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不停的落在墙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何,前八天都是平静的心一点波澜都没有,可在这第九天里,她的心烦闷的不行!
皱眉,恼了,于是发了疯的开始往墙上抡着拳头,紧紧咬住没有出声的嘴唇启开,发出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呜咽的声音。
而此时……
禁闭室的门口,站着风尘扑扑的宋天琅,刚毅冷硬的面上神色冷凝的都能冻死人,黑眸中幽暗的隐晦不明!
原本他该是半夜才到达的行程,硬是被他提前了四个小时……
为了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九天了,他将她关在军区的禁闭室内,虽然每一天都有发过来她的信息,报告着她做的所有事情,连细微的表情都报告的事无巨细。更是包括她在禁闭室内做着近乎自虐的训练。
然而看报告的时候一种心情,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之前,怒着,怒她不心疼自己!
可是现在,他的心狠狠的抽着,狠狠的疼着!
黑眸,顿时变的阴冷无比!
然而当她发出像是困兽的呜咽,他绷不住了。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他速度极快的悄无声息的窜到了胡月月的身后,一伸手就从她的背后紧紧的搂在怀里,声音里带着霸道又狂肆的怒气席卷而出……
“这就是你的深刻反省?谁他妈准你这样近乎自虐自己的?”
呃?
瞬间静谧的禁闭室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拦腰而至的侵袭,犹如平地惊雷,激的她惊涛骇浪,启唇张口,却一声都没有发出!
背后传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坚硬的触感,胡月月心中一悸,筑起的围墙的心有些酸,有些涩,有些疼!
身子被他摆正,望着这似乎从天而降的男人,他似乎黑了一些。这是她唯一能找出的变化,因为那脸还是万年不变的冷峻,黑眸更是阴戾而凌厉的近在咫尺地盯着她。
他盯着她,她坦然的回望!
僵持了几秒。
宋天琅溃败,看着胡月月比他走前更加尖细的下巴,还有那原本粉嫩的脸颊上被苍白布满,宋天琅冷硬了三十多年的心因为她一再的柔软,这一次是彻底的融化——
喟叹了一声。
他到底是首长,意志力超常人的大老爷们,心疼归心疼,但是面上丝毫未动,锐利的眼眸直视着胡月月,粗砺的手指怜惜的抚上了她的面颊,“三月,你要我该拿你怎么办?”
黑白分明的眸底泛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垂落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不过瞬息她又恢复了平静,扬唇,溢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反正现在以她的实力,她连为自己争辩的权利都没有,所以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听着她有些冷硬疏离且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宋天琅的心狠狠的又是一抽,“三月,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闻言,勾唇,“这是军令吗?”顿了一下,“要是军令,我改!若是不是,我觉得这样挺好!”当然挺好,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逐渐的麻木,从而找回遗落在他身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