧死亡和暴力,对于其他工作的人际交往而言,面对尸体与犯罪现场并不能让我却步。我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理性。在处理情绪问题时,人类很难接受坏消息。这就是逻辑和理智很重要的原因之一。逻辑上来讲,我是最适合这个工作的人。jason gideon,bau的资深元老之一将我领进了这个小组。在最开始的工作一直到后来他再次回归,他一直是我的导师一般的人物。他知道我的一切,当然,我的资料在进入fbi的时候就已经□裸的摊在了他们面前。他选择我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我亲手送走了我的母亲,在我完成大学学业的第三年,那一年我18岁。我到现在还常常梦见,妈妈是怎样痛苦的哀求我,她不想离开。她叫着我的名字,说“spence,不要这样对我,这是我的生活,我想留在这里。”,可是我只能强忍着泪水,说着对不起。她眼睛里面的受伤刺痛了我,但是我仍保持着那所谓的理智,做下了决定。
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虽然我也会对于受害者和犯罪产生同情和怜悯,但是我能够将我的情感抽离,完全理性地看待案件中的数据,是的,我将那些看做成数据,那样会让我感到好受一些。这也是我开始的时候,完全不能面对受害者家属和unsub的原因,因为在人的面前,那些情感就会从数据中跳脱出来,我害怕那些。我可以冷静地面对尸体、照片,逐一分析死者的伤口中的反应。但是我却不能对视受害者家属那双疑问哀痛的眼睛,我甚至畏惧unsub那些带着恶意和威吓的表情,即使我可以从他们的表情里分析出我所要的信息,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张开嘴和他们交流,连安慰都是干涩的。
后来,我才发现,我深深需要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为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去帮助很很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和家庭,让他们远离伤害,或者从伤害中得到情感上的平复。我不再是个体,孤独的、不被需要的个体。我可以提供帮助,提供价值,是被需要的存在。
就像是前面工作的每一次,我和小组来到了西雅图调查一个模仿小径杀手的unsub,或许有些不同的是,我亲自接回了离开已经的gideon,因为这个案子是曾经他亲手破获的。agent elle,西雅图的探员,也是新申请加入bau的组员将一份监控交给了我们。监控里显示的我们最新的受害者消失在街角的录像里。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亚裔的女性。就在gideon决定去询问这位目击者或者说是潜在嫌疑犯的时候,elle告诉我们,因为另外一件凶杀案,这位叫做ethel chan的小姐已经被带到了警局。
华盛顿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的审讯室外,我透过单向镜见到了这个卷入了两宗案件的倒霉女孩ethel chan。她看上去很疲惫,姣好的脸庞有些苍白,却不是恐惧和惊慌,而是有些病态。她比其他的亚裔女孩脸型更立体一点,可能具有欧洲的血统。细碎的黑色刘海半遮着有些精致的眉眼,嘴巴紧紧地抿着,带着不适和微微的气愤。尖翘的下巴抵在白皙的手背上,冷淡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镜子。虽然我知道她并不能看到镜子这边的我们,还是不由地被她眼神看得耳尖一热。是的,我认识这个女孩。三年前我去斯坦福做一个讲座的时候,在学校的附近被一只拉布拉多犬追到了一条暗巷,就是这个女孩经过,顺手牵开了狗。不过当时实在是太过丢人,我赤红着脸蚊子一般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不知为什么,被她的那双清澈而又深邃的黑色眼睛烫得落荒而逃,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更没有得知她的。
我的指尖狠狠一颤,这个震动仿佛传递到了我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我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的gideon,发现他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镜子那头的女孩。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被她认出来。心里既是尴尬又是矛盾,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但是,她并没有认出我。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时间,我的出场甚至有些丢人,作为被一个女孩从狗嘴下面拯救的男人,我本应该希望她将这件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可是当她真的忘记了的时候,又莫名地有一种奇怪的酸涩泡胀着我的心,我居然冲口而出地质疑着她发现案件里面的猫腻却没有制止,事实上在我出口的第二秒,我就被后悔这种情绪包裹起来了。我既害怕她真的与杀人案有关,又害怕她对我产生反感。她没有生气,甚至平静地将自己所知道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gideon看上去很欣赏她的细心和推理,友善地和她道别,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看向我,这让我有些失落地站了起来。就在我离开的前一秒,她忽然抓住了我的线衫,宽大的衣口被她拉下了半个肩膀。我窘迫地看向了她,脸热得不像是自己。她似乎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抹嫣红。她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请求我在案件结束之后,将结果告诉她。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拿着那张纸离开的,事实上,直到man狠狠地拍了我一下才让我从一种莫名的恍惚中醒过来。
那天晚上,案件顺利地结束了,heathe woodland活着被gideon从unsub的手里救了回来,可是我却捏着那张本应该作为材料的车型画像忐忑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右下角那串我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我翻来覆去地想着,手机被拿起,又放下。我该怎么说呢?你好,我是今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个d.eid,我打电话是来告诉你heathe woodland已经被安全的就回来了。不不不,这样好像太官方了。那,你好,ethel,我是spence eid,你下午・・・・・不不不,这样好像太轻佻了吧,她是个中国人,我直接叫她的名字会不会让她感到反感?我紧紧地攥着手机,在脑袋里面将这段短得不能再短的话组合排列了二十三种形式,直到选好了我认为最为恰当的那一个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凌晨1点了。我气馁地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失落地关上了灯,可是却再也睡不着了,我想我可能有些不对劲了・・・・・・・
