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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去时,打电话问铁子关于刀子的事,铁子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放心这小子再不会来挑事的,田芳在家里,不好说,等段我来花江再说。【】
反正心中也不只这一桩绞得人头疼的事了,我索性不想了。
第二天一早碰到陈香,整个人怪怪的。
我对陈香说:“昨天确实是私事,以后会告诉你的。”
陈香说:“你把我看得就这么八卦呀,真是的,我都快急死了。”
我说又有什么事急呀。陈香说:“天,我妈打电话来,你猜她看到谁了?”
我边向办公室走边说:“看见鬼啦,乡音野地,注意点哦,你看我猜得没错吧,你爸爸也就是突然想起,所以兴之所致呢,快回来了。”
陈香说:“屁呀,居然她说看见王妙了,还有张路。”
啊?我惊得睁大了眼,停下脚步,问:“真的?”
陈香说:“是呀,我也不相信呢,可我妈说看得真真的,好象还是刻意地不让我爸和我妈发现似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妈上次见过张路,印象特深,所以她说不会认错。”
天,这倒是搞的哪出呀。王妙和张路出国回来了?不声不响地去陈香老家了?妈地,她们怎么知道赵江和陈母回了老家,还特意跑去看,看个什么鬼呀,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更和工程呀项目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香接着说:“你猜我妈最后说什么了?”
我说:“大小姐,还玩什么悬疑呀,都急死了。”
陈香说:“我妈居然说,你瞧张路,这么好的一大姑娘,人双漂亮,又懂事,又体贴人,她怎么不学好,跟那王妙混在一起做什么。”
我知道陈母这话的意思。王妙把赵江气成这样,陈母心中有数。而张路,上次不是在陈香家和陈香睡过一晚嘛,那个乖巧懂事,那个嘴甜脸柔的,把个陈母哄得一直爱怜不已。特别是张路那句话,“您真的就象我的妈妈”,天,更是让陈母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大美人。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
我说:“那怎么办,找几个人去拦下她们?或者说出点钱做了她们?”
陈香说:“向前,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不是担心吗,怕王妙再起什么风波,把个事情搞得更坏,毕竟是我爸妈,再出点事,我可真的受不了了。”
而我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其实是惊得不得了。妈地,老子真的感到骨头缝里都在冒冷气呀。我之所以这样开玩笑,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我是掩盖着内心巨大的恐慌。很多事,陈香不知道,我不能在她的面前露了馅,让这个本来已然到了崩溃边缘的女孩子再轰然倒下,我只能是逗着陈香,让她以为这没多大事。
可我心里真的知道,王妙带关张路去乡下,并不是随便去的,决然还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诡。上次,林兰说她是花江人,王妙也说她是花江人,妈地,这两个人都是花江人,偏是怕花江似的,来一次,深怕别人看到了,作小偷一般,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呀。
再者,黑子莫明其妙地被人挑事。本来这事铁子知道,说是道上的事,但老子以为,是什么地头蛇收保护费的事,但陪了刘路去医院接她母亲出院,老子明明白白看到刀子其实就是一餐馆小老板,妈地,我知道,这还真的不全是道上的事,特别是那个黑成一团家伙,突然出现在花江,在刀子的餐馆里,不是老子神经过敏,是因为我的直觉觉得这事有问题,那并不是一个一普通的食客,真的,我的直觉一直很准,妈地,看来真的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真的屁事没有。
王妙也好,张路也好,包括那个刘路也好,都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似乎是挺正常的,难道是老子真的神经过敏?黑子的生意越做越顺,还真的自从上次刀子保证过不再出现任何事后,还真的一点事也没有,黑子忙得不可开结,见面就装着喊累。我知道,这家伙,一直没搞过什么让别人觉得了不起的事,这事儿,还别说,黑子挺尽心的,生意真的不错。食堂的也反馈我和陈香了,说那鸡老板挺仗义的,零头呀,还有什么多那么一点呀,大度得很,关键是货地道,所以,挺喜欢那个黑小子的。
看来,真的是世界太平呀。
所以,铁子来花江时,我挺高兴,说正好这段稍闲点,可陪他好好喝点酒。
铁子是来兑现承诺的,一直记挂着说要来这把道上的事摆摆,所以,真来了。
