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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eid支吾了一声,搓了搓自己的包袋,吸了一口气,声音却变得清晰起来:“我想一伸手就可以送给你。”
我的余光看见,现在eid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再无一丝怯懦。
车窗外的世界仿佛和这里隔绝了,我只能听见自己急剧加快的心跳声,一种缺氧的感觉漫过了我的脑袋,我才发现我已经屏住呼吸很久了。我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空气的凝滞:“为什么这么说?”平静的语调里有着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希冀。我在期望着什么?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eid眨了眨眼睛,褐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侧脸,他拽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我身上满溢出来的情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悠长地呼了出来,就好像将所有的紧张和异样一起排出体外,声音放大了一点:“为什么说你想‘一伸手就可以送给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将车子停进了警局的车位,熄了火,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第二次叫出了他的名字,“spence?”
“・・・・・・・・・”eid似乎被我问住了,他茫然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斥着疑惑和复杂,“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低头看了一眼纯色的木盒子,摸到了自己的背包,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一种得救了的笑容:“因为我的包里有钥匙和袋装面包,你知道,”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捕捉着我的视线,像是在寻求赞同,“钥匙会划花盒子,面包会有留下污渍的可能,这样的话,作为礼物的话就不太礼貌了。”
我的心脏停滞了一下,嘴角深深地抿了起来。
“难道,难道不是么?”eid感觉到了我的不开心,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开始躲避我的视线。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当我觉得eid在对我表示喜欢的时候,下一秒他便缩进了龟壳,让我不知道他这种模糊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他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一直是我会错了意?
每每想到第二个可能,我都有种心被捏紧了的感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说的没错,eid”我眯起眼睛看着表现得有些失落的eid,又将他的称呼改了回来。看着他满含难过的眼睛,我心里的负面情绪消退了一点,但是这还不够。
“么~”
我俯过身子,凑近了eid,在他光洁的下巴上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我感觉着双唇下面光洁细腻的触感,半抬着的头看着eid骤然睁大的眼睛,和他眉间舒展的缓慢动作。细细的品味着来自内心的巨大震颤。
“这是礼貌。”我直起身子,看着他长大的嘴巴和僵直的身子,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就像你说的那样!”
阳光从车窗斜穿进来,照在eid的脸上,使得他的脸一半陷入了阴影。这个时候,他的脸有着和平日不一样柔和与快乐,欣悦从他的眉间、眼角和舒展的脸颊毫不掩饰地发散出来,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纹路,每一抹阴影甚至唇角那一两根没有刮干净的胡须,都好看的那样不可思议。
如果连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先迈一步的话,我先来也无妨,谁叫eid你的情商都被智商给吸收掉了呢?但是,我绝不会一直一个人向你走过来。剩下的路,你爬也要自己向我爬过来!
对!我绝对不是在记仇!
“下车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车锁,径自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不是礼貌。”eid慢慢地按下安全带的扣子,看着我下车的背影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带着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的卑微:“我只是不想给你拒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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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警局,我几乎轻车熟路地和eid来到了simmons探长的办公室,一推门,就看见了man他们的身影,看上去已经到了好一会儿。
“终于来了,miss chan 。”simmons探长看见我们的到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和我上次做笔录时的文件夹很像。“我还以为你们一起私奔了呢。”
这位探长自从上次的案子以后,一直给我一种人设崩坏的感觉。和他面部神经坏死的表情所带来的高冷感不同,他似乎特别热衷于打趣我和eid的关系。
不转身我也能感觉到背后eid的僵直和羞涩。我摇摇头,对屋里这帮无良偷笑的家伙表示无语。
“怎么?”我打断了这种尴尬的氛围,指了指他手上的文件夹,“难道watts的口供已经录好了?效率这么快?”
“现在只是在等法医的报告了。”man的笑容消失了,不,应该说屋子里的人的显得沉闷起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凶手’已经出现了”man在说“凶手”这个词的时候,眉毛微微地跳了一下,眼神表现得有些讽刺。
“凶手?是谁?watts?”eid接过了simmons手中的档案,看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几秒之后,便惊讶出声:“omg,怎么会这样。”他抬起头看着simmons和自己的组员们,随后将视线转向了我,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很是滑稽,“是amy fifaek。”
“自杀?”我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看向其他的人,“是amy fifaek自己杀死了自己?那种,”我的手在空气中滑了个圈,耸着眉毛,表情纠结地做了个手势,“那种,呃,自杀现场?”
