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并没有丝毫异常的响动,看来凌风已经被我们甩了,大家惊惧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路边有一处凹陷的石块,乍一看有点像是把单人沙发。
我坐在石头上,小六子从身上摸出香烟递了一根给我,接着点火替我点烟,可是当我把香烟点燃后小六子仍旧保持着点火的姿势一动不动,而他脸上的表情也从平静变成了极度惊恐。
眼睛瞪得滴溜滚圆,嘴上叼着的香烟也抖动了起来,我情知不下意识的转身望去,只见火光的照耀下一簇黑色的头发在微弱的山风吹拂下缓缓晃动,当我鼓足勇气站了起来便可以清楚的看见坐在这块石头背面的凌风似乎是双手托腮“思考着问题”。
这一下我们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小六子就说了两个字:“快跑。”拖着余芹的手一路狂奔而去,我们也跟着后面跑去。
这下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我们就这么一直跑着,累了就走,恢复过来再跑,一直到下半夜终于穿出了曾经而过南面的树林,而凌风始终未曾露面。
不过再次面对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我们还是没有一丝安全感,当然站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又将面临着新一轮的选择,往北也就是出山之路有一个邪兽师等着我们,东面则是那个满是尸体的山洞,北面倒是有两拨人走过,其一是那个偷尸体的道士。
虽然我们暂且不知那个道士现在如何?可凌风的模样是亲眼所见,由此可见北面或许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可无论如何我们又一次面临着无路可走的窘境。
凌风则皱着眉头道:“刚才喊我们停下的人根本就不是凌风,应该是一个真正的人,我们当时也太过于紧张,否则应该能分辨出那不是凌风的声音。”
“我看未必,深山老林的除了鬼有谁会在那种地方出现,就算不是凌风也肯定不是一个人。”我道。
“是啊,而且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以及很危急了,得想法子脱身,凌风死的实在太可怕也太蹊跷了,我不想像他那样。”小六子道。
“谁都不想,不过越是危急咱们越是要冷静,否则就是自杀。”我道。
“冷静不冷静的都是后话,你就说咱们眼下该怎办吧?我看总得仰地方走,总不能在这里待着等人来救吧?”小六子道。
“凌风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比他妈鬼都吓人,再看它一眼我非疯了不可。”小六子喘着粗气道。
不过他很快就会证明即使再次看见凌风也不会发疯,因为随着他话音的消失凌风“默不作声”的从树林中就这么走了出来。
这下我们看的更加清楚,只见他脚上居然还穿着一双剪口布鞋,而白色的云袜上面已经被鲜血浸透,从这也是他身上仅有的两件衣饰,无皮的脸上鼻子只有一对黑乎乎的窟窿,一对眼珠子瞪得滴溜滚圆,没有眼皮再也无法眨动,身上的背包背的四平八稳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枚鲜血淋漓的苹果。
“他”就这么表情骇异的瞪着我们,小六子用颤抖的声音道:“你跟着我们为什么?你人已死咱们阴阳殊途又何必盯着我们不放呢?”
凌风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小六子从包里取出一根甩棍,寥行天拦住他道:“千万冷静不要乱来,这东西不是靠武器能够制伏的。”
两人正在争夺,凌风迈步朝我们走来,大家屏息静气的望着他,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如果他意欲对我们不利,那就只有拼命这一条路可走了。
忽然夜空中银光一闪,一柄匕首便刺穿他的脚面将他的左脚钉在了地上,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凌风身上我们并不知道这柄匕首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
隐约看到黑暗的密林中,一道黄影转瞬即逝,可以肯定就是之前袭击我们的人。
凌风似乎没有痛感,它又迈出了右脚,寒光一闪右脚又被钉在地上,这回我们算是看清楚了飞刀射来的方向,是在一株靠我们右边的旱柳之上,果然还是那人,他蹲在一株粗大的枝杈上,黑乎乎满是灰尘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五官,只能看见一对寒光闪闪的双目,他大声用并不纯熟的汉语道:“发什么呆赶紧逃命吧,朝西边去。”
凌风两只脚被钉在地上,想继续朝我们走来却挪不动分毫,不过看样子拔出脚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我们顾不得分辨树上的怪人是敌是友,立刻朝西面山林而去。
一群被吓破胆子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一句话的真与假,况且今晚光逃命就逃了好几次,心里早产生了惯性,顾不得身体疲劳很快我们就冲进了西面的山林中。
这一次却出乎我们的意料,因为西面山林简直犹如仙境一般美丽,自从我们进了清溪山就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虽然夜深沉,光线并不明亮,可依然能够清晰的看见犹如标准球场一般的绿草地,期间满是鲜花草,而各种林木只是顺着周边环绕生长了一圈。
绿色草地之中各种小动物、小昆虫穿梭于此,只见白兔、野狐、萤火虫以及两三只站立树梢上憨态可掬的猫头鹰,不远处一座山崖断层处透亮的溪水缓缓而下,沿着蜿蜒从我们而过的溪流静静流淌而去,夜空下的溪水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和我们所来山地中那条生于灰扑扑碎石滩中的溪水相比有天渊之别,而这里充满生机的景象也和那边死气沉沉的山色大不相同,我们一时间脑子有些发懵,小六子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脑袋道:“这不是我眼花了吧?”
“看来我们是多心了,凌风一定不是在这里的出的事。”寥行天似乎也松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怪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过没有?他好像始终跟着我们,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道。
“十有**是个岛国忍者。”寥行天蛮有把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