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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眉、鼠眼听着石越最后一句话,脑子凉下来,心想着狐狸尾巴终究是露出来了――我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
“供奉大人,您到底有什么后手啊?”贼眉心急的问道。
石越胸有成足的说道:“格物院这些学生学成技艺,总要是凭手艺干活的吧?我把他们全接受了,不就好了吗?让他们进入我的作坊里干活,待遇给他们最好的,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哎呀!”鼠眼一拍大腿,大叫道:“绝!真是绝了!猪养肥了,最好宰杀呀!”
“放屁,谁宰杀他们了?这叫资源合理、优先配置好不好?”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儿,真想将鼠眼的嘴巴缝上――这家伙不仅眼睛生的贼,连嘴巴也像耗子一样刁钻。
“我开办作坊,给他们最好的待遇,干得好,还给他们干股,赚了钱,大家都有的分?谁不喜欢跟着我做事?”
石越循循善诱:“而且他们都是格物院毕业的,经受名师指点,技艺自然不凡,做出的产品质量后,工艺好,在市场上也有着绝对的竞争力,只要我的渠道够宽,够广,就是卖到西域、蒙古、高丽,甚至西洋、东洋,也是有可能的。”
贼眉、鼠眼听着石越描述,心里也很激动――自己两人可是名正言顺的副院长啊,真要是干得那么大,两人脸上也有光,雁荡门也大放异彩,真应了那就古语: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鼠眼又担心道:“可是,三百六十行,匠人无数,供奉大人能开得过来吗?”
“能,只要学生技巧有成,我就敢用,三百六十行,我什么都敢开。”
石越意气风发,大手一挥,说道:“酿酒酿的好,我给他开酒厂,纺纱有独到之处,我给他开纱厂,医术学得好,我给他开中药铺子,赌术一枝独秀,我也给他开一所赌场,就算是他打铁打得好,我也给他开一间打铁作坊,总之一句话,只要有哪一行的人才,我就敢干哪一行,而且,渠道不成问题,什么东西,我都能卖的出去。”
嘶!
供奉大人好大的野心啊。
贼眉、鼠眼两人对望一眼,贼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得需要多少银子啊?而且……这么做也需要有极大的势力才成,摊子大了,无数人眼红,真要做起来,不知有多少人使坏呢!”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不牢你们操心!”石越卖个关子,不说出最后的绝招。
石越当然也知道有吃的,不能独自享用,而且,不管是渠道,还是输出的费用,都是一大笔钱,而这笔钱,堪称是天文数字,自己仅仅有两座青楼,虽然赚的够多,但是与自己庞大的规划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就算是逼着那些姑娘一天接一百个客人,也赚不出那些银子呀。
但是,石越有办法。
杭州孔家有的是钱,孔立仁不仅与自己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见识非凡,绝非鼠目寸光之徒。只要自己透露一点口风,孔立仁那灵敏的狗鼻子就能嗅到里面的香味,哪有不大力支持的道理?
再有,就是长公主燕瞳!
燕瞳的势力可比孔立仁还要大,论起财富,三五个孔立仁也未见得有燕瞳有钱,她就是一个地道的富婆――这富婆是自己的女人,钱什么的,自然也随自己花,只是别让福王知道就好。
京城中的盘子也好办,把一众势力暗中拉起来,让燕荆、白莫愁、小花公子都出一笔钱,把他们拖进来,可以燕荆拿大头,燕荆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多少利润,也知道这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自然会大力推广。
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以后扩大黑衣卫,打仗做准备。
常言所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一方面比拼的是武力,另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给养。
蒙古铁骑纵横千里,武力非凡,但却始终没有做大,缺的就是给养,同理,西域、南蛮也是如此。
而大燕沃土千里,繁华无比,民间富裕,缺的却是勇武。
现在,黑衣卫在自己手中,已经有了雷霆霹雳的雏形,为了应对战争,未来必须扩大,扩大就需要钱,无数的钱,没有钱,军威不古,怎么威吓福王,怎么修理蒙古,抢回燕瞳,怎么讨伐西域皇族,为姑姑报仇?
钱,需要大把的钱啊!
只要格物院做成,各种作坊开办,那就有无数的钱流进口袋,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石越想到兴奋处,说道:“此事不宜迟,现在就要宣传起来!”
他带着贼眉、鼠眼来到明月楼,找到红杏,将兴办格物院的计划说给红杏听,红杏不懂那么多,只要照办就好。
要宣传,要吸引眼球,要造势,美女自然最吸引眼球。
红杏、贼眉、鼠眼一以及一帮雁荡门的狗头军师们聚在一起,拟成条纹,贴出告示去,告示名头就是:寻觅杂学状元!
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告示遍步京城每一个偏僻的角落。
石越又觉得影响力不够,又去找白莫愁商议,白莫愁对此举大为赞赏,立刻上折子请示皇帝。
小皇帝一眼就出这里面隐藏着许多微妙之处,连声说好。
康善真与白莫愁结成同盟,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反对,而萧炎这厮最不上下九流的东西,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高,自然也不相信石越此举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自然听之任之――心里却还好奇,这有什么用?不是犯傻吗?只花银子,却不见赚银子?我才不反对呢。
等着萧炎回府,与程野说起这事,程野大惊失色,“岳丈,您糊涂啊!”然后霹雳巴拉的说了一遍。
萧炎后悔的连连跺脚,大叫道:“失策!失策啊!***,这次,又被白老流氓和康老儿给耍了。”
程野冷笑道:“岳丈大人莫急,以后咱们再想办法阻拦此事,而且,这件事情短期不能见效,也说不定他们都活不过见效的那一天,反而为咱们做了嫁衣,也未可知!”
“没错,还是贤婿想的周全!”萧炎又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