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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敞着,视线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郁葱秀致的景色,車施提步上前,引起两个门丁的注意后,对他们说道:“可否向主人家道一句:車施前来拜见!”
那两人一听这人姓車,便不敢耽搁,留下一人,另一个赶紧进去传话。半刻钟后,她耳朵微动,就听到一堆吵吵嚷嚷的声音和着一堆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后就看见刚才进去通报的那门丁急急地跑出来,对她快语说道:“娘子,老爷和夫人叫您赶紧进去!”
車施心中也是激荡,她加快步子,在拐过那面景墙不远,就迎上了一伙人。車施骤然停下脚步,望着那为首的两位老人,“扑通”一下,就地而跪,缓缓地磕了三个响头,抬头对已经来到跟前的两人嘴角含笑,眼中微湿的朗声喊道:“爹爹、娘,不肖儿車施回来了!”
说完,她唇角弯都弯不下来,眼睛湿气散去,看着亮晶晶的,因为喜悦而显得特别光彩亮人,脸上的笑容也灿烂如花,把两位老人流泪的脸庞也感染上了笑意。
二人语无伦次,只是嘴中不停说着:“好!好!回来了就好!”说着双手要扶起她来。
旁边的大小人物七手八脚的将她拉起来,一家子又哭哭笑笑的回到正房安坐下。温氏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不停地摩挲着,好像要好好感受感受小女儿长大后的身体温度似的。
車施注意到,家里还有许多个小萝卜头,怕是两位哥哥们的孩子吧,再加上一些艳丽的妇人,将屋子挤得满满的。
車父稳住情绪后,有些哽咽的开口了:“女女,这几年过得可好?”
那“女女”两字,一下子触动了車施,她耸耸鼻子,答道:“一切都安好,此次回来是因为有事要办,顺路过来看看你们!”
温氏立马紧张道:“那你可是要马上就走?”
車施微笑着摇摇头,道:“娘,这事不急,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好的。此次定要多陪陪娘和爹爹!”
車父也高兴地叫道:“好极,好极!”
两个老人都五十多岁了,头发也花白了一大片,車施感觉触着她肌肤的双手格外粗糙干皱,心底也酸涩不已,而且他二人心情大起之后一放松,这会儿就显出疲态了。温氏强打着精神,抬眼望向一个华装妇人道:“阿慧,过来!”
那女子走上前,向公婆施了一礼后,温氏对車施说:“阿慧是你大兄的妻!”
话落,車施就站起来对着这位穿着宝蓝锦服的端庄女子施礼喊道:“大嫂安!”
那女子似乎未料到这位传说中随了仙人而去的姑子会对她施礼,吓得慌了,急急地躲开了,温氏还没开口,車父就已经欣慰的望着車施说道:“善!大善!我儿果真没忘为父的戒告!”
他转过头来,对那叫阿慧的说:“你即是她嫂,就该承了这一礼!”
阿慧这次听话的在車施行礼时没动,也回了一礼才罢。
温氏便指着另一个穿粉装的娇小些的女子道:“阿彩!”那人机灵的赶紧过来给两位老人行礼后,就对着車施一笑。
温氏接着说:“女女,她是你二兄的妻!”車施又站起来施过礼才坐下。
之后,从几个小孩中又叫出来四个,都看似十岁上下,两个男孩是她大兄的孩子,一个叫車海,一个叫車湖。另外一子一女是她二兄的小孩,分别叫車泗和車沣。車施估计这四个小孩子算是車家嫡亲的血脉了,因此温氏才会郑重的介绍给她,剩下的几个小娃娃见状,神情诺诺的堆挤在门厅处。
瞥见还有几个美貌的年轻女子也在那里偷望着她,車施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可能内心深处,她还是不喜人一稍稍富有,就要纳妾的行为。尤其在对象是自己的兄长时,心中更是复杂了。
看温氏实在是累着了,車父就叫其他人先都回各房去,只留下了車施,三个人又细细的说了会话,她才知道,大兄和二兄的情况。原来两人都已在这沥洲城府当官了,都是什么詹事大人,官不大,但也绝对不小,早晨天没亮就当值去了。而阿姊也在很多年前嫁给了沥洲城的王家为妇,刚已派人送过消息,想来不久就能见面了。
車施见温氏实在是疲累了,就让她先歇着,她出来和車父在书房中又好好的谈论了一番,一个多时辰后,才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间厢房安顿下来。
可能車父吩咐过,也可能别人以为她不大好惹吧,反正除了一个丫头进来添了些果脯点心,就再无一人来打搅过她。
車施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即使这会也不能忘记修行。她照常抽出一部分心思胡思乱想着,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看到这么年迈的父母,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吧,下次再来还不知何年何月呢。
看到他们花白的头发,車施也很难过,可她不能将身上的丹药拿出来,那是不属于凡间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们没灵根,将丹药吃进凡胎**的他们嘴里,必毙无疑,无论怎么稀释都一样。她连悄悄查探他们身体都不敢用一丝灵气,只能用神识来探。以前还以为自己修仙后,用修士的手段,可以延长他们的寿命,可以永葆他们的青春容貌,等她真正入道了,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这么想当然的。
修真者有修真者的规矩,俗世有俗世的律法,凡人之事要用凡人自己的手段来解决,比如病了就医,以修士的方法看似结果立显,但是后患无穷。所以,还是让他们安安静静的过完既定的这辈子吧。
車施嗟叹良久,又想到如果当时她没有灵根、没被宗门选上,这会儿怕也嫁人生子了,可能还要和丈夫的妻妾宅斗、和公婆家斗,操心孩子的成长等等,整日里被这些俗尘凡事搅扰着,可真不够安生,还是修仙好啊。刚刚这样一想,忽的,她的心中,再一次的清明了许多,好像某些属于俗世的东西散去了,似乎她的修道之路又一次的加固衡稳了,这一世自己注定就是为修仙而来的,她想。
当她回过神来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丫头,便跳下床去,打开房门。那个丫头吓了一跳似的后退了几步,忙低下头说道:“请二娘子安!中午时分,老爷说不必打扰您,但这会儿大姑子回来了,叫您去见见!”
