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独孤兰挺身而出,言辞恳切而坚决,“父皇,女儿反对和亲之策,此举无疑是对渝国尊严的一次沉重打击。在女儿的心中,婚姻应是基于两心相悦的美好盟约,而非政治权衡的牺牲品。”
她看了眼朝堂下的众臣,冷冷开口:“此生,我独孤兰唯愿嫁予心中所爱。”
回到深宫,独孤兰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心中的绝望与不甘如潮水般汹涌。面对和亲的命运,她无助地在空旷的宫殿内崩溃大哭,每一滴泪都承载着对自由的渴望与对命运的抗争。
恰在此时,楚弈悄然步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承诺她绝不会被迫踏入那无爱的婚姻殿堂。然而,独孤兰却误解了他的善意,误以为那言语间藏着淡淡的嘲讽,意指自己无人问津,这份误解如同火上浇油,让她的怒火更甚,泪水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复杂而凄美。
另一边,萧时与魄风于夜色深沉中密谈,言辞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缓缓道出,柳时衣的身份或许并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已故莫凌峰之女。这段突如其来的血缘之谜,如同横亘在萧时与柳时衣之间的无形天堑,因莫凌峰之死,两人的命运似乎早已被宿命的枷锁紧紧相连,注定无法携手共度余生。
渝国帝王深思熟虑后,将挑选今年皇家围猎之地的重任,交付给了最为信赖的臣下,并严令此事必须守口如瓶,不得有丝毫泄露。
夜色如墨,一缕微光在密室中闪烁,一封密信悄然传递而出,带着帝王不可言说的秘密。
次日,渝国帝王于御书房内,与萧时单独会面。帝王面带微笑,言辞恳切,诚邀萧时共赴两日后的皇家围猎盛会,共享狩猎之乐。
萧时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终是开口问道:“陛下,不知何时能赐臣自由之身?”言罢,他目光坚定地望向帝王,似乎已有了筹码。
帝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萧时会有此一问,便道:“若你能在围猎大会上拔得头筹,朕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萧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也知此事不易。他深知,围猎大会高手如云,想要胜出,绝非易事。
帝王见状,心中暗自思量,为免节外生枝,决定暂时软禁独孤兰,以免她在围猎期间闹出什么事端,影响大局。于是,他轻描淡写地下了禁令,将独孤兰禁足于府邸之中,不得外出。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宾客的欢声笑语早已随风消散,只余下萧时与醉卧于侧的柳时衣。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二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温柔。柳时衣,酒意上头,那份平日里的矜持与含蓄此刻尽褪,她直视着萧时的眼眸,直言不讳地问道:“萧时,你对我,可有半点倾心?”
萧时闻言,目光微闪,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喜欢,自是有的。但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那份情愫,终是只能深埋心底,无从谈起。”
正当此情此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独孤兰一袭素衣,面容上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落寞,寻至柳时衣身旁。她轻声细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世间之大,竟无我容身之所,唯有远嫁他乡,和亲异域,方能换得一时安宁。”
未曾想,这番话,恰好落入了悄然归来的楚弈耳中。他心中一动,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随即开口,声音温和而坚定:“郡主,你无需如此悲观。若你不愿,我楚弈愿助你摆脱这命运枷锁。”
是夜,楚弈心绪难平,提笔研墨,一封书信跃然纸上。字里行间,满是他对皇权的抗争,以及对独孤兰命运的深切关怀。他郑重其事地将信封好,决定明日一早便呈给父皇,言辞恳切:“儿臣心意已决,独孤兰之亲事,孩儿绝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