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现实

真的是非常有趣，也非常符合逻辑的情况，华锋在接受到白球照射的时候发现了，对方此刻散发出的光，只是普通的可见光，没有任何的作用，换句话说，现在地面上那些智慧生物的疯狂，仅仅是他们自身的决定。

“你们的选择真的有用吗，这可不是童话故事，而是现实。”

非常残酷的现实，不合理，不正常，没有任何一种理性可以解释的非常符合智慧生命体逻辑的现实。

已经对敌人发动攻击，不论那是一时冲动，还是积怨的爆发，但是结果是已经毁灭了对方很多城市，这个时候即使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就能够停止攻击？

难道对方不会反击吗？

当然不可能，从逻辑上思考，对方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攻击之后，突然有一个间隙的时候，会不反击，并且通过一系列思考了解到自己诚心悔改，愿意和平。从自己的角度思考，对方一定认为自己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必须立刻打断。

那么，与其让对方反击，给自己的民众、军队造成伤害，不如继续攻击下去，彻底毁灭对方更好。

就算是这样有着实力差距的双方，都抱着这样的恶意，那么正在混战的就更不用提了，哪个正常的智慧生命，会在战斗中停手突然说一句，“这是一个陷阱，我们不要自相残杀。”不说他的话有没有人信，就是他本身，也会在停手的瞬间被杀死。

个人是这样，国家更是这样，当自己的背后有着千万乃至亿的生命存在时，别说是现在这样的混战，就算是赤裸裸的屠杀也可以美化为为国为民。只需要想到自己能够拯救了多少人，那么杀掉在这之下数量，甚至超过这个数量的人也应该是被允许的。

“让我停手，你在开什么玩笑？”

“报告，之前那颗白色星球上的光已经消失了，现在对于地球上智慧生物的精神干扰不存在，大人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将过多的力量投入到没有意义的战场上，我们的目标是击溃妖怪，以及这个疯狂的世界。”

“很清醒的认知，可惜这个世界上能有这样认知的人不多，那些之前攻击我们的疯子，那些被我们攻击的废物，他们就算认识到了这个事实，因为恐惧我们的报复，或者甚至以他们的智商无法认识到这个事实，还会发动攻击。”

“所以，为了整个人类的利益，必须先把这些蠢货清理出场。”

你不也是一样的吗，恐惧对方的智商不达标，恐惧对方会打乱自己的动作，虽然这是非常符合逻辑的恐惧。

不过在这样恐惧的支配下，这颗星球上的众生，不论是发现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异状消失，他们依旧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就好象他们还被控制一样。

“停下吧，这样的战争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是妖怪，依托于人类而生存的妖怪，如果真的毁灭了一切的话。”

“是他们先要毁灭我们的，在他们毁灭了我们的家园之后，又继续要毁灭现在我们的藏身之地，如果真的失去了人类之后，我们也会失去力量，甚至死亡，那么至少让我们先把人类灭绝吧。”

陆生的话语无法传达，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失败了，他在离开那个空间之后，被赋予了阻止妖怪们的任务，原本按照他对于妖怪的理解，至少大多数的妖怪，甚至某些种族都非常讨厌战争，可是劝说没有一次成功。

被屠杀的亲人，被宣传的邪恶，一切的一切，如同诅咒一样纠缠着这个世界，为世界奏响最后的送葬取。

妖精们的理想乡被二十颗核弹命中，彻底的化作了飞灰，据说是石中剑插着的地方，被一道死亡射线扫过变成了辐射量接近宇宙的死亡之地，看起来传说与故事，不论是妖怪还是人类都不能保护。

倾倒的巴比伦，坠毁的太空站，被岩浆充填的地底王国，以及成为不可燃废物的大型航母，即使战斗中已经流下了足够的血，即使已经让不少的生命感觉到恐惧以及绝望，但是战争并没有停止。

“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明明不过是自灭而已。”

“像你们这样的怪物是不会理解我们人类是如何从远古时代一次次如何挣扎走到了现在的这里，天地灾变，物种进化，妖怪的出现，以及某些败类的背叛，一次次我们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但是人类依旧坚持到了现在，为什么？”

“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哪怕前方看不见任何的希望，也要坚定的战斗下去，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人类，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放弃了，那才是自取灭亡。”

谈不通，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七海千秋在这个世界彻底崩溃之后曾经联系过人类，但是就如同现在这样，对方相信的仅仅只有自己。

其实她应该庆幸，不论人类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愿意招惹一个新的敌人，切实感受到了七海千秋的善意，或者其他残存的理智，他们至少没有专门针对七海千秋发动攻击，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请您立刻让开现在阻挡的道路，否则我们不得不认为您也是敌人。”

“那么就战斗吧，如果你们真的认为这是正确的话。”

伊利亚无言了，面对着明明应该知道他们所作仅仅是疯狂，却一直不断重复疯狂的敌人，什么话语都没有效果，任何交流不过是自寻烦恼，剩下的只有战斗了。

但战斗能够解决问题？

这是他们经历的最为绝望的一次任务，过去的任务，不论难度有多大，但是至少他们看得到那个世界中生命的努力，轮回中那个母亲的母爱，死亡空间里坚定守护自己国家的士兵，驱魔少年里面那些为了世界甘愿献身的存在。

而这里，有的仅仅只有疯狂，他们的价值取向或许和之前那些并没有多少的区别，就结果上来说，却既然相反。

只能够操纵这些人的意识？只能够毁灭这里的文明？以他们的实力，在这个焦土之上确实有很大可能可以做到，并且也会被认为是完成了任务，但是那样的完成真的好吗？

“去死吧，既然连话都听不进去的话，那么就去死吧。”

反正那是七海千秋她们才会考虑的，作为魔术师的自己，就按照魔术师的方式来处事好了，漠不关心地将你们毁灭。

不过看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有闲心关注现在正在挣扎的智慧生物们了，因为之前伊利亚提到的稍微有良心的两个人，一个正被集火，另一个则。

“御剑之法不过快与集中。”

这是他从霹雳布袋戏某个东瀛白求恩口中听到的剑术经义，而此刻随着不断的战斗，他对于这样的经义理解更深，够快就没有人能够抵挡，力量足够集中就可以花费较少的气力突破对方的防御。

随着之前的迷茫被突破，此刻庞志沉浸在自己剑术提升之中，完全忽略了周边的一切，不论是新赶来的敌人，还是其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