車施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回屋子里摆弄了一阵,就朝着之前那个正房而去。
才走到正房门口,就看到一堆人又挤在那里,一见到她都退开了老远,車施好笑,她是洪水猛兽吗?心中暗暗摇头,进了房后,才有个喊门的丫头来了句:“二娘子到!”
車施进入里面发现温氏膝头趴着一位穿着杏黄绸衣的妇人,她心里一动,便扬起笑脸,道:“所谓伊人,可是我的阿姊?”温氏慈爱的笑着与夫君一道看着小女儿逗大女儿。
正在伤怀的的妇人抬起头来看向出声之处,那是一个俏郎君,看着十几岁模样,正含笑望着她,她从那脸上依稀可看出只有一分与她的相似之处,可母亲说是小妹回来了,便不确定的喊道:“小妹?”
車施点头,又笑道:“多年未见,阿姊已成了一位美妇人了!”说着,晃头晃脑,“啧啧”两声,做出一脸感叹状。
車琅“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似乎一下子,多年相隔的生疏感就消失了,嗔道:“怎么比起幼时,倒还活泼了!”说罢,便起身疾走过来,拉起車施的手打量起来,嘴中对着两老说:“爹娘,我记得当年咱家出去的是个小娘子的,怎么回来就变成个小郎君了?”
温氏假意瞪了她一眼,招招手让她们过来,然后一手一个,道:“管他是娘子还是郎君,都是我儿就成!”
几人说说笑笑,就如同車施不曾离开他们十几年一般,她知道大家都只是想把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以最好的姿态和亲人团聚。可就因为这样,才叫她的心里偎贴不已,暖洋洋的。
随后,車琅拉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给車施说:“这是我的儿,叫王元。”
車施正打量他,就见这小孩滴溜溜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转过来,望着她大声喊了句:“姨,你是我娘的妹妹,我就喊你姨,对不?”
車施含笑点点头,就见这小孩说:“我可够聪慧?姨,我听说你是仙人了,可能给我些奖励?”众人闻言大笑,車琅瞪了一眼儿子,说:“你可真出息!”复又给妹子解释道:“小妹,可别当真了,小儿之戏言罢了。在家时,他父亲就惯以此法激他读书,今天,倒给你下套来了。”
車施摇了摇头,眼角含笑说道:“这无妨。”望向还眼巴巴的盯着她的小人说道:“元儿,奖励呢,姨是没有的。”看到小孩胯下脸了,又道:“不过,姨有礼物的。到时间了,再给你们一人一件,好么?”
小男孩哪里还不明白,只管点头了,笑的咧嘴呲牙、古灵精怪的。众人有的记心里去了,有的听了也当个哄小孩的话,車琅姐妹两便又和嫂子们说笑开了。
晚间,等身为沥洲城主簿的姊夫与哥哥们一同回来,热热闹闹的见过面后,众人坐在宴席上畅饮。因着俗世间还是如前世汉朝的发展状况,食饭都是摆在案几上,桌子还没被人发现好处呢,所以,一个几、一个几的摆下来,整个偌大的厅房已是挤得满满了。
車施已多年未尝过这些俗食了,她只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在嘴里,慢慢品味。温氏见了就问:“女女怎么了?这味不对么?”
車施连忙摇头,说:“只是许久未尝过这滋味罢了!”
温氏就问:“你们不吃这些东西吗?”
車施解释:“已无须再吃这些!”
那叫車海的男孩年龄最大,胆子也大,开口问:“小姑母,你不吃饭,不饿吗?”
車施摇头叹道:“我辈俱都已多年不知饿滋味了!”
听得众人心里惊叹不已,暗道果然是神仙呐,都不吃饭的!只有和車施聊过许久的車父已经早早的惊异过了。
車施也就这会有些触动,说完话后,已是收回了情绪,又与大家开饮了。
酒过宴罢,众人将要离去、回房安歇时,車施手一拂,已打扫过的案几上出现了四个檀盒,車施拿出一个,走到父母跟前,说:“爹娘,这么多年,儿未能在两老身边尽孝,也只能以此物聊表寸心了。”说着躬身举眉递向車父。
又转身把剩下的都分送于兄姐面前的案几上,等大伙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个的木雕,拿起来寸长却沉手,再一瞧,这雕的还是一个“安”字。
两老各一个,阿姊面前的是三个,大兄六个,有两个是庶女的,二兄跟前五个,有一个是庶子的。这也是車施最多的努力了,这木头是龙木,凡间千年难寻的极品,能够驱妖吓鬼,趋吉避凶,少病去灾,她还刻了一个防护的小型阵法,微型隐蔽到不被其他修士发觉。
这些也是她仅能做的了,也许这一别之后就是无期,但愿他们一直平安康泰就好。
車父与温氏像是明白車施的意思了般,待所有人都退下后,一直拉着她回到的寝房、说话到深夜,哪怕睡着了也紧抓着她的手。
她轻轻将二老安顿在床上,把以前就准备好的银两、玉饰等物用块布包起来放在房中的案几上,默默道了声:“再见!”便闪身融进了外面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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