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我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推门而入。开场白说得好像胡汉三回村,她把黑色风衣外套一脱下来,我忽然感觉眼前一亮,这位女子容貌艳丽,气质不凡,一下子把我们办公室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
“秋璇,坐!”江律师示意到茶台那边去。
“哎呀,这位帅哥以前怎么从没见过呢?”这位叫秋璇的女子径直走向周沙,我仰头看着她,身高至少一米七,********模特身材,肤白胜雪,浓眉丹凤眼,樱桃小嘴,深v包臀小黑裙把曲线衬得更加玲珑有致,像是香奈儿今年春季高定,阿玛尼鳄鱼皮手袋,脚上高跟鞋牌子我认不出,简直是范冰冰再版!
周沙嘴角一翘,骚包地说:“幸会,好久没有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女律师了!”
你妈个蛋劳资还活在你旁边,分手一个月我就没有存在感了!窝要是张馨予一点,现在立马呛死你个约-炮鬼!
“有空聊聊。”她嫣然一笑,款款走到茶台,小屁股一扭一扭,风情无限。
江律师泰然自若看着她,她坐下的时候,我才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那是法国娇兰非常经典的香水shalimar,她如此艳丽的外面配上清爽的柠檬香调,一下子把张扬的美貌收敛了些许,整个人的感觉一下子格调高了起来。
“吃醋了?”周沙似笑非笑地问。
我傲娇地一扭脸,就看到旁边站着犀利哥风格的男鬼,长发披肩,脸上乌七八糟,万年没换洗过的衣服,我瞅着就觉得一股馊臭味要飘过来了,捂脸想泪奔都不行,算了我还是看美女吧!
“她?”美女回头指着我,惊讶地说。
“像是龙族。”怂怂抽空甩了我一句。
转念一想,是身后这位犀利哥男鬼,我回头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点点头接着翻看案卷。这位犀利哥男鬼是我目前碰到最平静温和不闹事的鬼,不由生出几分同情,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能沉冤昭雪也算是功德一件。
“哎呀烦着呢!”我不耐烦地说。
“你看,我真的伤还没好。”我撸起袖子,手臂上一道刀疤赫然醒目。
“没教养!”她嫌恶地说。
我继续低头看案卷,皮笑肉不笑地说:“一会儿我去法医那里看看,拿个心肝肺胆泡福尔马林液里做标本摆在桌上,一定很酷炫。”
“江律师,这人都执行死刑了,难道还要翻案吗?”我大惑不解地问。
“哎呀,好恶心好恶心!”她一米七大个子娇羞地说恶心,我看着真是婊气十足。
叫着慕容秋璇这么玛丽苏的名字,没有七彩头发,飚着钻石眼泪,真是有点失望呢!
我正襟危坐,好想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长出灵芝,人家要这么惊讶。
我看不下去了,低头开始翻看案卷,才看了不到十行,就听到怂怂一声惨叫:“别碰我肚子!”
我抬头看见怂怂跳下来奔到我书桌上,嫌弃地舔肚子,慕容秋璇回头冲我得意一笑。
我看完案卷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敢情穿成这样的犀利哥居然是个画家,身价好几个亿呢!真真是海水不可斗量,鬼也不能貌相。
“让你好色,遭报应了吧,小王八犊子。”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一边用笔敲打怂怂的脑袋。
我袖子一撸,大喇喇地打了个响指:“成交!”
怂怂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凑到慕容秋璇跟前嗅来嗅去,仗着人看不到跳上慕容秋璇腿上,用爪子亲亲碰碰她柔软的胸部。
“周沙,等下后勤部过来送办公桌椅,你和王平帮忙装一下,你们的新同事——慕容秋璇,以后主要负责经济类刑事案件。”江律师一句话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
“江律师啊,你看看她都不肯让人家!”慕容秋璇转身就嗲声嗲气对江律师说。
卧槽,男人能不能有一个三贞九烈的榜样!
“好贱啊……第一次碰到这么想揍一顿的女人!”怂怂尾巴都开始炸毛了。
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我,冷冷吐出一句:“原来是个小太妹!”
我和周沙简直没有说话的余地,沙罗他们闻声冲出来,惊呼:“哇塞,一下子拉高团队平均颜值。”
我默默低头看案卷,看了摸约二十分钟,一阵香风吹进我鼻子里,慕容秋璇趾高气昂地对我说:“你把东西搬到我那个桌子上,我喜欢你的位置,晒不到太阳。”
“不好意思,我手残,腿脚也不利索,你不嫌弃就共用一个桌子,你看这里还有个小空位置。”我指着桌角一块没放东西的位置,矫情地说。
“你帮帮我!”有个人扯扯我的袖子。
“那是什么?”我看沙罗他们都回去了,又压低声音问。
这时,后勤部的人把桌椅送过来了,周沙和王平两人跟得了美差似的干得热火朝天,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趟浑水,周沙是敌是友还没闹清楚,他爱咋地就咋地。
怂怂恨恨地说:“她能看到我,这女人不是人!”
江律师倒是简明扼要一句话:“你们商量!”
“对啊,前些日子我院子里刚出了一具碎尸,要不要带你去观赏观赏?”我厚着脸皮冲她甜甜一笑。
“他女朋友的尸体至今没找到,光凭一卧室的血就定案杀人欠妥,你要是能把这个案子翻过来,我给你每月涨两千工资,你每周来律所坐三天班就行。”江律师倒是开出了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说完,我把手直接朝着男鬼身上戳去,那画面简直像是被血浸染过的照片,他女朋友身上有个奇怪的刺青图案,我只能看到她躺在血泊中,头部被砍成两半,仅剩颈部一层皮连着,身体几乎被被剁碎。就这样一个画面,没有提供任何有效的线索,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他杀的。
“我去法医中心调当时的鉴证档案。”我拿起案卷,跟江律师说道。
他就点点头,也没任何表示。
慕容秋璇当着我的面一边摸周沙的手,一边笑着说:“哎呀,陈律师真辛苦,什么粗活累活都要干。”
我回头蹬她一眼,她的双眼一闪而过诡异的光芒,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