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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追了半天,好几次都已摸到褐毛小狐尾巴,但都被它腰肢一扭躲了过去。不过他兀自不弃,左一脚右一脚紧跟在后,将地上数摊积水踩得水花四溅。
岳无信微微一笑,双手一拍嘴里低声呼哨。
褐毛小狐两耳竖起,微一辨声立马掉转身姿,化为一道褐光跳到岳无信怀中,在他胸口摩挲不已。
孟景跃到跟前,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惊声道:“啊,醒了?怎么这般快法?”也不等岳无信答话,伸手按在他额头之上,撇嘴皱眉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松开手掌,双眼微微眯起,如同打量怪物般看向岳无信,嘴角滑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岳无信对褐毛小狐低语片刻,将它放回竹篓,略整衣襟站起身来,躬身说到:“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
孟景笑道:“是你自己命好,碰上我了,多谢你自己吧,哈哈!”岳无信无语摇头,跟着畅然大笑。
两人坐倒在地,孟景又道:“照着一般情形,这般用丹药之力硬生生沉阳生阴,就算我以道法从旁相助,但寻常凡人血肉之躯,被两股力道在体内这般急冲猛攻,就算是武道巅峰之人也大多难以承受,轻则昏迷数日,重则道消人亡。。。没想到你小子却毫发无损,反倒还因祸得福,借势一举突破瓶颈,到了修道境界,啧啧,真是又奇又趣,奇趣无比啊,哈哈!”
岳无信隐约猜到为何如此顺利,不过心知这般奇遇不可对人轻言,仍躬身道:“前辈太客气了,若不是前辈出言警醒,再又出手相助,晚辈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后前辈但有差遣,只要晚辈能做到的,还请前辈尽管吩咐!”
孟景笑道:“哦?好啊,那先还我只熟鸭再说!就怕你厨艺不精,做不出那般味道了,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说到褐毛小狐,岳无信奇道:“前辈修为深厚,神通法门更是让晚辈大开眼界,怎么捉只小狐还那么费劲?”
孟景嘴巴一撇道:“要是不论何事都用道法神通,这世间岂非太过无趣?”
岳无信一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怪不得书中那些传说中的仙人,个个好似无欲无求一般,原来是他们太过无趣了!”
孟景大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比刚才已有趣几分了,哈哈!”
笑了片刻,脸色一正道:“你刚突破瓶颈,此时须得固守心神,好生感应天地灵气。我便在这旁边看着,你尽管放心。”说着走到对面墙壁前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岳无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盘腿端坐,收敛心思凝神感应。
不过方一闭眼,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自己向来只知道达致修道境界后便可引天地灵气入体,炼化存蓄从而增进修为。但如何引,又如何炼,却是一无所知。
须知炼气入体乃是不传之秘,各门各派各有独门法门,儒释道三家更是如此。
岳无信内视感应,只觉经脉中那股粘稠玉液虽然奔流不息,但却以极慢之速渐渐减缓。接连照着运转内息真气之法尝试数次,但却丝毫无用,粘稠玉液好似他人之物般在体内自行流转。
憋了半响睁开眼来,脸上一阵无奈。对面孟景睁眼看来,奇道:“有何不妥?”
岳无信叹口气,将不知如何引炼灵气告之。
孟景笑道:“原来如此,我倒忘了你那师父只是武道中人,并没教你修道的法门。”略微停顿下忽地皱眉道:“只是这修道的规矩,不比习武之道,就算我想帮你,也是难以办到,其中缘故你可知道?”
岳无信点点头:“以前听人说过,修道门派对各自神通法门都视为绝密,有些大派还会与门中弟子签下某种契约,若是私自泄露,不仅会被废除修为,更会性命不保。”当日魏阳子与他相处之时,这些修道的规矩跟他提过不少,也以此告之不能随意传授他修炼法门。
孟景道:“不错,只是这契约并非一般契约,而是与签下之人神魂相连的血契。”见岳无信眼中满是疑问,又道:“签下血契后,一旦有违契约中的约定,不管身在何处,立时便会魂飞魄散。我孟家乃是皇族,更是如此。”
说着将衣领拉下半截,露出上半胸膛,一枚两指宽的暗红印记在胸口正中凹下数分,印底隐隐泛起数点红光。
岳无信大吃一惊,这才真切体会道法神奇之处。转念一想,自己若不去拜入修道门派,怕是难以修行了,一时眉头紧皱。
孟景合上衣领,见岳无信愁容满面,还以为他是怕这血契厉害,便道:“虽说如此,但只要不去破坏契约,便能安然无恙。不过也多亏有这等约束,天下修道门派间才少了不少明争暗斗。不然连我孟家在内,这几大修道巨派可一日也不能安宁了,哈哈”
岳无信叹口气自言自语:“看来又得去拜师了。。。”想起前面两次拜师经历,心中不由一阵苦笑。
抬起头来,忽然见孟景脸带奇怪笑意,心中一喜脱口问到:“前辈可以教我?”刚说出口便觉不对,不过仍带一丝希望看向孟景。
孟景仰头大笑:“这世间如此有趣,我可还没活够,哪会那么早就想升天?哈哈”
岳无信脸上一红,知道说错了,歉声道:“晚辈失礼,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孟景摆摆手笑道:“虽然我不能教你家传法门,但若是其他法门呢?”
