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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安少爷就被书童叫醒,说是赵县尉和边捕头到了。正做梦娶媳妇的安少爷只得唧唧歪歪的起床,叫起小七给他梳头净面。奈何小七也是半迷糊半清醒,于是安大少爷就半披着头发,满脸是水的的来到前厅见客。
“赵某这个时辰上府叨扰,搅了安公子清梦。怎奈公务紧急耽误不得,还望安公子见谅。”一个戴着幞头,面容清矍,颌下三缕长须,身穿皂色官袍的中年人一见安少爷,当即站起歉然说道。
这应该就是赵县尉了。
安少爷梦里没娶着媳妇,虽然一肚子不乐意,但眼前这位毕竟是个官儿,他也不敢造次,连忙还礼道:“赵县尉太客气了,不知何事需要学生效劳,请直言不妨。”他是县学学生,又两度被荐为举人,见官自然无需下拜并自称草民。
“赵某此来是为了昨日公子擒拿行凶歹人一事。经我等连夜审讯,发现这四名贼子是通缉已久的钦犯,事涉一起谋逆大案,已非本县可以自专,故此王县令已将此事上报刘太守请求定夺。此案若非安公子急公好义勇于任事,那四名要犯极可能蒙混过关,酿成大祸。安公子立此大功,朝廷必有封赏,本县上下也是与有荣焉啊!呵呵,赵某在此先行恭喜安公子了!”赵县尉言罢,居然对着安公子揖了一揖。
“啊……不是说他们是上次行刺我的歹徒吗?怎么又成了谋逆要犯了?”安少爷更糊涂了。昨天边捕头说那四位是行刺他的刺客他就觉得有点扯,这下可好,一夜之间又升级成谋逆钦犯了。我老人家闲极无聊撩个闲打个架,被揍一顿就扯出四个钦犯,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那个……我本来是这么怀疑他们的,可到了公堂之上……”站在一边的边捕头表情尴尬,刚要解释几句,就被赵县委眼一瞪,手一拦给打断了。赵县尉转过身对安少爷说道:“此事涉及官府机密,安公子就不宜知道的太多了。我等此来还有两件事,其一是此案涉嫌谋逆,案情重大,一旦走漏了风声,让逆贼有所准备,必成大乱!因此还请安公子及府上相关人等严把口风,切勿泄露消息,以免无妄之灾!”
见赵县尉神情肃杀,语风转厉,安少爷只得诺诺答应。赵县尉对安少爷的表现还算满意,口气一转,笑道:“至于安公子的功劳,我等是断不会有所隐匿的,王县令也已将此事照实呈报刘太守,安公子尽可放心。这第二件事嘛,那四名要犯如今需要严密看防,县里人手不足,只得撤下原本巡防贵府的公差,所以还请安公子近期尽量不要出府,以防不测。”
“这个……刺客还没抓住,现在又惹上了钦犯,我现在急需官府提供保护啊!万一……”安少爷对赵县尉卸磨杀驴的行径很不满,连声抗议。
赵县尉微微一笑,手一摆打断安少爷的抗议,说道:“只要安公子不说,谁又知道他们是钦犯?贼寇又如何会寻安公子生事?而且安公子闭门不出,不但撇清了可能泄密的嫌疑,那刺客又安敢在青天白日之下上门作案?呵呵,安公子稍安勿躁,本县尉公务繁忙,就不久留了,告辞!”说罢,带上边捕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靠!捞着个大彩头就急吼吼的去邀功请赏,不管本少爷死活了,王八蛋!”安少爷愤愤不平的嘟囔着,转头对书童叫道,“饿死啦,赶紧开饭!”
