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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ethel chan,陈可艾,23岁,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满满的中国热血,不过已经凉了半截。目前正处于失业兼疑似谋杀美国籍白人男子phoebe singleton的状态中,即我的第一任面试官被我一拳k.o(为什么有一种草薙京的既视感),时间:3小时之前。手法:一拳击中腹部致死。动机:职场性骚扰抵御过度。现地理位置:华盛顿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的·····审讯室。天知道我只给了那家伙一拳,为什么连fbi都出动了,他是谁?william jeffeson clinton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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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气温不高,对于不适应西雅图的潮湿空气的我来说显得更加难受。自从30分钟前我被从西雅图地方警署用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转到了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我的面前就只有这一杯星巴克。在前世我就不喜欢这玩意,而且现在,在那个倒霉面试官喝下那杯所谓的烤榛果咖啡不久后便让我背上防御过当的黑锅的情况下,我决定将这个牌子彻底的打入我的黑名单。不过现在用来焐手还是不错的。
我摩挲着咖啡温热的纸质杯身,看着左侧的单向玻璃,镜面上的我一点紧张也无,细碎的刘海半遮着有些冷淡的眉眼,嘴巴微抿着,尖翘的下巴抵在手背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看见”镜子对面的人微眯了眼睛,身边的男子说这些什么,几个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看见?对,看见。难道我没有跟你说我有些毛茸茸的小毛病么?好吧,实在是抱歉。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通灵变异体制,真是失礼了。
我状似无意识的掉过头,看着自己刚刚修剪过的指尖发呆。
该夸奖不愧是fbi办事处么?真是比西雅图地方警署还空旷得干净,这就是传说中的煞气镇邪么?可惜那个singleton倒地之后连魂体都没有滞留,果然是死的太快了么。
“吧嗒。”门开了又关,进来两个男子。眼神犀利却微微内敛、身材中等的中年大叔和一个留着类似天朝学霸小妹版齐耳发型的瘦削男子(或者说男孩?)。
“你好,ethel chan。”大叔径自坐下,盯着我的双眼,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agent gideon,这位是d. eid 。 ”
“你好。”我微微颔首。一整天发生的事让我不自觉的感到疲惫,以至于表现得比较冷淡。
“恕我直言,你似乎并不感到紧张呢,miss chan。” gideon微偏了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从刚刚在玻璃对面开始,这两人就一直观察着我。同是打量,有的人就令人感到恶心尴尬,有的人就像这两位一样,呃,学术?
“紧张?当然,我为什么要紧张呢?”我微微将身子后靠,直视gideon的双眼,没有一丝心虚,“只要西雅图警方的法医不是从文学系毕业的,就应该从那股诡异的榛果味中发现,我一拳是不能·毒·死一个人的。”
“那么,你是察觉了什么却没有制止?”一旁一直充当布景板的大男孩忍不住开口。他看上去似乎有点不自然,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神就时而打量,时而躲避,一直避免和我的眼神交汇。虽是如此却不令人感到讨厌或是怯懦,而是,嗯,一种伸爪捂头的敏感小动物?
