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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不知会通向何处的黑窟窿,我和铁蛋不禁有些胆颤心惊,特别是想到这有可能就是虚耗的藏身之所。齐瞎子估计是刚才扒拉的太快,现在正扶着洞口的墙喘着粗气。我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着洞口。这洞口不大,也不算太小,有两人宽。看上去不像是人挖出来的,切口不平整,看那一道道爪印,倒像是野兽挖出来的。难道是那所谓的虚耗?
“齐三爷,看这洞口,今天想会会虚耗是有点难度,您拿个主意,进不进去?”老罗不阴不阳地道,乍一听起来满不在乎,但他背在身后不断搓动的双手还是表达出了他对这洞口的紧张。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再说吧,从他俩昨晚见到的来看,这虚耗应该也有点气候了,都能勾人下窖了。你是不是也叫了张天师,等他来了看看他有何高见。”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刚才一着急忘掉了,昨晚确实是看到是一个人影下去的,不是被“弄”进去的。可是不是丢了两个人吗?
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可能齐瞎子他们刚才也没注意听我和铁蛋讲的话,现在被我一问,也是有些意外,但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好先折回去。
上去窖才发现原来蓝天白云是如此的令人舒畅,憨二看到我们上来了,很是激动。开心的搓着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憨憨地笑了笑。这笑容让我心里一暖。
“憨二,行了,也忙了这大半天了,你也饿了吧,去袁家堂看看还有没有吃的,跟老张头说下,就说我说的,今天让你管保了吃!”老罗说出的话难得的没有让我讨厌,但事实上是我想多了,“还有,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要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哎!俺知道了,谢谢罗管家!”说完开心地抱起大黄就要走,“新生铁蛋俺先走了,俺这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憨二,回去多吃点,这可是罗大管家的圣旨!”我朝着铁蛋的背影喊道。
“这憨子倒还识趣,”老罗看着不远处的憨二说道,“不傻啊!”
回去后已经接近两点了,本来早饭就没吃饱,这么一折腾饿的我是前胸贴后背。正好沾了齐瞎子的光,这顿饭是在老罗的小灶里吃的,那叫一个丰盛啊。连过年才能吃到的猪肉也吃到了,还都是大肥肉,吃的我和铁蛋那个满口流油,白面馒头一连吃了好几个。
正当我坐着小板凳扣牙缝的时候,只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罗管家,你请的客人到了!”边说边擦着汗,大冬天的愣是把人折腾成了这样。
“到哪了?”老罗翘着二郎腿,对着白瓷缸“咕咚”就是一口,可惜了上好的龙井。
“到李河东头了,我一看到人就跑回来了,这会子怕是快到咱庄东头了。”那家丁谄媚地说道。
“嗯,干得不错,伙堂里估计也没饭了,这桌上的剩菜你就将就着吃点吧。”老罗耷着眼皮道。
“哪里哪里,这东西可比伙堂里的好多了!”
“混账!什么比伙堂的东西好多了,大夫说我身体不好,需要调理,懂不?我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要留着这贱命为袁家多做点事。还有你们两个小鬼,出去别乱说。”
“切,谁稀罕!”铁蛋学着老罗翘着二郎腿说道。
老罗这次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整理了下衣帽就喊着他的那些狗腿子要去迎那“张天师”。
“走吧齐三爷,去会会我们的张大天师去。”老罗一边拾起他的那根文明杖,一边朝齐瞎子招呼道。
“也好,反正也是吃饱了撑的没啥事干。”齐瞎子磕了磕手中的旱烟袋应道。
我们一行人不一会儿就到了村东头,远远地就看到五个人晃晃悠悠地朝村子里走来。老罗那货非要去接,我们也只好跟着去迎一迎。
走到李瘸子门口的时候正好两路人马相遇。三个中山装打扮,两老一少,两个老的看起来都很气派,看的我不由得心生敬意,大概里面有一个就是张天师吧。年轻的那个斯斯文文,一直跟在那个戴眼镜的长者身后,大概是他的学生吧。小组里的另外两个一身军装,笔挺挺的,每个人一把长枪,看的我不禁一阵艳羡。
