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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荣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我,我一看竟是一指多长的粗针,“这是哪里来的?”
董荣道:“我想看看那天杨兄弟究竟抛了什么暗器,便在三当家的尸体上仔细查找,终于挖出来两根针,一根扎进他的手臂,一根扎在他的面门上。这肯定便是杨兄弟使的得独门暗器。”
不用说,我那一掌可能没发挥什么效力,豆鸡眼极有可能便死在这暗器上。
不知董荣是不是故意装糊涂,他问道:“大哥,他这针我是找到了。可是我不明白,你那掌是什么掌,竟让他不流血而亡?”
我只好说:“仙人掌。不过那天豆鸡眼不是死在我的掌下,应该是死在百步穿的暗器上。”
董荣道:“应该说是死在你们两人手上,那天,你二位配合得完美绝伦,真让小弟佩服。牛哥也不要谦虚,你那一掌也绝对是致命的。”
我还针给董荣,董荣道:“我手上还有一支,这支你拿着,有时间问问杨兄弟,这究竟是什么暗器。”
这时,孟兴郊和李大锤来了,我便把针揣了起来。
我们带着猎物回了王家。
更儿打着灯笼惊呼道:“好大一只羊!”
众人出来观看,围作一团,就连芙蓉也走了出来。
墨玉问道:“这羊是谁射死的?”
李大锤道:“当然是牛将军了,牛将军一支箭就把这羊给射倒了。”
草爸打着灯笼照了照,“怎么两处伤?”
李大锤道:“我又补了一箭,其实有牛将军第一箭这羊就跑不了了,我只是想练练箭,没想到一射也射中了。”
芙蓉问道:“你们三个赶紧去吃饭吧。”
焦兴梦道:“我们在葫芦寨吃了。”
芙蓉道:“也不能老白吃人家的,过几日也请那寨主来家里坐坐。”
我转身刚要离去,“呔”,一个女孩吓我一跳。
“明月?”
“我是清霜,不是明月。”
焦兴梦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啊!”
“家里有什么事吗?”
“嫂子想你了呗,明天跟我回趟家吧。”
芙蓉道:“回吧,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回家住几日,想几时回就几时回。若方便,把嫂子不妨接来,反正这院子里还有不少闲房子。”
清霜道:“芙蓉姐,我和姐姐明月来这里住行吗?”
芙蓉道:“当然欢迎。”
焦兴梦道:“你这丫头,怎么一见面就提无理要求?”
“我们不会白住的,端茶倒水,烧火做饭,我们都干得来。”
芙蓉道:“想来就来吧。”
我转身回屋,那清霜就紧跟着我,我回了下头,那些人都不再看羊,而是在看我和清霜,焦兴梦也跟了过来。
“你跟牛哥去干啥?”
“哦,我还以为你跟牛哥住一个屋呢。走吧,去你屋看看。”
回了屋子,洗了把脸,我就躺下了。
刚要眯着时,有人在捏我鼻子,还吃吃笑着……
听得出来是清霜。我一下攥住她的手,她抽了抽没###,就用指甲掐我的手,我刚要去抱她……只听焦兴梦说,“大哥,怎么灯也不点?这么早就睡下了?”感情她哥还跟着呢?
“太累了。”我放开清霜,便去摸索着点亮灯。
清霜道:“好了,哥,你先回去吧,我呆会儿就走。晚上芙蓉让我跟她去住。”
焦兴梦扫了我俩一眼便转身离去。
清霜从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我。
“快看看吧。”
清霜竟然不走,我便只好当着她的面拆开孟嫂的信。
牛兄亲鉴:
杨柳叶黄,纷纷而落。喜闻君已能言,我心头甚喜。逢君之甘露,竟身怀六甲,所遭所遇想必君有耳闻。我亦早盼与君相合,然我已残柳败,而君正值青春,佳遇良缘必不会少,且时有思虑,奴家之子若知其父亡于君手,长大寻仇我又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合是合不得,不如一刀两断。我身不属你,心头却永念你,所怀无论子女,我皆养大成人。时机适宜必教其认父归宗。吾兄长有意将我远嫁,我亦有此意,勿念!
妹 小可谨启 十月三日
清霜凑过来看,我把信收了起来。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看都不行?我先回了,等我和明月来到王家,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你还得要教我们射箭呢。”
“孟嫂可对你说了些什么?”
“那倒没有,只说让你别回信。不过你要想给她写,我帮你带回去就是。”
清霜说完便跑了出去。
一时心中烦闷,竟不知如何是好,孟嫂若远嫁,今后还不知能不能见她。有情人难聚守,亲骨肉两分离,岂不是两大痛事?若不是杀了她的夫君,若不是高梁地里的野合,也不至于此!
