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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约了黑子,和铁子一起去找刀子。【】
老子心里乱乱的,说实话,真的不愿意搞这种边缘化的事情,与我处事的方法,还有自己的生活环境,真的格格不入。我始终认为,好好生活,认真做事,一直是我的追求,但却是有些事情,还真就服这样才能摆平。唉,都是为了李艳吧。她的那份直爽还有仗义,我不做点什么,总好象觉得心里一直欠她点什么似的。
三个人直接到了刀子那。
事情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刀子见了铁子,那份恭敬,我简直认为就是在演戏。铁子倒还好,没端什么架子,黑子站在我身后,一直没说什么。
刀子说:“难得来,铁哥今天就在我这了,我叫几个小弟兄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铁子摆手笑着说:“刀子,出息啦,搞得这么好,算了,你知道铁哥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和你们年轻人玩不来了。”
说着,铁子一拉黑子,说:“这是我兄弟,过去也是拉场子的人,现在做个生意混口饭,认识我铁子的,赏口饭吃,我铁子记个人情。”
刀子笑着说:“铁哥,您这是打我脸呢,那天就说了,真的是误会,现在也不比从前了,大家都忙,铁哥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了。”
铁子笑着说:“那我谢了,和你们比起来,老了,但我铁子生就那个臭脾气,现在是我看谁都顺眼,但要是哪位看我不顺眼,我反正别的也没有,身子骨倒还成,手艺也没丢。”
铁子说得轻描淡写。刀了讨好地说:“铁哥说笑了,谁不知道您呀,一把刀,二十多人,愣是没拦住您,最后是那小子直接张嘴喝了您的尿您才撒手的。”
我的妈呀,讲起道上的事,老子心里不淡定了。铁子的英雄状举,真的挺多,刀子说的这事,我就见过。那次也是两条道上的,不知怎地摆不平了,双方纠了伙弟兄火拼,铁子却是一摆手,叫大家看着,说铁哥今儿个给你们示个范。也就那次,铁子砍得满身是血,最后跑不及的一个小子,铁子愣是逼着他张嘴喝了铁子现场拉一尿才放手。
妈地,我不赞成,但无法反对,因为有时侯,有些事情,还就服这样的蛮干。
铁子说:“我本来不来的,是看我这哥们,所以顺道过来一下,别张动兄弟们了,你见着了帮我说一声,说我铁子想他们,有时间到小城时,去我那喝两杯。”
刀子点头称是。
铁子又说:“来瓜子了?”顺便说下,这是铁子道上的话,意思是来了新人。
刀子有点慌,但还是笑着说:“瓜子不知道,还过来了就来了吧,也没什么,瓜子翻不起浪呢。”
铁子注意地看了下刀子,又说:“哦,没什么顺嘴问下,最好别翻什么,我人老耳不背,灵着呢,刀子你是知道的,我铁子一般不亲自讲什么,但只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了,那我铁子就是一口唾沫一个坑,不能动了。”
刀子脸上微微地一震,还是笑着说:“是呢,铁哥还是当年的习惯,没事,没事的。”
我没想到我以为的复杂,妈地,铁子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大家出来,铁子要赶回去,说田芳规定得死。我笑着说:“刚才我还真的看到了当年铁子的威风呀。”铁子笑着说:“我都说了,你不要以为我们道上的,象你们那么啰嗦,还要开个会啥的,点到既到,不会有事了,放心吧。”
黑子要留铁子吃饭,铁子说:“你别给我这兄弟找麻烦,就当是请我吃饭了。”
黑子脸一红,不做声了。我忙说:“黑子改了,好多了,再说,李艳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提到李艳,黑子不做声了。
铁子离开,我松了口气,总算是帮李艳办了件事。当着黑子的面,我打了个电话给李艳,李艳忙得要死,但还是说谢谢呀。还说苏小禾正在帮她忙,一切等开张了再说吧。
我对黑子说:“一个是质量,一个是别惹事,你也看到了,不瞒你,我们都经不起折腾。”
黑子重重地点了下头,这家伙,我相信,从上次险些家破人亡我们帮着摆平开始,终于明白,他原先的生活,以为是很**炸天的那种,没成想,他那两小子,真的连混混都算不上,现在,应该安份了。
和黑子分开各回各的地方,正在路上走,脑子里还想着王妙怎地突然去乡下的事。突地叽地一声,一辆出租车刹在我身边,玻璃下来,竟是刘路。
呵呵地笑着说:“爷们,到哪去打野了,上来,我送你。”
我拉开车门上去笑着说:“没心思打野呀,这不心里惦着你吗。”
刘路哧了一声说:“那小妖精没跟着你?”
我说:“谁呀?”