……
饭毕,安少爷带着书童来到后花园的一处空场,那是他以前习武的所在。如今经过安老爷的一番破坏,十八般兵刃不是被回了炉,就是被镶金嵌玉成了没用的摆设,两个足球场大小的习武场上种满了蔬菜瓜果,剩下的箭靶、石锁、草人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散落一旁。他叫书童喊来十几个壮仆,砍树拔菜,平整场地,又现场画出图样,找来木匠铁匠,制作搭建单双杠、杠铃、木马、绳网、索桥、平衡木等他能想起来的后世的体能训练器材,又叫书童带人到县城打造些上好的兵刃。
他有钱又有人,工程自然进展极快。到了第二天正午,除了兵刃打造尚需几日,习武场基本完工。安少爷一身利索的短打扮,把所有人都撵出后花园,独自一人进了习武场。
自从他发现自己没从正版安少爷那里继承来半分文才武功,他开始想到的仅是如何不穿帮不丢人的问题。可现在行刺的他的刺客还不知道藏在何处伺机下手,又惹上了一帮谋逆的朝廷钦犯——隋末敢造反的有哪个是好惹的?无论他最熟悉的《说唐》里边的“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贾柳楼结义四十六友”、“四猛八大锤”什么的是真是假,只要惹上了弄死他比碾死只蚂蚁都轻松。他倒是还记得唐诗宋词百十余首,可就算他能一吟倾人城,二吟倾人国,也架不住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反贼的三拳两脚。看来他能指望的,也只有这具底子还算不错的身体了。
他走到一只石锁前,目测大概有八、九十斤,这让他心里很没底,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一袋五十斤的大米就能把他压趴下。他学着举重运动员的姿势,深深扎下马步,双手紧握石锁的握手,气运丹田,大腿肌肉绷紧,腹肌收缩,两肩端起,肱二头肌高高鼓起,眉一皱,牙一咬,全身肌肉瞬间爆发,重心反向后倾,大喝一声:
“起——”
然后他就觉得双手一轻,一个屁墩重重的坐在地上,那个近百斤的石锁,竟被他高高抛起,甩到了身后六、七米远。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有些拉伤的肌肉,走到石锁前单手一拎居然可以高举过顶!又举了几下,虽然有些吃力,但这把子力气,打架够用了!
玩了会儿双杠,又做了几十个引体向上、俯卧撑什么的,有点气喘了。不过比起前世那个上趟四楼都得歇两歇的张则平,安少爷已经非常满意了。现在自己的体能问题不大,也就是继续锻炼保持下去的问题了,不过他不懂武功啊!以他现在这一脚踢出、一拳击出至少百余斤的力道,只要心态平稳,再碰上那四个行商,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才怪,可要是碰上练家子,还是白给。
想起武功,他不自觉的又摆出黄飞鸿的那个经典起手式,毕竟那是自己的偶像嘛。想起书童说的神龙摆尾,于是侧身错步,右掌向外一挂,左手化掌为拳,也不管什么丹田不丹田的,直线击出!接着情不自禁的就是右脚一记正踹——那毕竟是自己无师自通的得意之作嘛!不过要是高手估计就踹不着了。于是右腿收下垫上一步,身体前冲左膝提起上顶,右肘高举下砸——哈哈,传说中的泰拳的膝肘功夫拿来活学活用,这个时候的人应该没见过泰拳吧?
安少爷又把这三招从动作片里东拼西凑来的“功夫”反复练习了几遍,反复设想了对手的反应,顿时觉得无懈可击,神功已成,于是哈哈大笑三声,一溜烟窜出后园,找小七玩去了。
接下来十几天,安少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偶尔也来后园练练功夫。偶尔经过后院的下人,看到少爷拳打得烟尘漫天,刀舞得花里胡哨,箭射得满地都是,倒也不觉得奇怪。唯一有点跟以前不一样的,就是以前经常看见少爷满地追着欺负小七姑娘,现在则是隔三差五的就看到那个瘦骨伶仃的黄毛丫头张牙舞爪的追着少爷满院子打。不过人家少爷都乐颠颠的不当回事,当下人的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一日,安少爷正拿着一张图样,指挥几个木匠打造高脚椅和高脚桌。他来到这个世界,最不适应的就是坐的问题了。别说这个时候最正规的跪坐了,就算那种被认为是休闲坐姿的胡坐、趺坐,也能坐得他腰酸腿麻痛不欲生。就算他平常在自己家里不用管什么无礼不无礼,学着小七那样屁股坐地,两腿向前叉开“箕踞而坐”,也硌得他屁股疼。所以他不得不开始“发明”他所习惯的坐具。
他正指手画脚,指挥得几个木匠团团转,书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对他说道:“少爷,老爷离家已经大半个月了,一直音信皆无。您看是不是要派人打探一下老爷的行踪?”
