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在扶贫办干过,往上级跑项目很有一套。梓圩乡的银河街常住人口也就在2000多人,总共两条街,一条是横跨银河的大桥路,一条是乡政府门前的街道,两条都是土路,又窄又脏,在镇政府上班的人都有一双胶鞋,下雨天上街时穿上。穿上皮鞋上不成街,一踩一脚泥。
城镇建设上面没项目,王书记想了一个办法,给所有曾经在梓圩镇工作的领导们打了一个电话,要求有钱出钱,木钱出水泥。领导们都念旧,加上王剑人缘好,硬化街道的钱物很快就凑得差不多了,还欠一点,就叫舒络到镇直各单位集了点钱,最后总算凑够了。那年的冬建活儿,就是集中全镇的劳力,到梓圩街上硬化街道。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战,梓圩镇在没有上级支持、财政上没有花一分钱的情况下,梓圩街焕然一新,下雨时候,人们终于不用再踩泥巴了。
经李县长一手建起来的工业园区开始走下坡路,王剑想了很多办法,乡镇企业象是扶不起来的软面条,继续萎靡下去。往日灯火通明的十里工业长廊,逐渐暗淡下去。
王六儿的企业跟着不景气,因为原来的资本积累,还勉强能支持下去。王六儿对郦娜说:“矿开不成了,开着赔着本儿,咋办!”
郦娜说:“现在有啥办法?不如问问李县长去,他哩鬼点子多,听说他在那个县管哩是工业,又在建啥县级工业园区。他兴许有办法。”
两口子一商量,立即给李县长打了个电话,说:“我俩多长时间木见你了,想去看看你!”
李县长很热情,说:“过来看我呀,好c!”
夫妻二人第二天就跑去见到了李县长。李县长把他俩安排到县委招待所。
李县长笑道:“找我来干嘛?”
郦娜笑着说:“想来看看你。”
李县长笑道:“真哩?我也很想你两口俩。”
王六儿讪笑着说:“谢谢李县长。”
李县长笑道:“想你们,不用谢。”
三人一同笑起来。
几个人在桌上谈笑风生,李县长海量,带上秘书,共四人,喝了两瓶茅台。郦娜夫妇喝得东倒西歪,秘书早已安排好了房间,给他们夫妇俩安排了高档单间,李县长说:“你们休息吧,我回办公室睡觉。”
郦娜红着脸,说:“回吧!”
李县长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快,向着她挤了个眼,说:“我先走了。”
秘书搀着王六儿,王六儿喝得过了量,低着头,话都不会说。
秘书把王六儿搀到了房间,王六儿衣服没脱,就呼呼睡起来。秘书带上门走了。
李县长站在走廊里站着,见到秘书,说:“你先回去吧。这两人是我原先工作乡镇哩农民,我给他们办过一点事儿,这是一乡之主应该做得,可是他们感恩,给我送点土特产,先放车上。他喝成这样,我怕有事儿,今儿个我就不回了。”
秘书说:“你回吧,叫我在这儿照顾他俩。”
李县长笑着说:“木事儿,你走吧。有事儿,我叫你。”
秘书听县长这样说,喊上司机,走了。
李县长急急地走到郦娜住的房间,正要抬手敲门,门忽然开了,里面伸出一双玉臂,抱着李县长的腰,俩人进了房间,王六儿在一旁的床上死死地睡着,更加放得开来,多日未见,小别胜新婚,极尽绸缪。
疯了完后,李县长笑嘻嘻地说:“小宝贝,说,来找我干嘛!总不会为了想我这么简单哩事儿吧?”
郦娜脸一扭,撅着嘴,说:“不是想你,是为啥?难道是有求于你才来找你?”
李县长笑道:“那是我误会你了。木事儿哩话,睡下说话。”
郦娜这才扭过脸来,笑着说:“这还像个人!”
李县长笑道:“刚才就不是人了?”
郦娜笑道:“当然不是,是畜生!”
李县长笑道:“不是一般哩畜生,是下山猛虎。”
郦娜笑着拧了李县长一把,笑道:“我还想着你当了县长,会好点儿。想不到还是原来哩无赖样儿!”
李县长笑道:“我就耐烦你这一点儿,小心肝!”
郦娜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县长问道:“好好哩,叹啥气?”
郦娜说:“来这儿也是因为想你,也有事儿。”
李县长搂着郦娜说:“啥事儿,说说我听,看能不能帮上忙。”
郦娜说:“从你调走后,梓圩哩工业长廊就迅速败落了。都怨这一任领导木本事,你创下哩江山,他们守不住。”
李渔说:“不是他们木本事,你不懂,这叫大势所趋。我们哩工业现在走进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麻虾哩时代,我那时候是小打小闹就能赚钱,现在小打小闹不行了。小厂在资金、技术等各方面哩实力都比较强,他们正在吃掉有价值哩小厂,木有价值哩直接叫它死掉。就是我在那儿干,也回天无力。我现在管工业,就不引进小厂,引进哩都是投资在一千万以上哩大企业。投资一亿以上哩,县里无偿提供土地,配套水电路,好些优惠政策。”
郦娜说:“你说哩话,我也不是很懂,可是感觉对,我哩矿上就遇见了问题。矿石销路很不好,价格很低,现在是赔本儿开着。”
李渔说:“你俩要坚持,铅锌矿前景很不错,暂时会有困难,以后肯定能挣大钱。”
郦娜说:“我就是问问你,是开,还是不开。开了赔本儿,前几年挣哩钱都窝进去了。”说着嘤嘤啜泣起来。
李渔连忙把她搂得更紧一些,说:“你是我搁梓圩哩红颜知己,白哭,你有难,我不会不管哩。”
郦娜说:“你能帮上啥?离恁远。”
李渔笑着说:“小宝贝,咋帮不上?给你出个主意,离多远都能出。”
郦娜问道:“出啥主意?”
李渔说:“矿上赔钱,就先停着不开。不过每年换证都要及时换,白把矿扔掉。”
郦娜说:“换证得好些钱,哪儿有恁些钱?”
李县长笑着说:“瞅瞅你那儿急样儿!我话还木有说完哩!我在这儿管哩是工业,县里有个大型水泥企业,那是我来这儿管工业后,千方百计引进哩大企业,在我这儿,论规模,数第一。生产哩水泥,在全上林市来说,质量第一,销路广哩很。武莜只是零零星星来拉一半点儿,木有专业销售点儿,我叫这个厂在武莜设个专卖点儿,就叫你做,估计哪一年都赚个几十万。”
郦娜立即紧紧地搂着李县长说:“还是你好!”
李渔笑着说:“当然好!哪方面都好!特别是那方面,是不是?”
郦娜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渔在宾馆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起了床,透过窗子看见小车在宾馆院子里等着,洗把脸,上车回政府上班去了。
郦娜两口俩回到了梓圩,遣散了矿上的工人。没几天,李县长就把事儿办成了,两口俩到了武莜县城郊区,找了一片空地,做起了水泥生意。真像李渔所说,水泥很好卖,哪天都要挣个几千块钱,两口俩心里逐渐高兴起来。到了春节,给李渔送去了几万元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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