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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庄庄外的旷野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沃土良田,邻近水渠的水田里种的是稻子,更大片的旱地里生长着麦子。时值六月仲夏,青青的绿苗在已经稍显炙热的阳光下几乎是迎风拔节,勃勃而生。田野间的郁郁葱葱之间,间或有几个农人在拔草除虫,一派静谧安详的田园风光。
安家庄位于县城以西二十余里,是通往京师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的官道修的开阔笔直,垫着厚厚的黄土,可并行五辆马车。官道两侧栽植着两排高大茂密的行道树,浓厚的树荫洒在官道上,阳光再毒辣也能给路人带来丝丝凉意。可如今辰时刚过,官道上行人难觅,日头也懒洋洋的才爬过半天,只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和三匹健马从安家庄驰出,沿着官道急急东行。
这是一辆一匹高头骏马拉就的双轮马车,车辕和车轴是用坚固耐用的榆木整根打造,两幅硬木制成的车轮包裹着厚厚的铜箍,车体则使用华贵的香樟木,精雕细刻,描金涂银。车厢内,一脸晦气的安少爷半倚着,有气无力的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而盘膝坐在对面的小七,则是眉开眼笑,一张小嘴自打上车就没合拢过。
车辕上,坐着赶车的小车和书童,紧随车后的三匹健马上,分别是外宅的二管事老刘、养狗的二狗和喂马的小马。
一路无话,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华阴城下。
自古关中之地山川险要,易守难攻,有百二秦关的说法。汉初张良曾言“关中之地,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这一面说的是古函谷关,放在今日,就是潼关了。而华阴作为潼关以西的第一座大城,自古有“三秦要道,八省通衢”之称,南依秦岭,北临渭河,广通渠紧邻县城蜿蜒东西,是连接京师与东都的咽喉水道。正因为华阴地处要冲,为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城墙修筑得坚固高大。城墙高近四丈,周长约六里,城基用三合土夯筑而成,表面用青条石砌筑而成。在这个年代,几乎就是一座难以攻克的坚城了。华阴周边常驻三府军士,均为大府,三千六百余人。此时西门外,一队军士正在一名队正的带领下,架起拒马挡住半边城门,对往来的行商百姓严格盘查。
不过这对安少爷一行倒没什么影响。书童早早就拿出一面小旗,上书一个“安”字,军士一见,连例行的检查都免了,搬开拒马挥手放行。安少爷曾听书童说过,安老爷的生意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给关陇和河南诸郡的府军供应军粮衣帛,与军方关系密切,所以对这一幕也是见怪不怪。
安老爷财雄势大,在华阴素有“安半城”之称,紧邻西门的一家车行,就是他家的产业。安少爷进去找到掌柜,摆出一副十足的孝子相先表达了对老爹失踪的担心,然后交代掌柜派出人手向东都方向沿途打探老爹的行踪。出了车行,旁边的客栈还是他家的,可是他已经懒得再装模作样的扮孝子,干脆吩咐老刘和小车赶着马车挨家通知去,他则把马匹寄存在车行,领着小七、书童和二狗、小马安步当车,满街溜达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隋唐时期的城镇,街道两侧都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坊”,坊门开在犄角旮旯的胡同弄巷里,朝着大街的都是一道道高高的坊墙而已。不过眼见为实,起码在这华阴城里,临街两面商号店铺、流动摊位依次排开,吃食蔬果、日用百货、卜卦杂耍不一而足,街道上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安少爷仿佛一头钻进电视里的古装剧拍摄现场,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和新鲜有趣的见闻搞得他眼花缭乱,而小七就更是如此了。她自小就被关进深宅大院,何曾有机会上街玩耍?更何况逛街和购物那可是无论古今的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她一会儿惊喜的跑到首饰摊拈起一支钗子,一会儿又钻进布庄手摸着一匹花布发起了呆;一会儿大惊小怪的拉着少爷去看杂耍艺人翻跟头,一会儿一手抓着一只胡饼,又对着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煎饼流起了口水……反正不管人家看上了什么,都是回头对着少爷一撅嘴一伸手“少爷我要——”,然后少爷就笑眯眯的挥挥手,一脸不乐意的书童只得嘟嘟囔囔的掏钱。