“呃……老爷!”安少爷一愣,他早就把这个便宜爹给忘到爪哇国去啦。不过中国历代王朝最讲究“百善孝为先”、“以孝治天下”什么的,自己对这个莫名其妙失踪了的爹不闻不问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不,连书童都看不过眼了。安少爷赶紧给自己找借口,“是啊,我也一直在担心爹爹,连做梦都梦到了呢!不过赵县尉不让我出府,我干着急也没用啊?”
“少爷出不得府,要不小的去趟县衙,请赵县尉和边捕头帮忙打探一下消息?”书童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这帮官儿能帮咱们忙?我看他们可不怎么地道。”安少爷对那两个官儿的印象可不咋地。
“先别说平日里老爷帮了他们不少忙,没少打点,再怎么着咱们家老爷怎么也是这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士绅,无端失踪他们也要担责任的。于公于私他们也不敢不闻不问,何况也不过是要他们发一道文书,查勘一下沿途官府的过境验身,他们不会不帮忙的。”书童连忙给他解释。
“那好,你就去县衙走一趟,有了消息速速回报于我。”
“是,小的这就出发。”
一直到了日落,书童才怏怏的回到安府。原来,县衙里如今不但无人理事,几乎门可罗雀了。一干官吏差役,统统押解着那四名钦犯,前往京师去了。
“这可怎么办?”安少爷也着急了,毕竟这个爹对他还不错,他来到这个世界看没见过一面呢。
“要不,小的明日再去一趟县城吧。县城里的大小店铺,大半是咱们家名下的,车船店脚牙,每日里沿官道、运河往东都方向去的不计其数。若是指使他们沿途查探老爷的行踪,也许能有所收获,总比在家等着强。”书童继续出主意。
“好!就这么办!明天少爷带着你一起去!”安少爷在家关了十多天禁闭,早就想出去透口气了。如今有了这面找老爹的孝字大旗,那些烦人的官儿又不在家,立刻自告奋勇。
“可是少爷的安全问题怎么办?还是小的去吧,一定办的妥妥帖帖,请少爷放心。”书童连忙阻止道。
“怕什么!少爷我武功高强……呃,上次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你叫上几个身手好的家人,咱们一起去,就这么定了!”安少爷一来不怕死,二来自恃神功初成,自然不理书童,执意前往。
书童也不敢过于违逆少爷,只得答应下来,去外宅给少爷挑选保镖了。
“少爷,明天你带着我一起去县城吧!”
“不行,你个小丫头跟着去算什么。少爷这是去办正经事,又不是去玩,别胡闹。”
“不嘛不嘛,带我去吧,好不好嘛!人家从来没去过县城呢!”
“不行!少爷我要去青楼……那个请人去醉仙楼吃饭,你去了不方便。”
“骗人!小四姐姐她们你都带去过,怎么带我就不方便了?还说你宠人家,呜呜——”
“好啦好啦,下次带你去好不好?这次少爷真的很急……不,是很……那个忙。”
“不行,就这次,你到底带不带我?”
“不带!啊呀——小七你怎么又打我?”
“到底带不带?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啊?”
“啊呀呀——小七!少爷是宠着你让着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惹火了我,我就……”
“呀呔!”
“啊呀呀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