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电话打了,他总算要识趣走了。然而,他还是再次打破了我的底线,他真的坐着不走。
“徐召清,你一定让我后悔曾经喜欢过你吗?”我气得想踢他几脚。
“云边,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他嘲弄的笑着,“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就这么差这半个小时?”
我觉得和他没法沟通,深吸了一口气,我狠心道:“麻烦你走好吗?不要逼我喊保安。”
他点了点头:“我算是看清了,你这个人真的没心没肺。”
“对。”我答。
“行,我走。”他总算起了身。
我冷着脸看着侧面的地板。
“再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丢下了这两个字,然后他的脚步声往外走。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总算走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抱着包包看着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短信接入,徐召清发来的。
他说:姚云边,两年过去了,你还是顽固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本来我还想带你去吃宵夜,带你去逛商场,我还订了套房。万万没想到,你仍然跟个原始人一样不解风情。坦白告诉你,当初我为什么会和小艾在一起,就是因为你一直不让我碰。我真是想不通,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婚前同居多正常啊。不提前试试,怎么知道两个人合不合适。姚云边,你可长点心吧,你再这么顽固下去,要变成老处女的。
这条短信像迎头一棒,敲得我整个人都要发抖。我颤着手将徐召清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然后我给老乌发了一条微信,我说我不能原谅他将我的联系方式提供给了徐召清,然后我删除了老乌的所有联系方式。
做完这些后,我还是觉得跟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恶心。我觉得我需要去看眼科,我怀疑我得了青光眼,白内障,要不然就是瞎了。否则,徐召清怎么会是我的前男友?
深呼吸了n下,我还是很暴躁。我只要想到他来广州并不是为了跟我见一面,而是为了跟我睡一觉,我就他妈的想扇自己三十六个耳光。我干嘛要心软答应他见面吃饭啊,我就那么缺那一顿饭吗?
“小姚。”有人在喊我。
我猛的抬起头,陈海文和莫文松站在那里。我有些无措的起了身,抱在怀里的背包滚到地上。我赶紧弯腰去捡,弯得太急,头就撞到了茶几的棱角上。
眼前一黑,疼痛袭来,我的眼泪无法控制的滚出眼眶。
“你不要紧吧。”陈海文走了过来,站在一旁弯腰看着我。
“没事。”我颤着声说,天知道我多么想蹲在这里嚎啕大哭一场。我去他大爷的徐召清,我咀咒他烂jj,烂蛋蛋,烂屁股。
“额头破皮了,都流血了。”莫文松也上前来,他伸手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扶着我往前台走去。
“我自己走。”我强忍着甩开了他的手。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快我一步走到了前台那里:“小姐,麻烦你,医药箱有吗?”
“先生,请您稍等。”前台小姐客气而礼貌,不一会儿就把医药箱取来了。
莫文松手脚很麻利,只见他飞快的打开了药箱,然后拿也了棉球,打开了双痒水瓶盖。
“有点痛,你忍一下。”他提醒我。
“我自己来。”我现在狼狈得很,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看到他。
莫文松不由分说就抓紧了我的肩膀,然后那冰凉的棉球擦到了我额头的伤口上。钻心的痛,我没忍住,嗷一声就惨叫起来。
还好他迅速的贴上了ok绷:“不消毒怕发炎,现在好了。”他轻描淡写的,说完就把医药递还给了前台小姐,道谢后他退回我身边。
“或者,你现在需要回房休息?”他问我。
“好。”我也顾不上这样是不是很失态,抱着包包快速的往电梯的方向小跑起来。憋着一口气进了电梯,出电梯,进房间。
狠狠的甩上房门,我用力将包扔到了床上,然后趴到了被子上。额头火辣辣的疼着,可是我却哭不出来了,干干的呜咽了一会儿,我翻身坐起来。
翻出邓瑞瑞的号码,我用力戳下拔打键,邓瑞瑞喂了一声,我嗷一嗓子就嚎起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人强j了?”她惊慌失措的问我。
“j你大爷。”我吼道,吼完后眼泪就夺眶而出了,“瑞瑞,我想骂大街。”
“骂吧,大声的骂,就是……我求求你别嚎,你嚎得好难听,象一头蠢驴叫村。”电话那头传来她咔咔嚼薯片的声音。
在那咔咔的噪声中,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古脑的宣泄出来,末了时,我哼哼着说:“瑞瑞,我现在很哀怨,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说完了,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她问我。
我想了想:“好像是。”
“那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现在要去健身了,拜拜。”她毫不手软就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什么都不想干,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我仰趴着望着天花板。徐召清讽刺我的话在我脑海中反复徘徊,他说,姚云边,你可长点心吧,你再这么顽固下去,要变成老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