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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大气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鲜卑军的气胜在人多,而雁门军的气则是借助雄关之势!
两股气打了个平手。
雁门关的战士们齐声欢呼着,声震云霄,以两千人的气可挡住三万人的气,虽然是占据了雄关之势,但毫无疑问也是极其振奋人心的。
慕容奎心情很不好,没到这里前就被摆了一道,现在到这里了,借助全军的战意发出的一股气也被对方抵挡住了,还助涨了对方的士气。
心情不好的他手中马鞭直指雁门,“我们的同胞就是惨死在这群可恶的汉人的奸计下,勇士们!我们要报仇!”
“报仇!报仇!”
慕容奎抽出佩刀,指天怒吼:“嗬!!!战!”
“嗬!!!嗬!!!”两千名鲜卑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左翼八百人,右翼五百人,中间七百人,成品字型大阵,带着熊熊怒火往雁门雄关而来。
韩烈一脸平静,高顺却脸色有些难看。
雁门雄关,高五丈五,宽两丈四,整体关墙长达八十丈,而左翼依靠着大山,大山脚下是一个巨坑,所以左翼的海拔明显低了其他部分的关墙一截,从鲜卑人的布阵来看,他们的主攻部分就是左翼。
“高顺听令,着六百人与你,全权负责左翼城防,务必将敌人的第一波攻击按在城墙下面,有多少人上了关墙,你就准备挨多少板子!”韩烈盯着高顺。
高顺默默行礼,快步往左翼跑去。
“王铁听令,五百人与你,守卫右翼,右翼是敌人佯攻方,我不要求你有功,但求无过,明白?”
王铁张大嘴巴吼道:“大人放心,明白!”一改本人的儒将风范。
“张威,负责预备队统领,预备队只有三百人,你记得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用!”
张威行礼接令,朝楼梯处跑去。
林战一直盯着他,就是这个看上去瘦弱,满脸胡渣的男人,一场大水淹死了上千鲜卑人,林战心中暗自敬佩。
韩烈平静的站在雁门关的主楼中间,忽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一杆大旗旁边,举起了大旗,像个小孩子一样疯狂的跑到墙头处。
汉字大旗随风飘扬,在他的手中挥舞着,“为了大汉!战!!!”
“为了大汉!”“战!”
八十丈长的关墙上,两千雁门军齐声高呼,真真声浪传出,一个个战士激动的面红耳赤!
慕容奎狠狠地咬着牙,做了个手势!
“呜……呜……!”沉重的号角省响起,代表着大草原广阔,苍凉的意境。
韩烈将大旗一插,“擂鼓!!!”
“嗵嗵嗵!!!”辉宏的战鼓声响彻天地间,伴随着双方战士快速的心跳声。
“嗖嗖!”“唰唰唰!”一大片黑云飞上天空,然后下落,下落点,雁门雄关!
“举盾!”韩烈放声嘶吼着。
一个个精装的盾牌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高大的盾牌举起。
没有盾牌的战士们纷纷抱着头死死的靠在内墙后面。
“咚咚咚!”“嘭嘭嘭!”
箭雨夹带着死亡的气息散落在雁门关墙之上,有的因为力道不够没有碰到墙壁,有的直接飞出了墙壁范围。
但是落在墙壁处的箭雨依旧很多。
一个个抱着头的战士们发抖着,脸色泛白。
一个个盾牌手脸涨的通红,抵抗着从箭矢击打在盾牌上传到自己手上的力道。
林战死死的躲在一个盾牌手的后面,手心里算是汗水。
这个盾牌手叫二牛,很朴实的一个名字,整个人也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壮的像头牛。
二牛低头对着身体略微发抖的林战,咧开大嘴一笑,“别怕!有老哥在这儿呢,老哥只要不倒下,你就不会有事。”
林战看着他那充满安慰和鼓励的笑容,听着他嘴里那保护自己的话语,身体慢慢的平稳着,不在继续发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他回了二牛一个同样的咧嘴大笑。
无情的箭矢依旧射中了一些躲闪不及的战士,有的被射中要害直接没了气息,有的不小心被射到身体其他部分,躺在地上惨叫着。
周围的战士此时就会立马招呼盾牌手过来掩护着,将受伤的人拖到内墙靠里出治疗。
韩烈眯着眼睛,通过箭口看着离关墙越来越近的鲜卑军。
他们是一群混合的队伍,盾牌手在前,扛着土袋的战士在中间,靠后的有两排拿着高大长弓的弓箭手。
韩烈知道,那是鲜卑人的貊弓,一种强弓,这种弓射程远,射出的箭穿透力强,杀伤力极大。
“铁弓手准备!”韩烈缓缓举起右手。
一个个拿着铁旦弓的战士默默地站在了箭口处,将箭矢伸到了箭口里。
林战一个翻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拿着铁旦弓,右手将一根箭搭在弓弦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一步步向前的鲜卑人。
等到鲜卑人又走了大概二十几步,韩烈大手猛的往下一挥!“放!!!”
林战猛的将弓拉了个满月,右手一松!