书童看不惯小七不是一天两天了。少爷对自家下人一向优容,可也没到放任自流的程度。就算以前少爷最宠爱的几个侍婢,也顶多是在少爷面前撒撒娇使点小性子。可自从这次伤愈以来,少爷却像是换了个人,对这个要胸脯没胸脯、要屁股没屁股的柴禾妞简直是宠溺得无以复加。而小七这个以前他半拉眼没看上的黄毛丫头,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好好服侍少爷,时常把少爷拾掇得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而且愈发放肆狂妄的不像话,对少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不,想要啥就理直气壮的伸手,完全把少爷当成了跟班,好像她才是主子似的。不过人家少爷都没二话,书童自己也只能暗自腹诽罢了。
“唉呀,安兄!好久不见!前些时日听说安兄偶感小恙,现在这是大好了?”两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公子哥拦住安少爷一行的去路,满脸是笑,拱手揖道。
“左边的是本县最大的药商尤家的二郎尤子达,右边的是县学的严老夫子的长孙严域。”书童现在给少爷提醒诸事、介绍生人都成了本能反应了。
“咳咳,原来是尤兄和严兄!我说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听见喜鹊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因为今日小弟能碰到二位兄台呀,哈哈——”安少爷反应不慢,而且顺便添油加醋恭维起了眼前这两位陌生的“熟人”。
“啊?安兄的意思是……”那两位面面相觑,看着安少爷满脑门子问号。
莫非这时候还没有“喜鹊叫,贵客到”的说法?安少爷尴尬的满头是汗,连忙打岔道:“二位兄台这是往何处去啊?”
一听他询问来由,那两位立刻兴致勃勃,那个不知所以的喜鹊早忘后脑勺去了。尤二郎抢先说道:“安兄有所不知,那京师第一名妓白韶音白姑娘要迁往江都,途经此地,经本县一众世家名流盛情相邀,在城南‘齐六家’执业半月。今日可是白姑娘就馆执业的第一日呢,小弟等岂有不上门一睹芳容之理?”
第一名妓?还是京师的!已经活活憋了两辈子、心底早就窜出无名老火的安少爷立马两眼发亮,淫光大盛。
旁边那位严域赶紧道:“虽然据说这位白姑娘貌似天仙,身姿也堪称珠圆玉润,但是年方二八,身子也不是那么……呃,恐怕不合安兄的胃口。”
“这是什么缘故?”安少爷莫名其妙。
尤严二位也有点莫名其妙,那个有些性急的尤二郎道:“安兄素喜那个……痴肥妇人,所以小弟担心安兄见了白姑娘,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呃……”
安少爷想起被他赶走的那几个肥婆,明白了这两位的意思,很是尴尬。但是与京师第一名妓的诱惑相比,区区脸皮算毛?他作出一副肃然的表情,说道:“小弟近日经一大劫,劫后余生,已是大彻大悟。所谓仙姿玉色,环肥燕瘦,不过一具臭皮囊罢了,岂有分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京师第一名妓在此,我等自当朝闻道,夕死可矣,岂能错过?同去同去!”说罢,已是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诗好诗!以安兄才情,那白姑娘必然扫榻相迎,说不定还会为安兄服侍枕席呢!”尤严二位一听安少爷脱口而出的“好诗”,登时如闻仙音,周身大爽,一边急急忙忙的张罗下人去寻纸找笔记录,一边由衷的对他大拍马屁,把刚才还争相邀宠的女神直接推给安少爷,毫无妒色。
“哈哈哈,快走快走!”安少爷也不在意,一门心思想去消火。
“慢着!”
随着一声娇喝,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浅绿色短襦,眉目如画,身材娇小,年约十三、四岁的小萝莉挡在安少爷面前,两手叉腰,横眉立目,“你又想去干坏事了,是不是?”