铁子到来,陈香也挺高兴的。以前,铁子仗义,在陈香被王妙抢了李健后,陈香找到铁子,铁子二话没说就帮着出了头,虽说那次出头最后反倒是我们赔小心,但毕竟铁子什么都没想,全口就答应了,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再者,上次铁子也是借了钱的,哥们真的挺实在。
陈香安排得特别丰盛,还特地说只有我们哥俩,她扒拉口饭,就去工地,你们放开了喝,今天没事了。
陈香扒了两口饭,匆匆地走了。
铁子问我:“前儿,陈香这几个意思,当心苏小禾打死你呀。”
我说:“没事,看来什么人在一起都得磨合呀,比如夫妻,也得磨合,我和陈香,先前都还有那么点意思放不开,可自从我到花江后,见天地我俩在一起,吵也吵过,也动过手,也开过玩笑,这样下来,反倒是都放开了,现在,我和她就象是家人的感觉,真的,你别想歪了,她就摊我面前全光,我都不带反应的,心里真的是家人的感觉,所以挺自然的,我特别喜欢而且享受这种感觉。”
铁子见我说得真诚,也点了点头。
接着铁子脸上一沉说:“前儿,我今天来,还得和你说件重要的事,道上的事摆平不需要我过来的,一个电话就成。你不是上次问到刀子吗,我得和你说说,你看这事会不会有什么牵连的地方。”
我一听,对,是的,心中确实一大团疑云呢。
铁子告诉了我一段往事。
刀子当初,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见天地跟着他们玩,我特瞧不起他,屁点的胆子,偏好吹个牛啥的,人也滑得不成样子,那个时侯,不是时兴压姑娘吗?长江中下游的一种扑克游戏,就是三张牌中,有一张牌是大鬼,玩家挪换三张牌的位置,别人猜,猜中了,可设奖。后来,慢慢地演变成了一种小混混们在大街上或是巴士车上骗人的把戏,其实你永远猜不到,因为,那张给你看的大鬼,里面有细铁粉,是特制的,磁铁就藏在玩家的袖口里,挪弄的时侯,早吸走换了这个家伙,玩这个精,但这是不入流的,而且我们都不屑于玩,所以,他在我们中是最不得眼的一个小家伙。
但后来,这家伙不知怎么就转投了李承各位还记得吧,就是王妙姐姐王梦的那个人渣男朋友,最后是由林兰出面请了铁子他们教训了他,被铁子打残了,去了**,这在前面有详说,据说还混成大李承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了。当然,我们都瞧不上,那天打李承时,捎带手,这家伙也没少吃亏,所以后来见了我,就害怕。没想到,居然躲花江开餐馆来了。
我说他认识我,还对你挺熟的。
铁子接着说:“当然认识,你忘啦,那个时侯我们一起玩,到乡下偷人家园子里的黄瓜,都是这小子钻瓜棚子的,这小子个子小,最利索。这是最后才他妈地背着我们,投了李承了。”
铁子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那个时侯喜欢搞点小偷小摸,各位别误会,也就是个吃的喝的啥的,没搞过什么大事,那样性质变了哈。每次,确实有个小个子最会偷,想来就是刀子了,可能这外号也是这么来的,最快最利索。不过我没注意,当然除了铁子,我还真的没注意过他的任何一个朋友。可能是我那时觉得,两条道上的人,少认识好。
铁子这样一说,真的把我的心都说得吊了起来。
妈地,我可以感觉到,挑黑子的事,还真的不是巧合,而是有过策划的。
我跟铁子也说了餐馆看到的那个黑瘦的男人。
铁子眉头一皱,说:“李承?不会吧,这么些年,没听说过他要回来呀,再者,他回来做什么?”
各位应该还记得,黑子为什么绞在其中,我前面说过,黑子那段荒唐时期时,和别人一起做笼子,赢干了李承的钱,也就是王妙姐姐王梦准夫君李承的钱,导致李承见天地不成气逼王梦给钱,王梦最后柳河一别,不说是黑子他们的主手,但至少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所以,也就有了铁子出手而受了一年的牢灾。当然,黑子也受到了王妙的惩罚,鸡场事件各位都记得,几乎让黑子家破人亡,李健仗义出手,才没有引起大的变故。
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内里,却是一根线紧紧地串着。而救黑子出水火的,恰恰又是王妙抢的陈香的所谓的男朋友李健,妈地,这绞得老子脑袋发涨呀。
而在这个里面,刀子又绞了进来,李承当时一起混的家伙,偏是又故意去挑了黑子的事。妈地,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铁子说:“前儿,别怕,我今天来时和田芳都说好了,晚上小禾过去陪田芳,我说要到你这住一晚散下心的。别慌,明天,我去会会刀子,一方面,帮着黑子展个场子,另一方面,我会见机行事的,真的是李承回来了的话,老子有办法的,你别管,道上的事,我有办法,我也有分寸的。”
我相信铁子说的是真的。而且,自从铁子有了田芳,早就没做那种明着的打打杀杀了,不过,大船烂了还有三百钉呢,铁子的名头,依然响得很。铁子义气,不管是哪方,都还愿意买上铁子三分面子的。
而我此时想的是,为什么偏在这个时侯,王妙还有张路,悄悄地要去乡下看赵江还有陈母,妈地,是去侦察呀?还是打着另外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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