“d.eid?”对于他的说法,我并不感到愤怒,反而颇感兴趣的掉过头,捕捉他的视线 ,“要知道,虽然我的鼻子很健康,但是并不是警犬。我之所以知道了些什么,皆是因为我的这位面试官先生过分地将他的脑袋贴近我,以至于他口中的那股不同于所谓烤榛果咖啡的杏仁臭扑面而来,而我原以为他因为我适当的回击而产生的抽痛,或许现在可以当做是中毒后的呼吸困难和抽搐。而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没时间制止。”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死的,只是西雅图警署里面那个喋喋不休的前法医·阿飘·老头一直在我耳边分解的验尸过程,只要不是“他“飘了太多年而精神混乱了的话。复述“他”的话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唔。”eid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反而躲过我的视线,开始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背诵:“ 杏仁臭,氰化氢是有苦杏仁味的气味,极易扩散,易溶于水而成氢氰酸;氰化物一般为无色晶体,在空气中易潮解并有氰化氢的微弱臭味,能使水产生杏仁臭。轻者有粘膜刺激,唇舌麻木头痛、眩晕、下肢无力、胸部有压迫感、恶心、呕吐、血压上升、心悸、气喘等。重者呼吸不规则,逐渐昏迷、痉挛、大小便失禁、血压下降、迅速发生呼吸障碍而死亡······· ”
他的吐词又快又急,丝毫没有停顿,完全不像是在解说,而是想一本自动报读的百科全书。
“well,虽然我不想打断您的科普,d.eid。”我对着他笑了笑,只见他无措的看着我,下一瞬又看向了gideon ,“但是我真的很累了,先生们,说吧。你们来找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用手撑着下巴,看向了处于主导地位的男子,gideon 。
“你有见过这个人么?”gideon 看了我一眼,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
这个是····我皱起了眉头,“heathe woodland ?“
“你认识她?”gideon的表情有些微妙。
“不,算不上,只是一面之缘。”我拿过照片,再次端详,“今天中午的时候,呃,大概是12点至12点20左右。”我抬起头看向gideon,“我和她撞了一下,顺便捡起了她的身份卡,而她正好是我将要去面试的公司的····人资部职员?“我点了点下巴,肯定道,“我看到了她的身份卡,人资部heathe woodland,所以知道。”
“所以那就是街角的摄像头拍到你和她一起进入盲区的原因。” gideon了然的点了点头。
“等等,盲区?”我皱着眉头看向他。
“12号大街的摄像头被人人为地损坏了,所以成了······”他为我解释。
“盲区。”我接过他的话。“她失踪了还是?”我不愿做更坏的推测,即使只是一面之缘的姑娘。
“是的。”gideon深深的看着我,“她失踪了。”
“请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谢谢。”我大概知道他找我来的原因了。
一旁的eid反应很快,也许是动作先于其他,他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连着一直抓在手上的笔递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纸笔,一刻不停的开始写写画画,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他们说,“时间大概是12点20左右,因为我大概花了10分走到酒店check in,那时是12点30分。她是自己开车走的,我对车子没多少研究,颜色是橙红色,车牌看不大清楚,车型大概这个样。”我停下笔,将画好的雏形递给他们。
“datsun z.”eid一眼看了出来,他对gideon点点头,“是一种小型日本产的车系。而且这个颜色的车型并不多见。”这次他没有长篇大论。
“我觉得他们并不认识,我是说,车子上还有一个男人。”我看着他们两个,回忆道,“那个人大概176到180之间,很瘦,用兜帽遮住了大部分脸,但是应该是个白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互不相识?”gideon颇有兴味的挑起眉毛。
“从heathe woodland的话。”我思索片刻,肯定道:“woodland对着开车来的男人伸出手,并说‘heathe woodland’,就像是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期间我看到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车子。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人就将车钥匙递给了woodland,然后由woodland开车走了。一直到那时woodland对车子所表现出的兴趣都远远高于对那个人,不,或许说·····”我抬起头看向gideon,仿佛寻求肯定,“她对于那个人表现得很客套,他们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顾客和卖主,对,整个过程就像是在试车!”
“谢谢你的合作,miss chan。”gideon站起身子,侧过脸对eid说,“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关于phoebe singleton的案件,你的律师一会就到了,我想并不会有太大的关系。”gideon对我露出善意的微笑,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话音一落,两个人就齐齐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站起来,下意识的拽住就要出门的eid,一时没注意就将他的线衫拽下了半个肩膀,“啊,抱歉!”我尴尬的红了脸。
eid显得比我还要窘迫,赤红了脸,感觉连耳朵都要烧着了。努力将领口拉到蓝色的衬衫上,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没什么,m···miss chan,还有什么事么?“嘴上说着”没什么“,但他整个人却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没什么“,简直就像被调戏了的小女孩。
我忍住奇异的想要喷薄而出的笑意和吐槽,定了定,真诚而期待的看着他,“她会没事吧?“
eid挠了挠脸,有些稚气的脸被发型一衬,就像个teenage,“我····我们会尽力的。“
我从他手中抽过那张画有车子的纸,再从他手上拽过那支黑色的笔,飞快地写上一串数字。“这是我的号码,等heathe woodland 回来之后,请让她发一条信息给我。如果···如果···”我不愿说下去,“那就请你在抓到凶手之后告知我,好么,d.eid?”
他愣愣地接过纸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请你一定不要忘记。”我直直的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实在是不希望在一天之内,看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