“这个……”安少爷满肚子的欲火被小七浇了个半熄,唯余火星点点,还不死心。他尴尬的挠挠头,环顾自己的身边——书童是自己的百事通,片刻离不得,二狗身大力不亏,像个好保镖,于是他一指小马,“你去陪小七逛街,她要什么你就给买什么,书童,给钱!”
“我什么也不要买!”小七眼圈一红,快要哭出来,干脆把手一伸,拦在他面前,“我不许你去!”
“这位姑娘是……”尤子达和严域有点摸不清这个小姑娘的来路,看衣饰打扮,像是个婢女,可她对安子建的态度和说话的口气,又绝对不像一个婢女的样子。但是华阴县人人皆知,安家老爷少爷都没有女眷啊?
“呃,她是……”安少爷想说小七是个侍女,可哪有对自家少爷这么凶的侍女啊?说出来丢面子他倒不在乎,却担心尤严二人会因为她是个下人而出言不逊,更伤了她的心。尤其是小七似乎也很紧张,两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泪花闪闪的眼看着就要流下来,于是拉过她,向二人介绍道,“她叫小七,是我的表妹,刚刚从东都来。小七,见过两位兄长。”
“表妹?”尤严二人,互望了一眼,惊道,“莫非是嫂夫人?”
“啊——”安少爷吓一大跳,这俩哥们吃错药了还是琼瑶附体了,表哥就一定要娶表妹?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安兄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我们在县学读书的时候,不是安兄亲口对小弟说的吗?说你有个表妹在东都,从小定的亲事,只等你年满十六就要完婚啦。如果小弟记得不错,安兄八月份就要年满十六,到时候小弟可是要上门讨一杯喜酒喝的哦。”严域笑嘻嘻的向他解释着,还顺口调笑了两句。
表妹!娃娃亲!!这么俗套狗血的剧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安少爷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询问书童,可一见这小子一副鼻观口口观心如老僧入定般的表情,嘴角还带着一抹不屑一顾,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只不过这小子因为自己抬举了小七而吃醋或者不满呢。
“呃,这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安少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莫非安兄还有别的表妹?”尤严二人看来颇具八卦小报记者潜质,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个……”还没等安少爷想好措辞,刚才还横眉立目欲作狮子吼的小七却一闪身到了他的身边,两只小手挽住他的一只胳膊,一脸的关心:“表哥,你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不待安少爷答话,她又对尤严二人歉然道:“二位公子,我表哥前些日子受过伤,脑袋被打破啦,一直没好利索。所以呢,他现在有时候正常,有时候痴呆,满嘴胡话,请两位公子不要介意。”
“靠,小七你个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痴呆了?”安少爷大声抗议。
小七也不理他,继续对尤严二人说道:“刚才两位公子可是在邀请我表哥出游?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妥当。待我表哥身子大好了,再让表哥为两位置酒赔罪可好?”
尤严二人虽然也觉得安少爷今天的言谈举止有点异乎寻常,可也没到小七说的痴呆那个程度。不过在这个时代别说像他们这样的士绅子弟,就算是高官显贵、世家名流,狎妓冶游也是公然为之毫不避讳的,但是在人家没过门的娘子面前公然相邀逛窑子,好像也说不过去。于是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诺诺应声,揖别而去。
“哎哎——尤兄严兄,带小弟同去啊,小弟没有精神病啊!”安少爷被小七拽着一只手臂动弹不得,只能对着两位损友远去的背影哭天抢地。
……
于是就继续逛街。
人家小七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该买的买,该吃的吃,该付钱的时候干脆把少爷都省略了,直接朝书童勾勾手,然后直奔下一站。安少爷一脸晦气的跟在后边,像书童和二狗一样,怀里抱满了小七买的坛坛罐罐,人家小丫头心安理得的把他们仨当成扛大活的了。
“我说少爷,有句话小的憋了好长时间了,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书童在他身后酝酿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
“说吧,少爷我啥时候不让你说话了。”安少爷有气无力。
“您怎么就这么惯着这个柴禾妞!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少爷您对下人宽容,那是我们做下人的福分,得知足。可这丫头你看看,愈发的放肆骄纵不说,简直把自己当成主子了!这种恶奴欺主,按规矩就得浸猪笼!点天灯!下油锅!扒皮抽筋!”书童捧着一个硕大的箱笼,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居然还说得铿锵有力,咬牙切齿,“小的就不明白少爷您咋就能忍了!”
