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与邵骁龙,阿淮,覃燕凌晨两三才回到农家乐,
除了覃燕,几人都满身酒味,相比邵骁龙我还更清醒一些。
第二天也是第一个醒的,之后便是各自回归日常了。
邵骁龙是被阿淮邀请来的,
他本身就是国家考古机构的编外人员,忙帮完了他也该回去了。
而覃燕与阿淮则是留守在这边,
阿淮要处理那座大墓善后,据他说在他仅剩的时间内不会远离这座大墓,这是他与古代尸的契约,也是他对古代尸的感激。
对于阿淮来说能和覃燕在一起他就别无他求了,他们只有五年的时间,也许非常充足,也许紧迫的可怜。
当天下午,我启程回了伏笼山,
在经过几天的路程后我终于是再次回到了伏笼山脚下,
这一路抱着装有煞铜的大包可没少引人注意,
我还记得过安检时金属探测仪滴滴响,又是一个大黑包裹,
一个警匪剧看多了的小年轻当场大喊:“炸弹!”,
搞得他们差点没当场给我按倒,还好我赶紧将黑包解开露出铜块,他们才松了口气。
这块煞铜虽是古代尸从那一整块上撕下来。
但其重量不可小觑,一个成年人也要用尽力气才能勉强抱住。
一下车我就去买了一个小推车,不然真让我将这玩意抱到山上能把人累垮嘞。
推着小推车我上了山。
到山上依旧不走寻常路,穿进侧边的竹林先是将煞铜丢进去,
然后双手抓住墙头,双.腿一蹬翻墙而入。
一翻进来我就看到地上倒着一人,胸口上还压着一个大黑包。
恩......刚才丢包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
再推断一下运动轨迹,应该是我砸的无疑。
我走过去一瞅地上倒着的人我还认识呢,
这不是两胡道士?
我将黑包扒开,拍了拍半死不活他的脸
“两胡道长?两胡道长?”
“两胡道长?”。
喊了几声没反应,我有点慌了,
这煞铜重的很,又是丢下来的,两胡不会被我砸死了吧。
掐着他人中,我再次喊道:“两胡道长.....两胡”。
思绪一动,我稍微改口:“两胡天师......”。
额.....咳咳咳....两胡道士长吸一口气,连咳好几声才醒过来。
他一醒就开骂:“刚才是谁偷袭本道爷的?”
“我好好走着,忽然一大硬东西砸过来”。
“咳咳....那个”,我主动起身抱着煞铜而立。
..........
两胡天师带我去四瞳天师的竹林,当然这一路上没少被他抱怨,
两胡痛彻心扉:“好你个张阿四,前几天你说你找到煞铜正赶回来呢,今天我特意来接你”
“可你倒好,差点干掉我”。
我辩解道:“我只是想试试两胡道长的道行,如今一试,两胡道长果真厉害,被那么重的东西砸了都毫发无伤”。
两胡虽受听可人不傻:“少鬼扯”
“不过刚才那东西是煞铜?”。
“嗯”
“难怪会这么痛,你还真找到了”。
来到四瞳天师的院子,
我还没说话,我腰间的那根小木棒就先跑了,
它从我腰间溜下来摔在地上,像是有目标一样咕噜咕噜的滚向四瞳天师。
四瞳天师视不见,听力则优,他轻笑着伸手捡起那根木棒,擦拭几下重新塞到腰间,
而后他问道:“此行如何?”。
砰!,我将煞铜丢下,吐槽:“九死一生,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总归还是运气好”。
四瞳:“不得了的东西?”。
我郑重道:“我们在那座墓里遇到了一具活了数千年的古代尸”。
我将此行的见闻,墓中经历讲述了一遍,
四瞳品着茶点头:“按你的说法看,那具古代尸善恶难测,来源难寻”
“在古代尸之上还有一位小主,位于天罡地煞墓局的地煞位”。
“这么说,古代尸倒像是护道人”
“好在它有灵智,若是你们遇到了一个刚百年未开慧的活死尸,那才是麻烦呢”
“没有想到江溪那地竟有那种存在,其小主怕也不是简单人物”。
我颔首:“那古代尸的行动皆是以它小主为先,它的小主还未到苏醒时候,古代尸对这个特别敏.感,所以阿淮能险些夺走尸心”。
四瞳苦乐似的摇头:
“百年成尸,千年结心,千年成就吸纳阴气,蕴养尸气而成的尸心效果虽神奇,神奇效果往往伴随着代价”
“你做的没错,是该阻止他”。
两胡神色黯然:“唉,没有想到阿淮就只剩五年寿命了,当初我和他见过一面的”
“覃燕那姑娘我也见过,可我连覃燕出事都不知”。
我安慰说:“两胡道长不必在意,五年时间对阿淮大哥已经很是满足了”
“再说覃燕小姐的事情阿淮大哥一直是隐瞒着的,要是我没重瞳,我也不知”?
啪嗒......啪嗒
“煞铜找到了?”。
院子外一白衣素人走来,
清新寡淡的气质,眉心三瓣莲的胎记,也有三花天师有这等气质。
三花天师一来我就本能的紧张,这种感觉像是小学时偶遇班主任。
我将黑包解开:“应是煞铜无疑,那位古代尸也没啥理由耍我”。
三花天师来到铜块前顿时,她用手细细抚摸,敲打,
寡淡的眼神终于是出现了些亮点:“嗯,是煞铜没错”。
“数量充足,品质也超过了我的预料”。
“那就行”,我心中一个疙瘩可算放下了。
没有得到三花天师验证,这块煞铜的真实性就总差一点,如今三花天师一说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制作法器的材料也终于凑齐了。
比起人,三花对煞铜这类的材料更感兴趣,
见到煞铜后,她先用了一张符贴在上面,之后她就没离开手过,眼神中不时流露出赞叹。
看来这块煞铜很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