次日,焦兴梦带着清霜回家。李大锤让王员外带去工地。我带着十几个家丁又去了葫芦寨,与那些喽罗编在一处,摆起了各种阵法,操兵实演。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自然少不了喝酒,少不了与金铃十三钗调笑,但从未在山寨过夜。
那日一早醒来,我竟发现百步穿从芙蓉屋里走了出来。这小子不知何时回来的?不会夜里就和芙蓉住在一起了吧?
我心里气得要死,不想再见他,便大步回屋,百步穿不知趣,却紧追着我,“牛哥,牛哥!”
我进了屋就关上了门,他就使劲推着,后来,我把手一撒,百步穿一下就扑了进来,竟扑到我的怀里,百步穿有些脸红,“牛哥,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
“是不是觉得我要娶芙蓉,醋意大发啊?”
“哼,真逗乐!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芙蓉又算什么?我看都不会看她的, 你问问大伙,这些日子我可曾跟她说过一句话?”
“你越这样越说明你喜欢她。放心,我不会不清不理地夺人所爱,但我也不会轻易拱手让人,我只想跟你比试一番,若赢了我,芙蓉自是你的人,若输了我,那我杨某就不客气了。”
“若是为了争芙蓉,我不想用这种方式。”
“你胆怯了,怕输给我?”
“哼,就你这功夫,还敢跟我比?”
“别说大话!芙蓉不想轻易便订了终身,十月二十六日要比武招亲,咱较武场上见吧。”
“谁说的?”
“这都不知?不知你这些日子都去忙什么了?”
百步穿笑笑,转身欲去,被我一把拉住,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绵软细长,莫非真是个女人?我望着他,只见他脸色绯红,我恶意地想试一试他,便去搂他的腰,他的腰也是细软的,“放开!男人之间搂搂抱抱地像什么话?”
“你别骗我,你本来就是……哎呀!”
“小娘子”还没说出口,我的手被他扎了一下,疼得我立马就松开了,他又要跑,被我又拽住了,“你别走,我要问你一件事。”
“说吧。”百步穿不敢看我。
“你刚才用什么扎的我?”
“我不告诉你!”
我从枕头下取出那粗针问道:“是不是这个?”
她抬头一看,“你怎么会有?”
“董荣给我的,是从豆鸡眼胳膊上挖出来的?”
“就这一支?”
“当然!”我有意隐瞒了面门上那支。
“这是我用的暗器,叫无相飞针,你要再不老实,我照样给你用,可不再是轻轻一扎了。”
“好狠的心!你怎么会这个?”
“我师父教的啊。”
“你师父是谁?”
“肯定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祖师是谁。他是一个高僧,叫性圆,年少时游历西域,得一高人传授,精通各种武术,所学的与世间通行的大不相同。后来,他归隐于西蜀忠州某寺悉心钻研,了数十年的时间,才将这种飞针练到神奇莫测的境地。你想不想学?”
“想啊?”
“其实,学好也不难,只要弄懂一个口诀便可。”
“什么口诀?”
“针即心兮心即针,无心无物莫较真。若是无物又无心,一针飞进万人身。小飞针,没模样,一支粗长入万象。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
“真够罗嗦的。”
“你懂什么?这是学的要义,看似只有几句,但能悟得出的没有几人。所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当然,用飞针时只念一句即可,‘一支粗长入万象’。你要真想学,我以后再教你,我要找芙蓉去了!”
他或许故意气我,把“芙蓉”二字加了重音。他若是女人,又何必口口声声要娶芙蓉,若是跟我开这种玩笑,真就有点过火了。我正寻思着,焦兴梦和大个子走了进来,“大哥,走吧!今天是孟兴郊大婚的日子!”
“他没请我,我去干什么?”
大个子道:“此言差矣,他礼不周,你去了会更让他难堪,毕竟你是大哥,你若不去,会让旁人笑话的。”
“那走吧。就豁出这张脸了。”
到了焦家大院,人走来串去的,但因院子大,并不嫌拥挤。
我们上了礼,被安排入了席。王员外和草爸已早在席上。这几日因天然秀的事,王员外没找过我,也没理我,我自然也没上赶着过去跟他说话,只是对草爸笑着点了点头。
我眼前猛地一亮,孟嫂艾小可走了过来,因衣服肥大也不十分显肚子,她显然也是看到了我,便慌慌地跑开了。
我的目光便随时跟着她,哪怕只能见她忙碌的背影。没一会儿,艾小可便被一个妇人扶进了屋,边走边嘱她一定要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