“书童,少爷上次遭了袭,险些进了鬼门关,这你是知道的。”安少爷眼神有些飘忽,似真似假的喃喃说道,“那几天我一直恍恍惚惚的,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会儿又好像还活着。有些时候眼前恍恍惚惚的飘过几个人影,有的认识,比如爹爹,比如你。有的则是面目不清或者干脆就不认识,却好像很亲切。比如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叫我‘爹爹’,好像是我的女儿。我醒来以后,看到小七,总感觉跟那个小女孩很像,像是我的女儿。你说,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纵容些,是不是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吧?”
“什么!您说小七是您的女儿?”书童大骇,差点把怀里的箱笼都扔上了天,大叫道。
“你大惊小怪些什么!”安少爷也觉得自己刚才满嘴跑火车跑得有点离谱,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得继续胡搅蛮缠,“我说像是,又没说就是。”
“可少爷您还没成婚呢,哪来的女儿?您知道给人家当爹是怎么回事吗?”书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突然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大惊小怪的叫道,“那您还调戏……啊不是……是您还那个那样的对她?”
“那又怎么样?”安少爷对他翻了个白眼,“就算她真是我前世的女儿,不还有句话嘛,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娘子。对了,我那个没过门的娘子是怎么回事?”
安少爷的问题有点跳跃,书童反应了半天,才答道:“这是少爷两岁的时候定下的婚事。那年老爷在外经商,无意间救下了一个落难贵人的性命。当时这位贵人的娘子正怀胎待产,他为了报答老爷的救命之恩,与老爷指腹为约,生男则与少爷结为兄弟,生女则为夫妻。结果这位贵人的娘子生下了一个闺女……”
“那怎么又成了我的表妹?”
“谁知道少爷您喝多了怎么跟人家吹……嗯,说的呀?”
“呃,我这位娘子的样貌品性如何?还有我的老丈人是谁?”安少爷对娃娃亲这种不靠谱的事很不以为然,不过在这个年代这种事他也说了不算,所以还是很关心他这位未来的正室夫人的底细。
书童答道:“两年前小的随老爷少爷在东都见过这位少夫人。那时候少夫人年不过十二,不过也能看出是丽质天生,百里挑一的美人坯子。不过似乎跟少爷有些性情不和,您二位一见面就吵,吵完开打,您被挠了满脸花,少夫人被您推了一个跟头。再见面又打……不过少爷您是怜香惜玉,没跟她一般见识罢了……不过两位老爷很是尴尬,本来两家见面是准备纳采问名的,结果闹了个不欢而散。之后这婚约就一直拖着,年初听老爷说准备今年一定要把这婚事办了。哦,对了,少夫人家姓李,看样子应该是个官宦世家。不过他们和老爷行事都很低调,小的也不清楚他们的详细家世底细。”
……
直到日落西山,老刘和小车才回来与他们会合,这是城门将闭,再想回安家庄恐怕只能露宿野外了。于是他们找到自家开设的客栈,歇息一晚再走。
随便在店里吃过晚饭,小七给他铺好被褥就准备回到外间,安少爷把她拦住了。
“小七,今天为什么不让少爷去‘齐六家’与尤公子和严公子吃酒啊?”
“少爷是要去吃酒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
“少爷去干吗,好像也不归你管吧?”
“怎么不归我管!我……你不是说我是你表妹吗?表妹就可以管你!”
