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一大早起来,坐车坐了好久,才找到了他们要举办婚礼的小木头房子。由于他们的计划不允许他们露脸太多,所以他们没有请自家的亲戚,到场的都是平时的员工等等,看来他们也在和原来自己的世界脱节着。
为了这个计划,每个人都付出了很多,白熊告诉我,让人失去感情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他们必须要阻止这种药物的扩散。现在药物刚刚被研究出来,还在实验阶段,所以刚开始并不着急。但是现在,药物慢慢成熟起来,我必须要在扩散之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也就意味着,我悠闲的日子快结束了。
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新娘子的梳妆室,没多管,就直接推门而入。
她正照镜子呢,看见我突然进来,吓了一跳。
“放你的心吧,我对你没兴趣,我不是坏人。”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到。现在这些表露感情的动作,我已经可以做得十分自然了。
她又重新转过身去,打量着镜子中那个亭亭玉立的人。
她是个很漂亮的新娘,头上戴着简单的头纱,婚纱也很简单,却很细致,裁剪得十分到位,将她的身材完美地衬托了出来。她的眼神闪烁,掩盖不住她的欣喜,激动,和一丝的害羞。
“你忘了这个。”我看见桌子上的珍珠项链,拿了起来。
“我来给你戴吧。”我走到她身后。镜子中的她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又想起从前的我来了。我只觉得,作为一个已经不再是她好朋友的好朋友,这个举动多多少少能让她舒服一点。
我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将项链从她的脖子前绕到了脖子后,又轻轻地扣住了项链。她抓住我的手,坚定地对我说:“我们会找到解药的。”原来她们还不知道解药需要石头的血这件事啊。
她满怀希望地透过镜子看着我,而我则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镜子中的她。
她转身,拿出了我当伴娘的礼服,我换了衣服,简单地化了妆,就准备按照这几天她千叮咛万嘱咐的程序当好我这个伴娘。
婚礼开始了。
她一只胳膊挽着扮演她父亲的男同事,一边一脸娇羞,小心翼翼地走过红毯。来到新郎面前,那个“父亲”郑重其事地将她的手交给了martin,而martin的眼中满含着浓浓的爱意和宠溺,接过了她的手,好像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那种充满爱意和宠溺的眼神,我只在我去丁宪办公室偷u盘的那晚见过。而丁凐看着我的眼神是很清澈的,很清纯的,只是不想有人因为他而死而已。看样子,还是丁宪比较可信一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他绝对会为我赴汤蹈火的。
收回脑中的胡思乱想,看见白熊和martin已经开始接吻了,旁边的一些小女生甚至都开始抽泣开来。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按理来说,她这个年纪结婚还算早,所以他们肯定是没有结婚证的。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呢?不像我,连爱的能力都失去了。我突然想,拖垮了两个公司以后,我可能会自杀吧,因为那以后的生活,没了目标,对于作为零件的我也没有必要再止效力了。就算是有了解药,等到恢复了以后那些情感,估计也会一步步地引着我自杀吧。
反正怎样都是死路一条。我有些怀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从一开始我都在被别人引着走,而我也很配合地跟着别人走,可是,为什么呢?这两个公司在不在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反人类又怎样,我在乎吗?我又不恨这两家公司,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晚上开party,大家都很开心,白熊早早就不见了,估计和martin到哪浪去了吧。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喝酒,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块什么,难受得慌。会不会是生什么病了,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我情绪上的原因,所以生病了是我唯一的解释,看样子明天要去看看医生了。
不过现在这酒对我还是蛮有效果的,所以我开始一杯一杯地喝。他们有训练我的酒量,所以我对我的酒量很放心,就没有控制量,不知道喝了多少。
最近教练教了我很多的格斗技巧,就有些没缘由的想要打几个人玩玩,幸好我的理性一直在压抑着这个想法,不过我释放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坐得离我远远的。
正好没人在我面前乱叨叨。
回到房间后,立马趴在了床上,梦见我一个人站在一片空旷的田野里,对面是一块墓碑,我看不清墓碑上写的字。我只知道,梦里的我,很老很老,我的眼神中体现出来的情感很复杂,但我始终都没有留下过眼泪。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做梦。
