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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日子总如白驹过隙,卫霄到徐家村已经有七个月了,这百来日里村里的人都好像过节一样,每家的伙食俱往好里整。今天不是东家甜,便是西家香,旮旯里的村落竟处处飘着鲜美的滋味,把路人都给熏醉了。
“徐隆家的,你这是带着秋姐儿上哪去啊?”
徐隆家的边扶着儿媳,边朝问话的人摆手道:“原来是罗大娘啊?我家秋姐儿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去隔壁村的赤脚医生那儿看看去。”
罗大娘嗔怪地白了眼徐隆家的,语重心长道:“赤脚医生只能救救急,要是秋姐儿真不舒服,你就该带她去县里的那个什么……对,叫医院的地方看看。”
“她也没啥大事啊。”徐隆家的为自己辩驳道:“只不过晚上心里闷睡不着觉,这两天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罢了。”
“徐隆家的,罗婆子的话你还是听着的好。”出门来找罗大娘闲唠的方大娘,听了徐龙家的话插口道:“如今小金童在我们村里,要送子给你儿媳呢!要是秋姐儿在这时候病了,害她没能怀上,那还不亏死了?”
“哼!”未待徐隆家的说话,刚巧从罗大娘家院门外走过的麦子她奶冷哼道:“我说,都过了半年了吧?你们送这个送那个的,结果得了个啥呀?我早看出来了,他就是个骗人的。可我好意提醒你们,你们偏就听村里最小气的人家的话,不听我的。看看,吃大亏了吧?没得儿子还闹出病来,肯定是被灾星害得!他们家就是想骗好吃好喝的,才胡编出什么送福小金童的话。屁呢!胡扯!有这么好的事,他还会被丢在箱子里飘到我们村里来?还用得着我家麦子去救?”
这话,麦子她奶不是第一次说了。因为一连几个月徐家村里头都没传出好消息,一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的麦子她奶,才又活蹦乱跳了起来。村里人不是没想过麦子她奶的话,可是,他们也不是没脑子的。谁见过拜菩萨去一两次就能灵验的?起码也得连续拜个两三年才能成事吧?何况,有梅香和大牛、徐宝树那样的珠玉在前,村里人虽心里头着急,却并没有认为卫霄是骗子。反而是上窜下跳,从不说吉利话的麦子她奶,被徐家村的人厌到了骨子里。可惜,当事人还不知情。
麦子她奶越说越起劲儿,嘴里的唾沫横飞,但说了半天却无人搭话。气得麦子她奶咬住满是沟痕的嘴唇,吊起三角眼瞪视着面前的罗大娘等人,目光最后落在徐龙家儿媳的身上紧紧地盯住,阴惨惨的讥笑道:“不听我的话,你们等着吧,等着一家子都生病吧!钱都买吃的送到灾星肚子里去了,病了也没钱看,还想生儿子,做梦呢!明明是个祸星,偏有人……”
徐隆家的本来还不想和麦子她奶计较,一来知道她是什么德性,二来对方死了丈夫、儿子,要是吵起来,肯定会被人说闲话。哪料自己退一步,对方居然得寸进尺地诅咒起自家人来。徐隆家的胳膊一挥,冲着麦子她奶说个不停的嘴上抽去。
麦子她奶因为站着稍远,险险躲过了徐隆家的巴掌。一时气急败坏,心中恼意更盛,正欲破口叫骂之际,方大娘撇了撇嘴,奚落道:“老婆子听村长说过,咱村里要是有谁胆敢对小金童不敬,就赶出村去。看来,有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了!罗婆子啊,走,我们去村家长,和贺妹子说说听到的稀奇事儿。咱村里那只老王八,又要张嘴咬人了!也不晓得,这次要是王八咬不到人,会叼谁家的鸡,要偷谁家的菜了。”
“你……”麦子她奶被气得浑身发抖,有一肚子的刻薄话,却由于太激动而骂不出来。
“你什么?说啊!”罗大娘一直是村里最泼辣的娘们,此时瞋目狠狠地瞪着满脸通红的麦子她奶。好似对方要是说出不中听的话,她就要上前厮打,把往日的帐放在眼下一起算一般。
麦子她奶一惯欺软怕硬,见面前的众人都怒目而视地对着自己,心下骇然。可又不想示弱,当即一扭身,疾步向远处奔去,边走边说着家里有事忙得分不开身。直到走到转角处,才回头冲着方大娘几人喝道:“你们等着吧,等着吧!不听我的话,有你们哭的时侯呢!”说完,闪入拐角处。
“呸!”徐隆家的朝麦子她奶逃窜的背影啐了一口,随即和罗大娘、方大娘打过招呼,拉着儿媳妇往村外走去。
一路无话,徐隆家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儿媳秋姐儿虽感心下烦乱,却不敢打搅婆婆的思虑。直到走入村外右手边的分岔口,秋姐儿才慌忙提醒道:“妈,我们不是去隔壁村吗?怎么往这条路上走啊?”