“我好像听说表妹是我没过门的娘子吧?我的娘子自然管得了我。既然如此,娘子你不许为夫出去沾花惹草,那也使得。不过你身为娘子在其位要谋其政,不能占着那啥不那啥吧?”
“什么那啥那啥,你在说什么啊?”
“娘子啊,你要服侍为夫登榻侍寝啊,不能光占口头便宜啊!”
“去你的,谁是你娘子!”
“你刚才还说是我表妹的,我表妹就是我娘子!”
“那是在外人面前,现在没外人了我就是个小丫头。”
“哦,我明白了。你想跑外边疯玩疯闹想欺负我了你就是我表妹,就算是我娘子也行。等你该尽一个作娘子的义务的时候,你又是我碰不得摸不得的小丫头了,是不是?”
“对呀,你才知道吗?真是一个大笨蛋!”
……
“小七啊,我不跟你闹了,咱们说点正经事。”
“好啊,你说。”
“你看你是我的小丫头吧,可没一点小丫头的样子。就说今天吧,你不让少爷去嫖……呃,不让少爷去吃酒,我看你当时委屈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是不是那个……喜欢少爷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嘛!”
“嗯就是我不知道啊!少爷,你说什么是喜欢?”
“我真被你愁死了!喜欢就是你就是心里边在意这个人,关心这个人。不仅关心这个人的饥寒保暖、喜怒哀乐,还在乎这个人心里是不是也同样在意着你。这个……差不多就是喜欢了。”
“是这样啊……原来我喜欢少爷的呀!”
“真的?”
“是啊,我想想啊,我对少爷就是像你说的那样啊!还有二狗、小车、小马,我都喜欢。书童这家伙我不喜欢,他在背后说我坏话,还以为我不知道!小四姐姐她们虽然对我很凶,但是我不介意,我也喜欢……”
“停停停!小七啊,我彻底被你打败了!你是不是对小猫小狗也像对少爷一样喜欢啊?”
“是啊是啊!少爷你怎么又变聪明了,这都知道!”
“靠!小七,我说的喜欢的对象只能有一个!是男对女,女对男唯一的那种!不是小猫小狗!”
“哦,我想想啊……如果只可以一个的话,那我还是喜欢少爷。”
“为什么?”
“以前我不喜欢你。可自从你受伤以后就不一样了,小七也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不过小七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对小七好过,也没人娇惯过小七。开始的时候,小七是故意胡作非为的,就等着撕开你假惺惺的面孔,然后死给你看……后来,起码到现在,少爷还是对我很好,我对少爷更加放肆无礼,那是因为我舍不得……因为我不知道哪天一早起来,少爷你又成了以前的样子,小七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放纵自己了……”
“哎哎,你这丫头别哭啊!来来,少爷给你擦擦眼泪。放心啦,少爷会一直宠着你的,再也不会欺负你啦!”
“真的吗?少爷你真好!呜呜——少爷你为什么对小七这么好?”
“因为……少爷喜欢小七啊!”
“小七也喜欢少爷!呜呜……”
“好啦好啦,别哭啦,都快哭成花脸猫啦!来来——给少爷抱抱……”
“喂!你又想干吗?”
“抱抱啊!然后亲亲,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是这样嘛!”
“少来!喜欢就是喜欢,跟抱抱亲亲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看人家男男女女相互喜欢,然后就抱抱亲亲,然后就登榻共寝,然后就生儿育女……哪个不是这样?”
“呸!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你说的是成亲!那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才可以的!跟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关系!”
“天哪!小七,你这是被封建礼教祸害的不轻啊。少爷我倡导自由恋爱,婚姻自主!我只跟我喜欢的人成亲,才不管他劳什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少爷,你是不是旧伤复发开始说胡话了?”
“少来!少爷我豁出去了。小七,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少爷吧!”
“喜欢啊!”
“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少爷正上火呢!少爷我也不是白被你喜欢的,来嘛,小七七,让哥哥抱一个……”
“还说什么正经事,跟我说了一大堆花言巧语,原来还是揣着坏心眼!”
“来嘛!”
“去死吧你!”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