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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雾气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几乎遮掩住了整个北方,沉闷的钟声自黑色的雾气之中缓缓传来,震的我整个人都是一抖。qiuyelou
而赵岲和小周却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这声音一般,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震的回过神,我立刻照孙老头儿的嘱咐低声诵起了六丁六甲请神咒。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
我听孙老头儿的并没有把请神咒念的太快,可这东西一共也就十二个断句,也没觉得怎样,还是转眼就念完了。
然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暴起的血管却是已经消失了。
我不禁愣了一下,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幻觉,可再看赵岲和小周的手臂上,他俩的手臂依旧是一副血管几乎要爆开的样子,而且赵岲和小周明显也都发现了自己手臂上暴起的血管,从他俩的表情来看,我知道,现在赵岲和小周的心脏一定也在承受那种未知力量的压魄。
可我身上并没有现成的六丁六甲符咒,我是帮不了他们的,心里着急,我就看向了站在远处帐篷前的孙老头儿,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我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吓的差点儿直接翻到地上。
那顶白色的大帐篷前哪里有什么孙老头儿,在那帐篷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孙老头儿的衣服陌生人。
因为距离太远,四周又尘沙飞扬,我已经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我知道他不是孙老头儿,孙老头儿的头发没有那么长,脸上也没有那么干净,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面朝我们的方向站着,手里拿着一张类似于皮子一样的东西。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看他,那人抬起手里的皮子,抖开给我看了看,那赫然是一张人脸的形状,甚至还连带着花白的假发。
我顿时一阵气血攻心,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惊恐和气愤大幅度的摇晃了两下,眼看着就倒下来了,一旁的赵岲却是咬牙说,“别想那些没用的,坚持住!”
那你知不知道我被人算计了?就算你和小周搭上命,就算我再坚持,也不见得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我的内心在咆哮,却强忍着没说出来,而是再次狠狠的瞪了远处那人影一眼,那个中年男人抬起右手,伸出拇指,然后把拳头倒了过来,就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qiuyelou
“我艹你大爷!”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张嘴破口大骂了一句。
扶着我的赵岲和小周都是被吓了一跳,但我强忍着颤抖的身体,依旧没敢乱动,而是用接近歇斯底里的声音又念了一遍六丁六甲请神咒。
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我感觉念第二遍请神咒的时候,我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而等我念完,再看向赵岲和小周的时候,这二人手臂上暴起的血管也淡了很多。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正北方那黑色的雾气中就又传出了第三声沉闷的钟声。
随即,不断在墓地里四处冲击的狂风瞬间犹如洪流一般,夹带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全部朝那团黑雾灌了进去,我仿佛在那急速涌入的狂风中看到了无数的人影,而诡异的是,纵使这狂风呼啸如流,那黑雾依旧浓厚的没有半点消散,疯狂涌入的强风便犹如泥流入海一般,消散了踪迹。
瞬间扫过的狂风终于让赵岲和小周支撑不住,我们三个一起翻倒在了地上,几乎被那狂风一起卷进黑雾,可也就是一瞬间,风停了。
我趴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小周已经被狂风扫到水缸上摔晕过去了,赵岲也是滚了俩跟头,不过他倒是没什么事。
当我爬起来再看向那黑雾的时候,那片黑雾已经不见了,就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我顿时脱力的躺在了地上,看着空中的黑云急速散去,心脏还在紧张的狂跳,也不禁诧异,这算是结束了吗?三门聚煞破了?
“小先生,过来帮帮忙,我要带小周去医院!”赵岲的声音传来。
我寻声看过去,却见他正在扶小周起来,而他俩手臂上那暗紫色的血管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确实是已经没事了。
回想到那个假孙老头儿说的煞气入体,我立刻爬起来,过去握住了赵岲和小周的手。
赵岲却是急眼了,想要甩开我,说,“你干什么!再不快点,我和他都会死掉!”