“哟,张天师!您老人家咋这身打扮!”老罗冲着那个没戴眼镜的中山装老人笑道。顺着老罗的目光望去,眼前的人确实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一对丹凤眼,上面嵌着两道卧蚕眉,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再加上不显皱纹的脸庞,还有颔下长长的胡子。如果再穿一身白袍,就活脱脱一个神仙。只是那一身中山装让他显得不伦不类的。
“噤声!”那所谓的张天师急忙拉住了老罗,朝他使了个颜色,嘴角朝身后的两个一身黑皮,头戴大盖帽,身挎长枪的人努了努嘴。“我现在是孙司令的高级顾问,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负责我们这次安全的张队长和李副官。”张天师急忙向众人介绍,生怕老罗再提“张天师”三个字。“这位孙教授和我一样,也是孙司令的高级顾问,小李是他的学生。”
“张~~顾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只请了你来啊。”老罗有点急了,他那点勾当还真怕别人知道了。
“哼!”那孙教授不悦地哼了一声,两个当兵的也是一脸不耐烦。
“老罗,我们回去再说,你看也不能一直让我们在这站着吧。”张天师小声地同老罗说道,不易察觉的朝他眨了眨眼。
老罗还想说什么,被齐瞎子扯了扯衣角,终是没有说出口,只得憋闷地请张天师一行人回去。
“去通报老太爷,就说张天师到了,把这边的情况跟他说一下。”老罗对手下吩咐道。
村子本就不太大,不一会我们就到了齐家。穿过前院,我们来到了正厅,袁老太爷正端坐在堂前。今天的袁老太爷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前清剃发导致的额前半秃,剩下的一头短发爽利地拢到耳后。穿了身紫色对衫,里面笼着缎面黑袄,下身挡在了桌子后面,没有看清。
“相比您就是袁老太爷吧,久仰久仰!”令人意外的是那孙教授竟主动向前打招呼。
“不敢当,不敢当,敢问阁下是?”袁老太爷没有起身,也没有让座,张天师一行只能尴尬地站在堂前。
“鄙人姓孙,是我们孙司令手下的一个顾问,这次不请自来,多有叨扰。”孙教授也没有生气,依然客气地自我介绍道。
“哦?孙司令?孙义仁?”袁老太爷问道。“对,正是舍弟。”孙教授答道。
“呵呵,不知这位孙大先生您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有何见教?”袁老太爷依然不阴不阳地说道。
“袁老太爷给张顾问的信很不巧被我们孙司令看到了,凑巧的是我们孙司令也对这娥墓堌比较感兴趣,所以派我们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孙教授的话让袁老太爷眉头直皱。“哼,你们司令还真会捡现成的,还跟当年一样,对了,他什么时候回的我们丰县,还当了什么司令。”
“前年我们皖系和他们直系作战的时候,舍弟救了段总理一命,所以就一直留在段总理身前效命,这不,我们丰县缺了个守备司令,段总理就任命舍弟做这丰县的守备司令。”孙教授不无骄傲地回道。
“呵呵,我道是什么司令,原来是自封的司令,不就是个城守,当我老头子是傻子?”袁老太爷嗤笑道。
“老家伙,你废什么话,爷们站在这儿半天不是听你废话的,还敢对我们司令出言不逊。”那李副官早已不耐烦,此时更是忍无可忍。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还不是你放肆的地方,就是他孙义仁来了,今天也得给我乖乖的站在这!”袁老太爷喝道。
“你!”那李副官说着把手放在了腰间微鼓之处。
“李副官,你话多了。”孙教授上前一步,挡住了李副官,“袁老爷子,今天跟你明说了吧,这娥墓堌我们还真想掺和掺和。”
袁老爷子双目微闭,久久没有答话。其他人也没敢多语,我和铁蛋对视了一下,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复杂。
约莫半盏茶功夫,袁老爷子睁开了双眼,“让你们插一脚也不是不可以,这娥墓堌也够我们两家吃的,只是,动静不能闹大,可不敢跟孙殿英那般。还有,这事得我来主导。”
“这都好说,舍弟说的不错,袁老爷子真是个爽快人。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得严格保密,这些人可靠不可靠。”说着孙教授朝我们这边转过头来。
“在我这一亩三分地,还有什么可靠不可靠,谁敢不可靠!”袁老太爷那阴鹜的眼神,让我吓了一跳,这还是那平时和蔼的袁老太爷?
“那就好,袁老爷子,这两位是李副官和张队长,都是好手,舍弟让他来协助我们行动。我身后的是我的学生,李福生,学地质的。”孙教授一一替袁老太爷介绍,“至于我,现在任燕京大学教授,主要教授考古地质学。”
听完孙教授的介绍,袁老爷子点了点头,“来人,看座,孙教授你们请坐,我们坐下来细谈,齐先生,你也请。”等到大家都落座后,袁老太爷才偏过头来,对“张天师”道,“张天师,你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