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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愁望着那曾山飞一般逃跑的身影,摸着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道:“哎,连蒙带唬,终于把这老鸟吓跑了……”
白老太君拎着菜刀比划了几下,期许道:“剩下的戏份,就看石三怎么演下去了,这小子鬼着呢!是头小狐狸,一定比你演得更好。”
说完,又对白莫愁挤眉弄眼,神神秘秘道:“不然,石三又怎么会把素素这朵水灵灵的白菜给拱了呢?”
“娘!你说什么?”
白莫愁大吃一惊:“素素真被那小子给……给拱了?娘,你虽然是我娘,可也不能乱说话啊,女孩家的清白,可不能马虎大意。”
白老太君撇了撇嘴,嗔道:“放屁,娘什么时候撒过谎?”
“嘿嘿……这可是凝香来告诉我的,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啊。”然后,又将凝香看到的一切,说给白莫愁听。
白莫愁叹气道:“哎,石越这厮,下嘴可真够快的!哎,女儿大了,咱们也管不了……不行,我现在得找素素谈谈去。”
白老太君连忙拉住白莫愁,询问道:“你谈什么谈?石三那孩子多好!多聪明!深得我心,你别点破了这件事情,倒让素素难堪。”
白莫愁道:“好!我不去找素素,木已成舟,只好如此了。”
白莫愁上蹿下跳,却从一堆书中,找出了一本破旧的书,一眼看上去,居然是《御女十八法》,他递给白老太君,叹息道:“娘,你找个机会把这本书给素素送去。”
白来太君一看书名,抡起拐杖,对着白莫愁屁股狠狠的打下去,嗔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给素素看这些干什么?”
“再说年轻人还用看这些破玩意,男女在一起,**玩那么几天,什么都会了!我当年和你爹,也没看什么破书,无师自通,石三这孩子,比你爹还聪明呢,不用看!不用看!”
白莫愁一脸黑线:“娘啊,这书里有避孕的方法,我是怕俩人胡天胡地的,还没办喜事,先把孙子给我生出来,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我儿想得周到!”
白老太君连忙接过那本《御女十八法》,一脸笑意的向白素房间走去……
曾山出了白府,在白府大门上狠狠的踢了几脚,马后炮般的骂道:“白莫愁,你等着,你会为今天的抉择而后悔终生。”
他发泄了半个时辰,胸口那恶气才逐渐的消去。
慌乱的心、重新变得冷静下来。
但是,曾通营救儿子的使命并没有完成,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还要为了儿子的安危、继续努力奋斗!
曾山知道,自己要是直接找到石越,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那厮既然把事情做绝,就不会给自己一点面子。
而且,更要命的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去求一个五品的黑衣卫百户,若是传了出去,老脸都丢尽了啊。
所以,曾山决定去厚着脸皮,亲自去找康善真说情!
但是,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与康善真亲近过,还真有些摸不清康善真的脾气,也不知这个家伙会不会把自己划分到白莫愁的圈子中,而对自己不假辞色!
曾山计较好了言辞,带上贵重的礼物,直奔康善真门前,递上了名帖。
五十两银子,也趁机塞进了把门小厮的手中。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厮很快为曾山通报给了康善真。
而康善真收到名帖后,不由得愣了一下:曾山是白莫愁的人,与自己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无缘无故的找我来干什么?
康善真有心把曾山直接打发走,但转念一想,倒不如趁机摸摸白莫愁的虚实……
曾山走进了康府,不由得惊诧万分。
那扑面而来的、庄严而又辉煌的气息,顿时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上的威压!
这种摄人心魄的威严,自己在皇宫中都没有体会过,以至于曾山忽然觉得自己与康善真相比,仅仅是高山下的一颗小野草。
曾山规规矩矩的跟着仆人走进了康善真的书房。
偷眼看着康善真坐在高台上品茶,虽然看见了自己、也一动不动。
很奇怪的是曾山好像没有感觉到多么丢脸,好像康善真就该如此一样。
曾山迈进高高的门槛,很规矩的拱手道:“曾山拜见护国公!”
康善真眼皮都没挑一下,悠哉的品着香茗,慢条斯理道:“曾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从未见你登过我的门啊。”
曾山老脸一红,没想到康善真会这么直白的发难。
看来他真是把自己当成白莫愁的左膀右臂了,这次想要让康善真帮忙,唯有先隐晦的说出来自己与白莫愁决裂的事实。
曾山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措辞道:“康大人,这次只有您能帮我,我是被白御史逼得走投无路了,此事……说来话长啊。”
曾山很聪明,只是避重就轻,说曾通被黑衣卫抓近了牢狱,却没有明说出来是谁抓的?因为什么抓的?只是说白莫愁大义灭亲、陷害他……
康善真听完,心中大喜!
他没想到白莫愁老糊涂了、居然一脚将曾山给踢了出来,可笑自己还殚精竭虑思考着怎么对付白莫愁呢!
原来白莫愁也是个刚愎自用的粗鄙之人啊。
哼……这样很好,你白莫愁不要的人,我康善真就收拢到羽下,不收白不收,白收谁不收?这样的小人,当个狗腿子,也是不错的。
康善真顿时变得热情起来,招呼仆人给曾山上茶,上点心!
曾山受宠若惊,也知道康善真深刻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两人攀谈了一阵,康善真才笑道:“曾大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去黑狱,把你儿子曾通放了。”
康善真一边吩咐贴身侍卫前去黑狱放人,又虚情假意道:“堂堂状元郎,无缘无故的关进牢里,成何体统?哼……谁把你的儿子抓起来的,我绝不饶他。”
在康善真看来,曾通犯了什么错误,根本不需考虑。
他所看重的是通过这次人情,让曾山死心塌地的靠向自己。
曾山大喜,等得就是这句话。
连忙趁机告状道:“康大人,您手下有一个黑衣卫百户,叫什么石越,这厮嚣张跋扈,无耻卑鄙,就是他把我儿子抓起来,您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好好地争执一番。”
“什么?你说是石越抓的?”
康善真霍然站起,勃然变色,眯缝的小眼、直勾勾的盯着曾山看去,似乎是在揣测曾山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