说着赵岲就继续去扶小周,我却没有松开,也没有和赵岲解释什么,而是聚精会神的再次诵起了六丁六甲请神咒。
随着我每一段的诵出,赵岲和小周身上的血管便会浅淡一些,但只要我一停止,这血管便会重现暴起,呈现出一副随时都会爆裂的样子。
见状,赵岲也有些傻住了。
我只好说,“你给刘念打电话,让她把凡德居一楼里屋茶几上的东西都给我拿来,那些破书和已经画好的符纸不要,剩下的都拿来。”
闻言,赵岲急忙拿出了手机,打通电话仔仔细细交代了两遍,几乎就是在他挂断电话的同时,这青芒山的西角突然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就连地面都是跟着颤了三颤。
我俩也是条件反射的抱头俯身,几乎趴在了地上,但那一声轰响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我和赵岲站起身朝白布外的西边儿望去,却见是青芒山的一段山角崩塌了,就像是被重剑狠狠砍了一刀一样,这座覆盖几里的青芒山塌掉了五分之一。
我顿时愕然,问赵岲,“那边有没有村子?”
赵岲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嘴唇有些发白的说,“那边是野地,村子倒是没有,不过这破煞破掉半截山,我可能得用心写份报告了。”
我也没想到破个风水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想到那个假冒孙老头儿的中年男人居然真的会帮我,我以为他只是给我下了个陷阱,等着我钻进去送死。
那他会不会是三年前假冒孙老头儿的那个神秘人?
卧槽!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人是孙谏之介绍给我的,他总不能不知道这不是他爷爷吧?那孙子难道是……
回想孙谏之说他的本事都是一个好心人教的,我算是明白那孙子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接近我了,合着是这人指使的?
我沉默着想这些事,还没彻底弄明白,赵岲就怼了我胳膊一下,我不禁一愣,看向他,然后他苦笑着抬了抬胳膊。
我见他手臂上的血管又鼓起来了,只好再次握住他和小周的手念了一遍咒,之后没多久,刘念和小柔儿就回来了。
我拿着画符用的东西,到帐篷里平心静气了一番,这才提笔,潜心画下了一道六丁六甲护身符,第一次画,本没抱太大的信心,但用验符咒试过之后,我却发现这张符咒成功了,不禁心中一喜,立刻又画下了第二张。
确定都是有效的符纸,我这才拿给赵岲和小周,分别贴在了他俩的脑门儿上,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他俩额头上的六丁六甲护身符直接化为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见这符纸不管用,我不禁心头一颤,立刻又去重新画了两张,但这次我没有贸然使用,而是想着电视里那些老道动不动就让人喝符水的,也许喝下去有用呢?
之前我在那本符箓书上看到的化骨符就是要白水冲服才管用的。
想到此处,我又拿了两瓶矿泉水,然后单手捏着那六丁六甲护身符,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瞬间那张黄符就爆出一股明火燃烧了起来,趁着火势,我也不闲烫手,直接连纸带灰的塞到了矿泉水里,然后递给赵岲说,“喝这个试试。”
赵岲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副质疑的表情,说,“这个能喝?”
“喝了肯定不会死,不喝就没准儿了。”我也很无奈。
赵岲犹豫了一下,但看了看又在暴起血管的手臂,最后还是把瓶子拿了过去,一闭眼,咕咚咕咚的把瓶子里的东西喝了干净。
我刚要告诉他不用全喝了,他已经喝完了,我不禁嘴角一抽,只好闭上了嘴。
确定赵岲手臂上暴起的血管开始消失,我这才又把另一张符纸照葫芦画瓢的给小周也灌了下去,因为这小子还昏迷着,我只给他灌了两口,但他身上暴起的血管也迅速消失了。
看来杀气入体并没有那人说的那么恐怖,他只是没打算告诉我破解煞气的方法,虽然这方法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不过,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岲看了看小周瓶子里剩下的矿泉水,不禁脸色有些发绿,咳了两声,这才说,“小先生,刚才那个孙先生到底是……”
“我不知道他是假冒的,我确实是认识一个孙先生,这件事是我大意了,也幸亏他没有动杀心,不然可能连你和小周一起害死了。”我有些自责,赵岲是做警察的,刚才他不可能没看到那个摘下易容的中年男人。
闻听我的解释,赵岲想了想,倒也没深究,转而问我,“那这个地方现在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