我以为上次西雅图一别,我可能很难再见到她。我再一次进入了工作和回家的单调模式,只有偶尔man会调侃我那个所谓的“忘记号码”的事情,总是状似不经意的说起那个女孩。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快又再一次地遇见了她,在一个连环纵火的大学里。她好像又是去应聘工作,不过却再一次卷入了案件当中。我不知道man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提出她的嫌疑的,但是我在众人出声之前就立马否定了这个可能,甚至说出了我偷偷让gacia查出来的她的信息。我不想让她和任何犯罪联系到一起,这让我感到不安。不过这一次,她又一次地提醒了我们案件中的一些信息。这让她获得了bau其他组员的好感(在这时我并不知道man和gacia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我不知道当elle告诉我们那个连环纵火犯可能在ethel那里时我的脸色有多难看,我只知道我的心脏几乎都停止跳动了。一向不怎么直面unsub的我,坚决地和hotch一起赶到了她的房间。看见那个举着点火器的疯狂的身影,我下意识地开了枪,甚至赶在了hotch之前。枪体的发热都掩盖不了我汗湿了的手心。并不是杀人之后的恐惧,而是另一种终于赶上的心有余悸。
再后来,命运的安排让我感到欣喜又纠结。我开始频繁地遇见她,不过是和我的小组,在一个又一个案件当中。man甚至给她取了个“好运女孩”的绰号,但是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其实,从列车上的那个案件开始,小组里面的成员感觉到她身上怀有秘密,我也隐隐地感觉到在ethel身上,似乎有什么与常人不一样的事情,但是这些都在大家的缄默中默契地忘却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一下子全组的人都开始在我的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从上个案件开始和她交好的elle总是不经意地说起她们一起去泡吧时,她谈论起的兴趣爱好、喜欢类型。而man则开始莫名其妙地推荐我一些我并不感兴趣的热门电影。就连hotch都开始关心我休假时是否又是呆在家里,面无表情地建议我多出去走走。我慢慢地开始明白他们的意思,从刚开始的窘迫到蠢蠢欲动的羞涩,都被我每天寄给妈妈的信件给一下子熄灭了。我现在还不能为我的人生负责,或是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和资格去参与到另一个人的人生中去。因为,我不能确信我是否会是第二个悲剧,就像是我的父亲母亲。那个我爱着的、愧疚着的存在就身处于那个内达华州的疗养院,因为一种可能遗传的病症:精神分裂。
在那个借宿在她家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梦见一片片黑色的阴云笼罩着我的天空,我看见我的父亲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我梦见我的母亲坐在疗养院的窗前读着那本《百鸟会议》,她的精神似乎更不好了,眼神恍惚,表情错乱,感受憔悴地让我心焦。我看见一群白衣大褂的医生追逐在我的身后,我的组员们带着遗憾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而ethel,她站得远远地,脸上是一种全然冷漠而陌生的表情。我害怕惊慌地奔跑着,我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就像是我在疗养院看到的那些病人穿的一样,我知道这是个梦境,但是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上有一种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我,一种恐惧从我发颤的皮肤蔓延到我的灵魂深处。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我,那一声熟悉的、温柔的叹息从我耳畔划过,“你现在安全了”,这像是一道神奇的咒语,将我身上的阴冷给退却了,我仿佛看了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握着我的,让我不自觉的微笑,远处的妈妈静静地看着这里,脸上带着平和地笑容,我紧了紧手中的那只手,拉着她向妈妈走去,呼唤着她・・・・・・・可是第二天等我醒来,ethel似乎睡得并不好,她甚至带着一种不满的表情看着我,让我感到诧异又无措。但是这并没有困然我很久,马上我又沉浸到和她一同去上班的窃喜中去了。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表现是不是太过糟糕。据man和elle的话讲,如果他们是ethel的话,根本不会再搭理这样反反复复的我。一方面,我若有若无地保持着和她的距离,另一方面,我又不可抑制地想要去接触她。没人会知道在电影院里,我感觉到那个触碰着我的脚腕的触感时,我内心的纠结与忐忑。我紧紧地攥着那个我选了整整一天,有摩挲了一个晚上的礼物,努力不让喜悦和羞涩漫过我的理智。脚腕的痒意也抵挡不住她主动接触我让我产生的不舍。汗水从我的发际淌下,我深深地庆幸这是在一个黑暗的电影院里,这样我异常的烧红才不会被她看在眼里。虽然后来证明,这又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误会。
在与她的接触中,我干了太多的蠢事,我发现每一次和她相处,我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糊成一团的大脑。不是喋喋不休地谈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是,隐隐地,我能感觉到她似乎也对我怀有好感,这比从elle口中听到的据说还令我欣喜若狂。我想这应该就是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5-羟色胺的释放的苯丙胺共同作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考据党请尽情提意见・・・・・・・
ps:对于宝性格的分析仅为无节操个人臆断・・・・・・・・
以上就是忘记电话号码&喊妈妈的原因。
明天不出意外,新的案件。
熊孩子找身体要放上章程・・・・
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