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认为是酒醉后发酒疯的傅惟其把圈圈拐走了,谁也不肯相信是圈圈主动跟傅惟其一起当共犯潜逃,至少在肖姚眼里傅惟其的嫌疑最大,之前在包厢吻她那笔账因为酒醉不能算在他头上。
那么现在把人拐走的这笔帐肖姚是彻底记下了。
傅惟其家里还不太平,全家上下处于混乱时期,傻瓜也知道他绝不可能把圈圈带回家,他虽不是大孝子,但却也不会在这时期还给家里添麻烦。
但现在问题就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向,虽说已经想出各种办法,甚至托关系找到交警大队的人帮忙,可惜在主要干道十字路口红绿灯处并没有看到被开走的那辆车。
其他陪着一起寻人的大伙都不敢吭声,尤其是把傅惟其跟圈圈单独留在一起的那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过幸亏肖姚的气主要撒在傅惟其身上,他还算是相安无事。
现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其他人总是说少跟王圈圈扯上点什么事,否则简直是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上他算是大彻大悟了,以后见到王圈圈必得绕道走。
肖姚会发这么大的火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傅惟其在装醉,他应该早就想到,如今让她跟傅惟其单独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如果真发生什么,他大概会忍不住跟傅惟其翻脸。
其实傅惟其如果真的喜欢圈圈,当着面跟他表明自己喜欢那丫头,兴许他还能当当对手,但相反背地里把人拐走这种事,肖姚不能谅解。
况且肖姚没有把握傅惟其对圈圈究竟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还是跟自己一样认真起来。
毕竟当初两人遇见这丫头后,比较主动的也是自己,傅惟其更多时候只是当旁观者,偶尔冒充下军师角色,对圈圈他倒是戏谑评价过两三句,但更明显的感兴趣态度却从未有过。
肖姚这边忿怨,倒是作为兄长的肖南比较冷静,他认为傅惟其并不会对圈圈下手,若说原因,莫不过他觉得傅惟其是个聪明人。
他明知道圈圈对肖姚的重要性却依旧要带走她的话,那必定是事出有因,否则便是心血来潮。
更何况大家都忽略了一点,圈圈这么大个人,若非不是出自自愿情况,即使傅惟其力气再大,她总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被带走。
因此这些人里头只有肖南认为圈圈是自己跟傅惟其走的,但理由他并不清楚,毕竟有时候那丫头的大脑构造跟常人不同,偶尔做出点冒险的事情也不甚奇怪。
倒是她这样做只能把肖姚急坏,毕竟肖姚是个急性子的人,尤其在有关她的一切事情方面从来欠缺理智思考。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肖南不忍心自己弟弟因为圈圈的事而麻烦其他人。
“可是人还没找到,我看我们还是再找找吧,否则这回去也睡不着。”车子弄丢的那人先是看了一眼肖姚的灰脸,才转而向肖南婉言说道。
其他人便也跟着附和,答应务必要马上找到人。
肖南心里忍不住叹气,面上笑着说:“我看再找下去也不是个结果,电话有意关机这明显就是不让人找到,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不过徒劳无功,倒不如先回去早休息,相信明天一大早人就会回来。”
其实这番话更像是说给一直闹别扭的肖姚听,毕竟始终不肯放弃的人是他。
肖南知道圈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即使贪玩也会知道个度,超过太多便会麻烦其他人。
拍着其中一个人肩膀,肖南摆了摆手,做出逐客令的动作,其他人虽然顾忌着肖姚,但论威严还是肖南更胜一筹,因此安慰肖姚几句便不得不先行离开。
剩下两兄弟后,肖南才催促肖姚开车回家。
肖姚向来很多事情都听他哥的,即使现在一肚子的火也总不得朝他发,因此只能憋着郁闷与肖南一同回肖宅。
此时晚上十一点刚过,时间已晚,圈圈并不着急王家会知道她夜不归宿是在其他男人这里。
因此肖南肖姚带她走的时候已经说过是送她回部队,而她从部队出去的时候则对万成说这两天留在王家。
不管那边此时都有了很好的理由,她甚至在想,大概因为如此,所以今晚上她才如此任性。
每个人当她是乖乖女,好孝顺似的,其实她不过是不想真正关心她的人伤心才不得不当乖乖女,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逃不过。
她反倒是好羡慕那些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少年,男孩子调皮一点家长认为情有可原,可若是女孩子就认为是堕落放荡,她真不明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怎么大部分还会有这类的陈旧思想。
虽说这辈子她也做过不少叛逆的事情,但依旧觉得不充实。比如爱情,上辈子尽心尽力却依旧遭人背叛的下场,这辈子说过不爱任何人,却依旧抵不过万成等人的攻陷。
于万成她姑且平心而论,大概亲情成分居多,若不是怕他伤心,她更想只当姐姐而已,但如今看来已不可能,倒不如且这样留在他身边。
于肖姚、肖南,她自己都还糊涂着,偏偏对方又死咬着不放,她只能一直装糊涂。
楚延,算是最让她难过的,本以为光靠友情足以维持的两人,却因为她心里的动摇变成了现在这般脆弱不安的感情,爱情并不是没有,只是她已经没有再去爱任何一人的勇气。
因此方才傅惟其说让她不必去普渡任何人的时候,她莫名感动在,有想哭冲动,没想到看透她的人居然是跟她关系最淡薄的陌生人。
第三次同傅惟其接吻,这一次彼此口中混着可乐,那不是酒并不会醉人,但却有如一剂兴奋剂,叫两人吻得愈发不可收拾。
她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双手揽在他脖子上,一直到可乐在彼此舌头翻搅中消失,剩下只余可乐香味,她便细细的寻找,通过他的舌头终于品尝出些许残留的酒香,便告诉自己,他不过是醉了而已。
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谎话向来不是为了骗人而是为了骗自己,那样她犯罪感会少一点。
唇贴着唇,他做出口型。
她额头有他的温度,她漠然闭上眼,只喃喃说:“我这样算是犯罪了了吧。”
发现傅惟其并不否认后,她稍有失望,但随即唇被细细吮吻着,只听他接下来的话便让她内心掀起万丈波澜。
他说:“你便做你自己就好,再者如果这是犯罪,别忘了我也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