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往回走,就碰到了接到横肉电话匆匆赶来,现在正准备回家而从大门出来的丁宪。他见了我,一脸的吃惊:“天啊,要你来我这儿投怀送抱,你怎么跑到他这儿来了?子弦,你可不能看中他的钱啊,这会毁了你的,我比他帅多了!还有,你是他送我的礼物,怎么还没给我呢就自己先拆封了....”他的话真的是超级多。
见我没理他,他一个人也说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会,他说到:“你这招太狠了,老板的老婆是个好人,你不该这么对她的。”
我挑眉:“哟,心疼了?”
这句话像戳到了他一样,他痛苦的看着我,然后抓住我的手去摸他的心口,他的心跳非常快。
他没有说话,但我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我也搜寻了很久很久,可是我只能遗憾的发现,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特殊感情。
他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的,可还是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这又证明了,爱真的是个麻烦的东西,是一种比我下的毒药还要厉害千倍万倍的毒,而他就中了这个毒,中得很深。
那一晚回到家,他突然说要跟我唱歌。
“你又犯什么神经?”这家伙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摘下我的眼镜,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领着我向前走。
我喋喋不休到:“我说你们公司干脆改名叫做蒙眼睛公司好了,真是从上到下都充斥着蒙别人眼睛的不正之风。”
他意外地没有和我拌嘴。他停了下来,卸下了我眼睛上的布,将眼镜给我戴了回来。
我想说眼前的景象令我惊呆了,但是我那时候没有感觉,所以只是觉得这个地方花了很多心思和钱。
这是一个小型舞台,和丁凐家的不同,这个小型舞台要华丽得多。这个舞台有灯光,有幕布,舞台旁还有一个小舞台,上面有各种各样的乐器。最奇特的是观众席,只有两个座位。房间的一面墙上被挖出了一个暗色的架子,上面是各种唱片。我以为丁凐家的唱片量已经足够多了,但我看看这面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多”,高一点的唱片需要用梯子爬才能拿到。这时丁宪拿了个遥控器过来,不知道按了什么键,这个木头架子居然旋转开来,露出了又一面新的架子!原来这是将一个正方体的架子整个嵌进了这堵墙里,正方体中间有一根轴,遥控器一按,就会旋转到下一面。
“喜欢么?”他从后面搂住我的腰,“还有更多惊喜呢。”他关上了房间的灯,顿时舞台的灯光就变得刺眼起来。
他和我在那两个仅有的观众席上坐下,他又按了一个键,就看见舞台上升腾起了一片雾,蓝色的灯光柔和地打在了雾上,就像是朦胧的月光,中间的一架白色三角钢琴隐约可见。他牵起我的手,向舞台走去。
他将我抱起,把我放到了钢琴上,自己则坐在了钢琴师的位置上,现在,我就像那个在钢琴上跳芭蕾舞的女孩,无奈我一不会跳芭蕾舞,二体重过重。
缓缓的钢琴声响起,这家伙居然还会这么文艺的东西?
“没想到吧,我今天可把老底儿都拼上来了。”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同于平日里的贱笑,这个笑特别的干净。
他弹的是ronpope和alexzjohnson的nothing,这是一首对唱歌。“sobabewhenyouleavethisplace,idon‘twannahearyourname,promisewhenyouwalkaway,youneveri,nothing,nothing,nothing,noting,nothingatall.”(所以当你离开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想听到你的名字,跟我保证你走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你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从来没有听他唱过歌。其实我一直都是很喜欢摇滚的那种高亢、充满力量的嗓音,但此时他的声音是标准的流行男声,非常抓耳,唱起这首歌非常合适。最重要的是,他投入的感情,好像是在责备我离开这么久一样。
\"yourheart,toocold,soyoudon‘,ondeafears,nowyouwvethisplace,idon‘twannahearyourname,promisewhenyouwalkaway,youneverinothingnothing,nothingnothingnothingatall.\"(你的心,过于冷漠,所以你从来都感觉不到。我的话,只是对牛弹琴,现在你也听不到了。)这一段是我唱的,但是我分明可以感觉得到,这些歌词都是唱给我自己听的,全是他的小埋怨。
“don‘tholdmetootightly‘causei‘llberemindedofwhyiwantedneedisforyoutobelievethatthere‘sanythingleftcanchaotherway,i‘msurethere‘snochanceyou‘lleverchange.”(不要如此紧地相拥因为这会提醒我我离不开你的原因。我不会让你知道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对你的感觉,我幻想能有一条别的出路,但确信你永远都不会改变。)这一段是合唱。我一直以为我的声音只和白熊的合,但现在我发现,还有一个。
曲毕,他走到我面前,标准的单膝跪地,然后拿出了我前几天看到过的那枚戒指。
“即使你不爱我,但是,嫁给我。”
这是一个祈使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