徐隆家的闻言侧脸瞥了身旁的秋姐儿一眼,抿了抿嘴,打定主意道:“我带你去县里的医院看看,要是有什么病也早点治,总不能别家人生娃了,你的肚子都没大,还不叫徐二家那老不死的婆娘笑话?”
秋姐儿晓得婆婆叫麦子她奶给气着了,赶忙劝解道:“妈,你别气了!和这样的人计较,划不来!我们别去镇上,家里的钱不多了,还是省着用吧。我没什么病,只是心里烦,过几天就好了。照我说,连赤脚医生那儿也不用去。”
“不行。”徐隆家的勾着儿媳的胳膊,正色道:“罗大娘说得对,还是去看看得好。你要是身子有病,就算小金童发力,你也受不住呀?不行!”徐隆家的愈说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拉着不怎么情愿的秋姐儿登上了去县里的公交车。
下午三点时分,炙阳挂于当空,挥发温暖的光辉。而徐家村那静默的村口,亦迎来了徐隆家的笑声。
“啥事这么高兴啊?”
徐隆家的扶着一脸娇羞的秋姐儿走过打谷场,正遇上出门的三妞儿她奶。三妞儿她奶随口问一句,徐隆家的此刻正憋着一肚子高兴的话,就怕没人问。三妞儿她奶一提,徐隆家的咧嘴笑道:“三妞儿她奶,你不知道,咱家秋姐儿有喜了!”
“啥子?有喜了?”三妞儿她奶听了徐隆家的报喜声,一双老眼猛地瞅向秋姐儿的肚子。那眼馋的样子,真像是恨不得把秋姐儿腹中的娃娃塞到自家儿媳的肚子里才好。
“是啊!”徐隆家的拍手道:“秋姐儿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县里头的医院里看诊。哪知道她是怀上了,才身子乏不舒坦呢!回头,让我家小子去捉几条鳝鱼,这个味道鲜能下饭。唉呦,我不说了,今天累坏了,秋姐儿还要好好休息呢。”
三妞儿她奶送着徐隆家的走远后,也顾不得去交好的婆子家闲聊了,一跺脚转回家,把徐隆家的事儿给儿子、媳妇说了。
“按理说,要怀也该我家先怀上啊?咱可请了小金童好几次呢!”三妞儿她奶嘴里说着,眼睛看向三妞儿她娘的肚子。
三妞儿她爸低喝道:“妈,别胡说!徐隆家的秋姐儿有喜了,就说明小金童确实在发力,就看我们能不能接到这个福气了!再说,这里头要说个心诚则灵,拜佛拜菩萨都是这个理儿。徐隆家的可没少给小金童送王八和鳝鱼,虾子都是整筐整筐的送的。”
三妞儿她奶先往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又计较起儿子的话来。“徐隆家的心诚,咱家心就不诚啦?不行,我现在就去后山挖些送福小金童喜欢吃的冬笋来,咱给他做个冬笋老鸭汤,晚上让你媳妇给他端过去。”
“行了,妈。你先别折腾。”
“我这怎么是折腾呐?我还不是为了咱金孙……”
三妞儿她爸挥手打断了自家老娘的话头,轻声道:“我明天一早带孩子她妈去县里的医院里看看。”
“看啥呀?她又没病!”三妞儿她奶瞪了不争气的儿媳一眼。
三妞儿她爸解释道:“要是没徐隆家的事,我还真没想起来。这些天我摸着三妞儿她娘的肚子,总觉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说不定……是有了。”三妞儿她爸越说心里头越热乎。
“真哒?”三妞儿她奶睁大眼,视线移向儿媳妇看不出起伏的肚子,一骨碌站起身,扯着儿子向门外推。“你还等什么呀?带着你媳妇儿去县里的那啥地方看看去呀!”