两百多支长箭极速射向鲜卑大阵。
看着这两百只箭落在两千鲜卑人当中这就像一汪小泉水被溅起一些水花,可实际的杀伤力却相当可观。
前方一排鲜卑军一个个如同被镰刀从根部割过的小麦,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有的箭矢甚至穿透了两三个人才失去了力气。
一轮箭雨,鲜卑人就倒下了近百人!
慕容奎脸色一变!汉人的弓箭怎么如此之强?能把盾牌手灌注了内力的盾牌射穿?甚至有的还能穿透好几个人?
毕竟是数万大军的统帅,慕容奎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大声喊道:“命令强弓手瞄准敌人箭口,连续射击!”
鲜卑大阵中领头的千夫长吼着“连续射击!放!”
数百支箭被貊弓射出,带着摩擦空气的刺耳的尖锐声音,狠狠地飞向雁门关的数百个箭口。
“避!”韩烈一声大吼,自己猛的翻身躲在墙后。
林战反应慢了点儿,一根箭“嘭”的插在他眼前,吓得他一个激灵,滚在了地上。
虽然命令很及时,但是仍然有不少弓箭手被穿孔而过的箭矢射中。
不断有人倒下,林战瞪大眼睛看着倒在自己左边的战士,他被一支箭直接射中了额头,双眼还带着死亡来临时的恐惧以及一丝对世间的留恋。
双目突然泛红,林战怪叫一声,在二牛惊骇的眼神中一把抓起三支箭,搭在弦上,一个满月射出。
而且他顺手又摸起了三支箭!
一连三支箭一起射了八九次,林战才在感觉到无力的情况下,喘着粗气靠在墙上。
鲜卑军大阵中,一个百夫长狠狠地吐了口口水,刚刚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支箭,穿透力极强,一连射穿了五个人,最后箭尖就停在了距离他不到一米的战士后心处,最尖端距离半蹲着的自己的脑袋不足半米,给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顽强的鲜卑人终于到达了战壕处,慕容奎招手下令,数千弓箭手一起射击,密集的箭雨直接笼罩了雁门关墙。
一个个盾牌手死命的握着盾牌,一个个没有盾牌的战士们抱头缩身。
趁着被箭矢压制,鲜卑军大阵猛的分开,一个个扛着土袋的鲜卑军不要命的狂奔向战壕,将土袋扔进战壕里,然后向大阵跑回。
韩烈偏头多来一支箭,眉头紧紧的皱着,再这样下去,恐怕鲜卑人马上就能填平战壕,甚至能搭起架设云梯的土台。
“柴猛!带着人,给老子把油倒下去!快!!!”韩烈转头大喊。
他身后一个脸上有道狰狞伤疤的大汉二话不说冒着箭雨跑向装着油的油桶处。
“弟兄们,跟着我一起冲,把油给我倒进战壕里!”
他一把扛起一个木桶,疯了似的冲向关墙边。
数十个战士抱着油桶分散在八十丈的关墙上,纷纷靠近关墙,纵然有不小心被射中的战士,也会有人立马接过油桶,赶到墙边。
箭口太小了!油桶根本伸不出去,战士们几次想将身体立直侵倒,都被密集的箭雨压回墙壁后面。
眼见着战壕被越填越满,韩烈头上刷刷的流下冷汗。
林战突然起身,握住长戟,对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扛着油桶的柴懵喊:“猛叔!把桶扔起来!”
柴猛一愣,看着林战将长戟扛在肩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柴猛双手一用力,将油桶扔向林战面前的空中。
林战双手蓄力着,等到油桶到了自己眼前,长戟猛的一辉,月牙刃刺破油桶,油桶被力道击打的飞出一段距离,“嘭”的摔在战壕里。
“师父!叫大家用枪把油桶刺穿,直接扔到战壕里!”想了想有可能漏油口不朝下而出现漏不出油的情况,林战立马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韩烈眼睛一亮,立马传令。
不一会儿,一个个空中就开始漏油的油桶被狠狠地砸在战壕里!
等油流了一小会儿,“点火!”韩烈一声怒吼,手中率先射出点燃的箭矢。
十几支头部燃烧的箭矢落在战壕中,一道烈火屏障猛的升起。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整个雁门关上空的空气都变的高温了。
韩烈趁机下令,“全体弓箭手!密集射击!!!”
一阵阵箭雨咆哮着冲向正疯狂逃离火线的鲜卑军,一个个奔跑着的,来不及举盾护人的鲜卑军被箭矢射中。
有的直接到底身亡,有的被射中腿部,倒在地上往后爬着,有的被射中其他部位,惨叫着往大阵继续跑着。
慕容奎狠狠地甩了甩马鞭,他知道现在肯定无法继续进攻下去了。
“鸣号,让他们撤回来!”传达了一个命令,慕容奎直接调转马头,往正在逐渐修建起来的大营赶去。
“呜……呜!”凄厉的号角声响起!
鲜卑千夫长如释重获,赶紧下令撤回。
鲜卑军一个个转身狂奔着往自己大营去。
透过火光,雁门军齐声欢呼着,各个举着双臂呐喊着,鲜卑人的第一次攻击在他们倒下几百人的结果中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