岳无信猛地跃起,满脸喜色大声道:“是了,是了,前辈可以教我其他门派的法门,那就不用估计这血契了!”想到不用又去拜师,修道法门便可唾手可得,不禁大喜过望。
孟景见他一副喜不自胜样子,叹口气道:“小子,高兴早了,我可不会其他法门。只是可以给你指条近路,替你省下不少功夫。”忽地脸色一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刚才那园中的女子,道法修为你觉得怎样?”
岳无信心中一跳,口结道:“这。。。应该。。。厉害吧?”
孟景低声笑道:“那女子姓水名嫣,是尊仙堂中的弟子。人如其名,所修功法偏于五行道法中的水火两门。据我所知,她身上并无血契印记,你若是跟她处好,日子一久说不准她便会将法门传你,如此良机切不可失啊,哈哈!”
岳无信满脸通红道:“不行!这。。。不行,前辈怎么拿这个跟晚辈说笑?”
孟景在旁边笑成一团,好一会才道:“刚才墙头上你小子一见她,那副模样我可好久没见过了,哈哈”
岳无信转头坐到一旁,闷声不语。
孟景见逗他也逗得够了,咳嗽一声道:“习武修道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尤其修行大道,须得将修炼变作呼吸一般无心而动,才能有所成就。你刚刚踏进门槛,正是需要炼化灵气巩固境界的时候,如果耽搁久了,体内灵液又全都会虚化成气,那便功亏一篑了。所以要赶紧获取法门,这可不是说笑了。”
此事岳无信早已心中有数,只不过自己孤身一人,修道者中几乎没有熟识人物,一路误打误撞到了修道中的超凡境界,已是运气奇佳,往后如何修行一直倒没认真想过。
孟景见他神色低落,又道:“以我之见,你还是找家修道门派正正当当拜师的好,免得这样无头苍蝇般不得其门。你不是有封三清殿的书信么,给我看看。”
岳无信依言取出,递过给他。
孟景手指在信封一角的两道水纹上轻轻抚摸两遍,抽出信中丝缎,一目十行转眼看完。
信中所书虽说暗藏机锋,不过没头没尾,一时也看不出有何异状。
孟景又看了两遍,忽地眼前一亮,目光落到信末那团漆黑墨迹之上。
岳无信一直在旁看着,见他盯着信末便道:“这信晚辈是偶然得到,没看出有什么奇怪,除了最后这团墨迹。”
孟景沉吟半响,将丝缎放入信封还给岳无信,微微摇头道:“三清殿的书信我看过不少,但像这样奇怪的倒还是头回见到。”
岳无信收好书信,两人一时无话。
岳无信忽道:“前辈,刚才那颗灵丹奇验非凡,怕是很贵吧?前辈随手给我服用,晚辈心中实在不安。。。”
孟景将手一摆道:“这等灵丹在常人眼里当然珍贵无比,但在皇族之中确是稀松平常。何况与人命相比,区区丹药又算得了什么?”
岳无信好生感激,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脱口而出道:“前辈既然是皇族王爷,怎么。。。这个。。。不在京城,却到这西南远处来。。。?”话一出口便觉不妥,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脸上神色尴尬无比。
孟景笑道:“直说无妨,你想问我为何到此处?还这般落魄是么?哈哈”
岳无信刚要点头,孟景突然脸色一变,冲庙门外大喝声道:“出来!”倏然站起飞身而出。岳无信心中一惊,忙向门口看去。
此时落日西沉,门前空空荡荡,只有一棵数丈高的华盖大树正对庙门,此外并未看见有人。
孟景身形极快,如凌空飞渡般落到门前。两眼一冷双手前挥,噼啪声响中两道灰色电光从掌心迅疾无比击向门前地面。
地面上只有一片大树阴影,清风掠过不时微微颤动。
灰色电光气势惊人,森然破空直下。
突然大树阴影中两道黑影拔地而起,往上窜高数丈,轻飘飘落到大树顶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