这一天,白熊突然哭着找我来。根据我的训练,我此时抱住了她,换上了关切的表情,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白熊哽咽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白熊在婚礼后,一直想要找到解药,就向martin求助。martin找来了一个专家,我知道那个专家,那个专家带我又做了一次检测。结果,和第一个专家一样,那专家就此疯掉了。
没想到的是那专家曾经为铁头子的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铁头子看到他疯了,就知道已经有人找到我了。铁头子派人来与martin谈,试图将我带走。
martin当然不会同意,结果铁头子的人仗着人多,就直接动起手来。martin和白熊虽然也有练过,但毕竟不是这么多人单独对手,在martin受伤了以后他们勉强才逃了出来。
martin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找到解药....…是我缠着他的...”白熊早已泣不成声。
根据训练的内容,此时我应该说:“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这全都怪铁头子,我们会帮助你和martin的。”
然而我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现在“面无表情”对我来说已经成了很偶尔的表情,因为张医生和李医生告诉我要时刻注意着表情的丰富性,即使是无聊也要有无聊的表情,而不能是“面无表情”。
我跟着哭哭啼啼的她去了病房,martin在那里躺着,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他双眼紧闭,眉头中还流露出一丝痛苦。白熊见到这样的martin,刚刚守住的眼泪又再一次喷涌而出。
“别...别哭了...很..吵”刚才还双眼紧闭的martin挤出了一抹笑,费力地说到。
白熊立马惊喜地说:“你醒了?要不要喝水?饿不饿?伤口还疼不疼?”
martin摸了摸她的头,示意他没事。
这时martin看见了在一旁站着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看着他们秀恩爱的我。
他费力地说:“聂...昕...这里你已经...待不成了。”
“我知道。”我依旧面无表情,“我这几天就会仔细找一下最近铁头子和松铃的资料与近况,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走了。”
白熊惊讶地站起来:“走?你走哪里去?”
“我要回到这两个公司去,拖垮他们才是我的目标。这一年里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也不该在这里拖累我们了。”
“你没有拖累我们!我们是你的...朋友,况且...是我们要求你去的...”白熊走到我面前说,声音越来越小。
我回复了她一个开心的微笑,按照“告别”那一刻教的内容,一边酝酿眼泪,一边念着台词:“我知道,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只是我还有自己的路要走,等我的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找你们。”
说罢,我就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白熊并没有追出来,她知道这一天迟早都是要来的,况且,病房里还有一个比我更重要的人。
经过这些年的高强度训练,我进步很快,已经可以打过一些人了,所以我觉得,我有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了吧。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一些衣服,带了一些钱,又从抽屉里拿出了我准备好的高仿面具。这次一但回到那里,肯定要避开一些我不想见到的人一些不想见到我的人,和这些面具会派上大用场的。
我上网,订好了酒店,又在贴吧上联系了几个社会闲散人员,我让他们帮我监视任何有关松铃的人。他们的速度很快,在我走之前他们就将照片和资料发了过来,照片上是一个已经秃了顶的男人,他的一只手在一个女人的腰和臀的中间地带轻扶着,脸上的笑十分猥琐。资料上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去一家叫做\"wish\"的酒吧。
我立马换了一张我的面具里最漂亮的一张,也是最贵的一张。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要下点血本。
从他们的资料发来的速度来看,这资料估计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的,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我又在网上订了机票,叫了车,就一个人拉着一个大箱子,向地道口走去。
我从门前的空地向外走了很久才来到大路上,我叫的出租车已经停在路边上了。
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大家都有没有变,反正我变了,带着我最新的计划,不到死誓不甘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