刘路说陈总呀。我说哪能天天跟着呢,你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吗,人家瞧不上我的。刘路哈哈笑了说:“没事,万一没人要了,老娘不介意二手车的。”
和刘路开着玩笑时,“二手车”几个字突地似提醒了我。
我忙说:“刘路,问你个私人问题不介意吧。”刘路看着前面点头头。
我说:“你这如花似玉的,你爸妈是老来得子吧,我听说,一般晚生的孩子又聪明又漂亮呢。”
刘路快快地转头看了我一眼,又专心地开起了车,没有做声。过了好一会,才说:“和你说也无妨,反正我妈挺喜欢你的,要是哪天你真的没人要了,我报个备也好。和你直说吧,我爸妈不是我亲爸妈,我是他们养大的。”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年纪算不来账呢。
刘路又接着说:“但比我亲爸妈还亲,我出生就被爸妈收养了,我大了时,有次调皮闯下祸,也就是和一帮半大小子半夜出去混,进错了地方,进到一家小超市喝酒去了。”
我一听,妈地,这江湖女,还真的会说话呀,但我想到,不来点猛料,怕是这妞不会和我说全的。
我笑笑说:“语言还真是门艺术呀,我们两个大俗人,直说得了,您那是去偷呀,怎么着,关进去了?”
刘路脸上从侧面看,有点红。我也知道,能让这女人和我说点这实话,本身,还是相信了我的为人的,可能是上次那戏确实演得让她满意吧。
刘路接着说:“进去了,仨月,父母保我出来了,那天,两老人哭了一夜,我不在乎,第二天,我母亲和我父亲就慎重地拉着我,和我说了这段实情,说是儿呀,你不学好,我们对不起你的爹妈。”
我知道,那个时侯,可能是父母逼急了实在没法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告知实情,刘路那时,绝然地就一太妹了。
刘路接着说:“也就从那时开始,我才轰地醒过来。我知道,父母一直对我特好,我从没怀疑过,我不管怎样,不能对不起养大我的父母呀。我这人你也知道,坐不住,所以,书没读好,但现在,比读书出来的,也没少挣。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关你毛事,对了,你突然问起这个,该不会是真的想打我主意吧。”
我笑笑说:“要打主意那也要我我敢呀。对了,你父母就没说过你有什么兄妹啥的?”
刘路哈哈一乐说:“你自个有个妹妹,盼着所有人都有呀,我没听说,也不知道,这些年了,也没也现过啥电视里演过的滴血认亲的事,可能是没有吧。”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翻得厉害,妈地,这世上的事,还真的是奇了怪了。
还好车刚好到了公司门前,远远地看到陈香在公司大门前到处张望着,看情形是在等什么人没来的样子。刘路笑着说:“管家婆查岗,爷们,滚吧,免生误会。”
刘路远远地刹了车,让我下去,一溜烟跑了。妈地,这女人,真的猴精,什么事都瞒不了她,不过,这事还是她多心了,陈香知道我和铁子还有黑子去了刀子那,刀子上次在黑子门面她见过,我跟她说了,铁子是去摆平一下。我也没说这个时侯回来,看来陈香真的有事。
我上前,陈香发现了我,并没问我什么。而是一脸焦急地说:“向前,怪了,真的怪了,接到个莫明其妙的电话,说是要我下楼收快递,还说一定要我自己来。我下来了,没看见人。”
我笑了说:“你这也太实诚了,哪天有人打电话要你去某个宾馆,那你也是洗好了准点去呀。”
陈香脸一红啐了我一口说:“除了你这么无聊,还谁搞这恶作剧。”
说话间,真的有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来了,直接问陈香是陈总吗,陈香点头说是,小伙子递了个快递交,飞一般跑了。
陈香看快递上,确实是她收。陈香说:“现在真的什么人都有,公司快递多呢,都是我名字,我收得过来呀。”
但事出突然,我说你拆开看看。陈香拆开,没有什么,抖抖,几张照片一下飘了出来。我忙着上前帮陈香捡起,一看照片,妈呀,老子惊得差点跌倒。
我的天,共三张,每张上面,都是三个人:我,陈香,还有刘路。
天,这就是那天我们约了刘路去市政时被人照的,绝对是刘路,因是短发。
“什么意思?”陈香有点慌。
我说:“很明显,这是有人那天偷拍了,而且意思很明白,绝然知道我们这偷梁换柱的事,这是谁呀,这是预先示警呀。”
跟着陈香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香一看号,对着我嘘了一声轻声说是给我打电话要我下来拿快递的那个电话。
陈香接听,脸上的神情明明灭灭。
很快挂了电话,陈香的脸色瞬间不对劲了。我问说什么了?
陈香说:“一个男的,声音是同一个人,问我收到快递交了吧,这事想清楚,想清楚了他会再找我的。”
傻逼都明白,讹诈的升级版,人家这是捞到真凭实据了。暗吓改成明要了,明明白白地说,你想清楚,屁的清楚呀,很明白,这事要他不说出去,得出点血才成。
陈香说:“我就知道这事迟早是要犯事的,你瞧,找上门了吧?不过向前,这也怪了,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呀,而且,刘路和张路,简直就是一个人,不是特别知道内情的,也不是特意留心想找我们的,不会知道这事,更不会闲得发慌拿这事做文章的。”
我点点头,陈香说得对。既然能花这么大的力气,从一开始就留了照片,看来,这事还真的和普通的讹诈有区别呀。
谁他妈地这么有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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