“确切的来说,是设计成‘凶案现场’的自杀现场。”*饶舌地说了一句,食指绕了绕自己胸前的金色秀发,“amy fifaek想要做成是cindy watts杀了她而故意做成的凶案现场。”
“等等!”我看了一眼半靠坐在办公桌上的simmons探长,脑袋里飞速转动,“让我想想。”我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脑门,缓慢地推测着:“watts知道amy fifaek想要陷害她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奇怪,那么冷静,还故意在厕所里和我相遇,造成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elle吸了一口气,“cindy watts知道amy fifaek想要将她的死推在自己身上。”
“amy fifaek的死亡现场是那样的拙劣和漏洞百出。”man挥了挥手,比划了一下,“散落的衣物和污渍,毫无抵御性伤痕的尸体,周围毫无所觉的奇怪现象。”他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都是故意引起怀疑的,amy fifaek将一支注有精・液的注射器放在了cindy watts的包里。当法医发现,amy fifaek死前根本没有进行心生行为的时候,那么,包里有一支注有精液的注射器的cindy watts便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而且她还唯一的同行者。而这一切都将成为cindy watts为了掩饰罪行所做出的假象。”
“amy fifaek是怎样杀死自己的?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机械性窒息?”我皱了皱眉毛,感觉到不可思议。
“就是那条裙带,她系在了扶手上面,自己伏在地上勒死了自己。”simmons看了eid一眼,“所以才会是那种造型,”他顿了一下,勾起了一抹笑容,“手掌搭在d.eid的脚腕上。”
“cindy watts知道这一切?”怎么知道的?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避免自己被‘陷害’?是这个词?”
“她们是恋人。或者说是床伴。”*似乎和cindy watts接触过,她从watts嘴里得到了一些信息,“cindy watts在amy fifaek将注射器放进她的包里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想做什么。amy fifaek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一直在看一些凶杀案的新闻,表现的非常反常,而作为她的助理兼床伴,cindy watts自然察觉到了一切。”
“动机呢?我是说,光是注射器并不能作为cindy watts杀死她的证据啊?这不足够!”没有杀人动机,法官并不能判定cindy watts杀人。
“保险金。”simmons将一张保单的复印件地给了我,“九十万美金,受益人是cindy watts 。”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eid看完了笔录,抬头加入了话题。
“・・・・・・・不知道”man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cindy watts说自己也不知道。”
“不对!”我感到不对劲,困惑地开口:“就是说amy fifaek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想要陷害cindy watts,并且杀了自己。而cindy watts察觉了这一切,故意做了不在场证明?”我环视着屋里面的人们,“也就是说cindy watts知道amy fifaek想要自杀陷害她,而她悠闲自得得避开了谋算,任由自己的床伴,”说到这个词我别扭地顿了一下,“去死?”
“是的。”simmons探长坐了下来,将笔录放置在抽屉里,“如果法医的结论没有出入的话。”
“那么,”我咽了口口水,“cindy watts不会有任何‘问题’?就算她看着一个人死掉?”
“没有,没有法律规定她有罪。”*复杂地开口,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道。
“还有九十万的保险金。她完全‘没有’理由去阻止一个先要陷害自己的人自我灭亡。”man的语调显得很沉闷,“虽然这一切非常不合理。”
“也就是说,不一定是我。”我垂下了眼睑,“cindy watts只是在那里等着任何一个可以证明她不在场的人。只是恰好前一天刚刚见过的我出现在那里。”
“等等!”simmons探长听到我的话,重新将档案夹拿了出来,翻过了前面两页,手指在第三页滑移,直到停顿在某个地方,他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amy fifaek是你的面试官?”
“呃,没错,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simmons探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记得上次你来警局是因为sabina wood的死来做笔录,她好像也是你的面试官。”他合上文件夹,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我还没跟你说么?我和你的导师lawence是老朋友,原本他向我推荐你来这里应聘心理疏导教师,可是现在我要考虑考虑了,你实在是太‘幸运’了,我可不想成为你的面试官来的。”
可恶!!!有必要说出来么?!!!还有你们这帮偷笑的家伙!!!
卧槽,连eid你都嘲笑我!你以为转过身子我就看不到你颤抖的肩膀了么!
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让你们这帮无良的家伙见识见识待业女青年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