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涛如愿加入了战兵队心情格外的好,他踏着轻快的步履,嘴里还哼唱着家乡小调,直奔民政所而去。
张松涛离开医院,第一个面临的问题就是住宿,张松涛现在不是军官,又没有家属,因此他要和其他青壮一起住一个院子,所以他要先去民政所找主管王育才老人。
经过这段时间暖衣饱食的休养,张松涛的身体已完全恢复过来,不只背后的刀伤好了,连身板都健壮结实起来,精气神也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两年来的流浪生活,衣不遮体,饭不饱食的日子已快把张松涛的身体掏空了,在他还保留最后一股子精气的时候,遇到了杨河一行人,如若不然可能他就会成为哪棵树或哪堆草的肥料。
现在的张松涛不但精气神完全恢复过来,连身体竟也似乎多长出了几斤肉来,现在的他显得更高更壮实了,虽然脸膛还是有些发黑,但却显得更加沉稳干练。
张松涛找到了民政所主管王育才老人,主动提出来要同那两个新来的溃兵管枫和呼延晟住在一起。
王育才老人取出户籍簿子一查,那二人的院子现在只住着他们两个人,正好可以分张松涛过去,没有什么问题就答应了下来。
……………………
张松涛离开民政所,又回到医院。
他要和李家乐告别,顺便带走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
他和李家乐直来直去到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告诉了李家乐自己院子的门牌号,嘱咐李家乐有空去看看自己。
李家乐到是很替张松涛高兴,嘱咐张松涛好好训练,早日立功,并提醒他经常回来看看自己,别忘了他这个弟弟。
张松涛身无长物,那个破布包裹早在与张方誉战斗厮杀时弄丢了,现在他持着自己的那根粗木棒、腰刀、解手刀等物品,又随手拿起发给自己的几件衣衫,出了医院直接就奔分给他的院子而去……
“迎恩街一百六十八号。”张松涛看着眼前的院门上的牌子读出了声音。
“两年了,我终于又有家了。”张松涛眼中含着泪水,梗咽着说了句。
是啊,两年了。
张松涛家毁亲亡至今已两年了,他一直在外四处流浪,饥餐露宿,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却一直坚持没有借助乞讨来活命,他的坚持终于有了希望,今天他又有了一个家,一个不一样的家!
他更相信杨河相公的未来一定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也会给他一个不确定的人生。
但他相信杨河相公,也相信自己只要一直追随相公,凭自己的才智必能受到重用,他一定又机会斩尽妖邪,终结这乱世。
“我一定要做这乱世的终结者!”张松涛站在迎恩街一百六十八号院门外坚定的对自己说道。
此刻已是临近午时,管枫与呼延晟都在广场上接受训练呢,但院门却没有落锁,毕竟此时庄子里都是队伍中的自己人,而且各家各户也都没什么私有的物件,所以现时的新安庄是没有人锁门的。
张松涛轻轻推开院门,大步跨入院内。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只有一进,正房有两间,然后东西各有一个厢房,中间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靠东厢房那边种有一棵树。
张松涛站在院子中央,观察着这个小院子。
他看到正房门窗都关得很严密,而且外面看去很是整洁,估计那哥俩一定是一人占了一间正房,不可能给自己再腾出地方来,他就把自己的零碎物品直接放在了西厢房的门口,准备就住这西房了。
然后他便提着自己那根木棒奔广场而去。
……………………
等张松涛赶到广场的时候,上午的训练刚刚结束。
张松涛不做停留直接上到戏楼的二楼,找到杨大臣:“杨赞画,张松涛奉相公令,前来向你报到。”
“是张大哥啊。少爷已经吩咐下来了,你棍棒精熟,可以直接进杀手队。正好开午饭了,咱们先吃了饭,下午就先跟大伙一起读书识字,明天点卯后就随杀手队一起练习队列吧。”杨大臣起身同张松涛说着话。
“杨赞画,松涛自幼便入私塾读书识字,下午可否自行练习站队,把前几日的训练补上。”张松涛同杨大臣打着商量。
杨大臣斜眼打量着张松涛说道:“张大哥,这也是少爷的意识,让你先熟悉一下教授读书识字的内容,等过几天你可要当读书识字的教习呢。”
张松涛见杨大臣如此说,便答道:“杨赞画既如此说,松涛敢不遵从。”
“张大哥,你就别叫俺赞画赞画的,以后就喊我大臣吧。”杨大臣对张松涛说道。
“好,既然大臣兄弟这么说了,那以后我就喊你大臣兄弟了。”张松涛笑着说道。
杨大臣拉着张松涛边下楼边说道:“哎,这才对嘛。走,松涛哥,吃饭去。”
说着二人就一起下楼了。
张松涛同杨大臣来到广场上,大家已经开始排队打饭、吃饭了,他就跟在队伍后面排着队等待打饭。
张松涛打好了自己中午的饭食,捧着木盘打眼四处望去,他看见管枫和呼延晟二人在戏台的一个角落那坐着正在吃饭。
张松涛走他二人身边,紧挨着呼延晟坐下,左手捧着木托盘,右手抓这一块烙馍,吃了起来。
那呼延晟看了一眼张松涛,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暗下奇怪,总感觉这个刚刚伤愈的伍中老人,好像一直在盯着他和管枫一样,心里别扭得很。
只见他边吃饭边往管枫那边移了移,管枫一直自顾自的吃着饭,并未在意张松涛坐在呼延晟身边,见呼延晟往他这边移动,也起身把屁股往右侧欠了欠,望了一眼张松涛,点了下头就继续吃着午饭。
“兄弟,你是住在迎恩街一百六十八号的呼延晟吧?”张松涛不紧不慢的吃着盘中的烙馍,突然就问了一句。
“啊?哦,是,我是呼延晟,这位是管枫弟弟,我们二人正是住在迎恩街。”呼延晟一愣,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含糊的答应着。
“原来管枫弟弟也在这边,正好我有事要与二位兄弟说。”张松涛说着就欠了欠身子,对着呼延晟那边的管枫也点了一下头,管枫这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向这边看过来,正好和张松涛眼神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