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舒窈发起了牢骚,朱四把嘴一撇说:“他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随他们的便,只要不把朕的两位美人饿到就好,等朕大婚后,就该给你们两位名份了,朕已经想好了怎么封你们俩了。”
舒窈赌气道:“您是皇帝,您封我们些什么都好,现在宫里的人都称呼我们姐妹美人,您大可以再升我们姐妹一两级,就给个婕妤、昭仪什么的应付一下算了。”
“你个小丫头还是这么刁蛮,先不跟你们胡闹,册封的事儿朕会用心的,朕这么喜欢你们俩,又怎么会让你们俩跟着朕吃亏呢?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对了,你刚才说秦老太君多大岁数了?”
穆清看舒窈有些懒得搭理朱四,才轻轻说道:“我们也不知道秦老太君究竟多大年纪了,应该就像刚刚姐姐说的,快八十岁了吧,妾也认为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帮您治理天下,有些太难为她了,主要是怕她老人家的身体......”
朱四叹息道:“朕也不知道秦老太君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而且秦老太君那边儿也确实刚出了些问题。至于孙可望那边儿呢,朕也打算过的,没指望着那个如今的秦王能为大明打什么天下,朕的这个封诏,主要是想拆散他们大西军的内部关系,好让咱们日后面对清兵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他们现在可是在云贵两地混得风生水起呢,得忽悠忽悠他们,让他们跑回四一川找清军拼命去才成啊。”
穆清歪着头,疑惑的问:“万岁爷怎么就能肯定您的一个册封就会让他们大西军发生内乱呢?”
朱四得意的说:“呵呵,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张献忠一死,就只剩下这漫山遍野的十多万猴子猴孙了,这其中得有一个猴王不是?可李定国和孙可望都想当这个猴王,不过张献忠临死前似乎是嘱咐了一句,叫人家孙可望做这个猴王,但是李定国似乎有些不服气,他暗自对人说,没听到他义父死前说过这话,不承认啊。但是就算不承认,比起岁数来,孙可望也比他李定国年长啊。所以大西军在一路南逃期间,还没等碰到外敌呢,这两位就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要不是刘文秀从中维持调和,大西军没等走到云一南,估计就已经散伙了。”
穆清又问:“所以万岁爷才故意给了孙可望和刘文秀王爵,而只给了李定国一个公爵,您这还是在挑事儿,对么?”朱四一把拉过穆清亲了一口,笑呵呵的说:“就说朕的清儿是最聪明不过的了。”
舒窈的醋意萌发了,噘着嘴说:“你们两个别互相吹捧啦,这还有一个人呢,万岁爷说说,妾怎么就不聪明了?”
朱四和穆清两个人看着舒窈讪笑,都有些不好意思,朱四讨好道:“窈儿也聪明,如果清军这会儿打上来了,没准朕得去前线,到时候这家里就都交给窈儿打理了,包括大臣的一些日常的奏折,你也要帮朕看好了,别给咱皇家丢人知道吗!”
舒窈一听朱四还准备让她当家,心里挺高兴的,可又一想朱四说是可能还要去前线,却又忧虑了起来:“万岁爷怎么还能去战场呢?不是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吗?”
朱四回答说:“那是为政,今日咱们谈论的可是战争,想想唐太宗和咱的永乐皇爷,哪一位不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啊?想当年太宗文皇帝,五扫虏庭、六征漠北、七下西洋,那才应该是雄才大略的帝王一辈子该干的事情,朕身为朱家子孙,永乐皇爷的后裔,自当以他老人家为楷模才是。对了,刚刚被你们说中了,秦老太君刚刚染上了风疾,暂时不能来了。可是她老人家仍然派来了她的侄子威远伯秦翼明率领白杆兵1500人向这里赶来了。只是石柱军所要途径的云贵,如今还被他孙可望的大西军占着呢,不过也没关系,这大西军在张献忠活着的时候就怕死秦良玉了,秦老太君的的白杆兵一出,别再把孙可望吓得跳了海就成,孙可望怕是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阻拦石柱军啊。”
舒窈问道:“石柱军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吗?如果算上石柱军,万岁爷的手上就有郝永忠的京卫、高一功的忠贞营,还有堵胤锡的队伍四路大军集结了,那为什么您还让堵胤锡在柳州至南宁一带招兵买马呢?”
朱四奇怪的看着舒窈,掐了她一下小脸蛋儿说道:“没听过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吗?”舒窈反击道:“万岁爷,折腾的这么欢实,您没查查您兜里还有多少银子吗?反正内帑就这点儿钱,国库怕是也穷的底儿掉了,您到底还需要多少兵啊?”
朱四则满不在乎的双手杵在石墩上,向后仰着头看天说道:“第一批征召的部队呢,目前已经展开军事训练了。在十一月底之前,郝永忠、堵胤锡、李定国、秦翼明四路人马就都会陆续抵达南宁待命,高一功带来的忠贞营一部直接去了梧州。算起来,南宁的四路人马中将包括了郝永忠所部的12000人、堵胤锡所部的2000人、李定国所部的18000人、秦翼明带来的石柱白杆兵1500人。哦对了,还有咱们原有的亲随人马800人、新招募的部队25000人以及庞天寿的葡萄牙火枪队300人,共计59600人。哈哈,朕算得准吧,我的舒美人、舒管家,你就看着给他们发钱粮吧!”
“老娘哪儿来那么多钱啊!”舒窈一着急,自称了一声老娘,弄得穆清和朱四都哈哈大笑。朱四笑的都不成样子了,有一口气儿没一口气儿的说:“姑奶奶,虽然你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可严格的说,你还算是未出阁呢,竟然自称起老娘来了,朕可不敢娶了,不敢、不敢,退婚、退婚。”
穆清也在一旁哄笑,气的舒窈一跺脚,走了,边走还边像是在跟自己发脾气,背影甚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