三妞儿她爸心底也急,但比迫不及待的老娘要想得多。“妈,现在都是啥时侯了?我们到县里,医院都关门了,医生也回家了,还看什么啊?再说,末班车是五点钟,要是去的话,肯定赶不回来了,咱今晚要住哪儿啊?”
三妞儿她奶虽然性急,却不是胡搅蛮缠的主,只得同意了儿子的话。心里藏着个念想后,看着儿媳妇择菜喂鸡的便有些坐立难安了。三妞儿她奶干脆接过媳妇手里的活计,让她去村长家听小金童念经。
三妞儿她娘被婆婆缠的没法,在丈夫的示意下,带着家里的红豆红枣薏米羹往村长家去了。
“宝宝啊,这是我今天去镇上买的糯米糕。这家的蒸糕最好吃了,是咱镇上有名气的。来,吃一块吧?叔叔喂你啊!”
“宝宝,喝一口羊汤吧?这羊是自家的,每天吃得好,也长得壮。我今早宰的,新鲜着呢!里面我放了红枣、枸杞、还有小半块灵芝,可补了!”
“宝宝看,这是你喜欢吃的蟹肉包子。我特地给你去抓了螃蟹,挖出来做的蟹肉包啊!吃一个吧?”
“宝宝……”
穿得像个球一样的卫霄坐在垫着兔皮、鹿皮的藤椅上,四周围了一圈人,手上都端着好吃的,不停地恳求着卫霄吃自家带来的东西。
“这是怎么啦?你们怎么都想着这时候送东西来?”
卫霄身边的人太多,三妞儿她娘根本挤不进去。只能走到贺大娘身边,把手里的砂锅交给贺大娘,让她端入灶房里。贺大娘还不知道徐隆家的喜事,只见村里人一窝蜂的跑来向自家宝宝献殷勤,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因为没有显著效果,加上冬日的吃食本就不多,大家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活。所以入冬以来,村里给宝宝送吃食的人家少了,每日来听经的人也减了不少。可不知怎么的,今天三点后,忽然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挣着抢着求宝宝吃东西。贺大娘都看傻了眼,瞅向三妞儿她娘疑惑地询问道
三妞儿她娘脸色有点讪然,主要是这个月来,他们家送小金童的吃食也越来越少。一来家里没钱了,二来,自己的肚子总是不鼓起来,婆婆有话说。有时候,三妞儿她娘空手来村长家听小金童说经,心里都惭愧得很。今日,这愧意就更深了。三妞儿她娘扭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徐隆家的秋姐儿有身孕了,今儿去县里头查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贺大娘没好气地冲堵在卫霄身边的人翻了个白眼,觉得他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太势利。
不过贺大娘也明白,村里的人都穷,平日什么也舍不得吃,给宝宝送来好吃的,都是从自家嘴里省下来的。甚至,有人家为了招待小金童吃一顿好的,之后要喝半年的白粥。再则,穷人家求神拜佛一年也不过一两次,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的好。
贺大娘看着人群里吃的脸颊鼓鼓的宝宝,微微地笑着。自从宝宝救了大牛,村长一家就把宝宝当作自家的孩子了,对他们而言,只要村里的人对宝宝没有恶意就好。至于吃的,他们家不稀罕!宝宝好带着呢,吃过山珍海味,回到豆腐白菜,宝宝也不吵不闹的。而今,村长家的人怕委屈宝宝,只要徐为民、大牛兜里有点闲钱,就会给宝宝买些好吃的,就怕送东西的人越来越少,让聪明宝宝的心里有想法。
傍晚,徐隆家的送来了一袋子黄鳝。大牛数了数,一共有八条,每条都有宝宝的小胳膊粗细。贺大娘本欲推辞,让徐隆家的带回去给儿媳妇吃。但徐隆家的说了,是送给小金童的,万万不能再收回去,贺大娘只好收下,准备明日杀了黄鳝给宝宝炖鳝鱼粥吃。
因为冬日严寒,大家都早早睡下了。谁知,徐为民刚躺到床上,就听见院外有人拍门。作为一村之长,徐为民只得又爬起身,赶去屋外看情况。
贺大娘在床上眯着眼等人,哪料,徐为民竟一去不回了。贺大娘不放心,也穿了衣服出门看究竟。这一走,两人到大半夜才被大牛接回家。进了家门分头睡下,大牛悄声入了耳房,怕惊动睡梦中的媳妇梅香。哪里知道梅香根本没睡着,公公、婆婆被人叫走,闹到最后,连丈夫也不得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作为心思敏感的孕妇,梅香哪里睡得着?
大牛一回来,梅香便追根究底。大牛倒也不瞒着媳妇儿,娓娓道来。竟是麦子家又出事了,这事儿,还有些说不出口。原来,是徐二和他老子留下的风流债。徐二和他爸总往镇上去,村里人也没想过有什么问题。哪知道他们居然在镇上找了个相好的,和人住一起了。而且,往来已经三年了。
对方也是一对母女,还是比徐家村更穷困的地方逃难出来的。据说,是徐二先勾搭了对方的女儿,一来二去的,徐二他爸也跟儿子姘头的妈好上了。这对母女知道他们有家室,但不吵不闹地跟着他们,倒也得了父子二人的欢心。平日里,徐二父子总在镇上住大半个月,才回村两三天,转眼又到镇上去了。
在今晚的吵闹中,大牛等人才知道,徐二父子在外头赚的钱都给了情妇,只拿出一点给麦子她奶做家用。麦子她奶是又气又怒,恨不得打杀了那对狐狸精。但叫对方有恃无恐的是,徐二的姘头肚子里有娃了,说是徐二的。到大医院里去查过,是个男娃。对方说了,如果麦子她奶给钱的话,她就把徐二的孩子生下来。要不,她就打胎。
其实,大牛想告诉村里人,去医院里检查身孕,医院里的大夫是不会告诉你孩子是男是女的。这对母女明摆着,是来讹诈麦子她奶的。但大牛深恨麦子她奶当时推自家媳妇,害得梅香差点落胎的事。何况,麦子她奶还总是在村里说小金童的坏话,大牛不下套子已经是宽厚了,哪还会帮着麦子她奶分析啊!
而且,麦子她奶也不是那听人劝的。在大哭大闹后,居然真的让那对母女住下了,说是要等孩子生下来,看是男是女再说。如今,麦子家还在吵呢,但十有□□徐二和他老子的姘头是住下不走了。
梅香听得一阵唏嘘,骂徐二和他老子不是好东西。大牛嘴上认同,但也知道麦子她奶和麦子她娘是什么样的人物,觉得徐二父子出轨,虽于意料之外,却亦在情理之中。
这晚不仅是村长家的人知道了徐二家的丑事,起码打谷场附近的人家都看到了姘头上门的好戏。此时,这些人家的掌家人正在提醒家里的老婆子和小辈,要对送福小金童恭敬,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都不能说小金童一句坏话。
有那不知好歹的,说徐二的姘头有了身孕,不算坏事。却被长辈狠狠训斥了一番,说了些仙人跳的事,来点醒无知小辈。更让对方比较着徐隆、徐二两家往日的行事,再看看今日徐隆家的喜事,瞅瞅徐二家的祸事,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今天,我还听到麦子她奶说小金童是灾星呢!”
“这无知婆娘,自己找死!你看前儿她消停的那会儿,家有什么事儿吗?刚太平几天,又要作死。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否则,都大半年了,这姘头怎么会现在才找上门?还是得罪了小金童,菩萨看不过眼,降灾来了。老婆子,明天记得陪媳妇去县里医院回来的时侯,给小金童买些好吃的。”
“这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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