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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灼姩眼中,羲和只是一个外人。睍莼璩晓青华是她的师父,就是多让羲和叫一声“师叔”她也是不愿意的。
可羲和比她努力这是事实,后来羲和渐渐变得比她厉害了。拒羲和安静,青华还是注意到了她。准许羲和入妙严宫,准许羲和跟在身边,青华画画的时候,便让羲和在一旁磨墨。
那些是灼姩应该做的事情,被羲和抢了去。
小小的少女,是很容易心生妒恨的攴。
灼姩恨不得羲和能够立刻从她眼前消失。越是安静美好,她就越是想从羲和身上看到与平时不一样的东西,她想看见羲和害怕,想看见羲和哭,想看见羲和求她!
神仙崖是禁地,为了惩罚羲和,灼姩也敢闯。一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灼姩才会做出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她竟想要羲和从神仙崖跳下去。她想让羲和去死迮。
后来,羲和跳下去了。她挂在悬崖边上,是青华先救了她,而没有先救羲和。她看见羲和哭了,哭得很绝望,自己却很开心。因为最终她的师父还是选择了自己。
只是最后,灼姩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青华之所以会救她,是因为她太弱了。而羲和落下神仙崖,青华会奋不顾身地冲下去找她,拒什么都没能找到,往后的千千万万年他都不曾重视过自己,想的念的全部都是羲和!
灼姩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败给了羲和。
直到时隔十万年,羲和再度出现在东极,激起了她的斗志。只是这十万年,一个人的变化有多大,竟灼姩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羲和来。
羲和早已经不是当年安静任她欺负的羲和,而是有仇必报不会顾及其他的羲和。
神仙崖上,灼姩被羲和打个半死,半边脸被烧毁,即便是面对青华的怒火,羲和也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再也不像当年那样心伤绝望而跳崖。
或许是,当时对于羲和来讲,已经没有比十万年前更绝望的事情了。
可事实是,那次是羲和不慎落崖,青华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一起跳下去。
灼姩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相互念着的两个人,久别重逢。
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她奢望的份儿。
但是,经历了诸多事情,现如今灼姩被关在这处清静之地,渐渐想开了。年少的时候,一味地去发难羲和嫉妒羲和,使自己被蒙蔽了双眼。
现在她有些明白,为什么青华会喜欢羲和了。
若她灼姩此生为男子,兴许也会为那个紫衣长发的女子而倾心。
“出来罢,躲躲藏藏不干脆,这不是你的作风。要哭,也应当在我面前哭,我看不见你哭会不舒服的。”羲和负着手,站在鸢尾花地里,微微勾着唇角,看着小木屋。
灼姩红着眼眶,终还是打开的木门,站在院落里,瞪着羲和。
(二)
羲和走到灼姩的面前,看见灼姩红红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若为当年对我做出的事情感到内疚,我接受你的心意了。之前,我与寤桦成婚的时候,东极很热闹,到处都是红绸,仙界的仙家们都来祝福我们。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被他关起来了,不然会叫上你也去看看的,让你嫉妒一场,心死一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灼姩哼笑:“若说嫉妒,当年我就嫉妒完了,若说心死,也已经心死了。”
“那样挺好。”半晌,羲和才启唇道。声音飘飘忽忽,平白让灼姩难过了起来,咬着唇,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羲和将耳边别着的鸢尾花取下,别在灼姩的鬓间,“那样你可以重新开始。我主动些,与你讲和。你要不要接受?”
灼姩闻言,又哭又笑,嗓音轻高,道:“若不是因为我,当年你不是落下神仙崖,你不会与师父十万年不相见,你们不会横生间隙和误会,不会从长乐界回来遭到第三人的阻碍。我没有听错么,你是来跟我讲和的?”
“我确实很生气的,当日在神仙崖,若非寤桦阻拦,我想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一剑劈了你图个心中痛快。不过当日没劈成,只让云烬烧坏了你,算你运气好。”羲和虽是笑着说的,也企图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但灼姩却哭个不停。羲和继续道,“事后想想,比起你来,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失去,我得到了那么多年喜欢的人,只不过过程艰辛曲折了些。不艰辛曲折一些,又怎会百般珍惜。但你什么都没有了。”
灼姩失声痛哭,蹲下身,头埋进了双臂间,哑声泣道:“你就是来跟我炫耀的!羲和,你就是来跟我炫耀的!”
羲和垂着双目,眸子里一丁点笑意都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哀凉。她轻声道:“你知道就好。”旋即转身,一步步横穿过鸢尾花地,却没有踩坏一朵鸢尾花,渐渐走远了,“这封尘山里的结界已经撤了,你想出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去。你师父,他原谅你了。”
灼姩又怎会不记得那天,青华亲口说要将她打入封尘山里时说的话。除非羲和原谅她,否则她会一直在这里静心修行。
泪眼朦胧,灼姩仰起头倔强地看着那抹模模糊糊的紫色身影,低声喃:“我对不起你……”
紫色身影顿了顿。她想,她一定是听到了。
半晌,紫色身影继续往前走,笑了一句:“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大度。”
不急不缓走进了树林子,林子里的雾气单薄,渐渐散开,阴雨的天气也放晴了,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了一丝一丝明媚的阳光。
(三)
树林子外面,青华一身白衣,身长玉立,站在石阶的尽头。手里拿着合拢的紫玉伞,侧身等着羲和。
羲和一拂开树叶就看见了他,愣了之后不禁浅笑,道:“不是说好了,让你在下面等我的么?”
青华默了默,认真地看着羲和,带着一股执拗劲儿,道:“我不放心。”
下一刻紫玉伞像是受到了惊吓,蓦地自青华的手中脱落,跌在了湿漉漉的草地上。竟是羲和飞奔过来,撞进青华的怀里,狠狠地抱住了他。手臂一勾下他的脖子,踮起脚便凑唇吻了上去。带着满满的情深。
要珍惜,珍惜面前这个在雨季里拿着伞等她的白衣紫发的青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他,往后的一生一世,都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缱绻的风,在树林里拂起,吹散了雾霾,带着料峭的春寒。一紫一白一双人,久久痴缠。
带着喘息,就算窒息,也无法休止。
羲和眉眼含笑,搂着青华的脖子,在他耳边笑说:“寤桦,是不是现在我想去哪里你都可以陪我去哪里?”
青华手握紧了羲和的腰,“嗯”了一声。
羲和道:“那我们去人界罢。你当夫子,我当妇人,你觉得怎么样?”
青华挑眉,唇间有笑意,抚着羲和的发,道:“可我已经厌倦当夫子了。”
“那当书生怎么样?”
“当个倜傥书生,家有美娇娘,嗯这个可以考虑。”
“既然家有美娇娘了,就不能风流。”
“我不风流。”
这日天晴,正是芳菲时节。暖金色的阳光铺下来,将世间万物都照耀得明媚温暖。街上很热闹,来往人【蟹】流涌动。护城河两边的迎春花开得繁茂,一团团的淡黄色锦簇着,连扑来的风都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人们很享受在这样天晴的日子里有这样热闹的集市。
除了这条正街以外,还有不少如树桠一样的小巷连过来,四通八达。不过相比正街,小巷里便安静了许多。
一雪白一绛紫,两抹般配的身影便是出现在其中一条巷子里,站在一座安静敞亮的院落门前,不是青华与羲和又是谁。
他们身前,还有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是这巷子里的柳寡妇。
青华将一袋银钱递给正发着花痴的柳寡妇手中,道:“这里是五十两银子。”
柳寡妇接过来翻开,兴许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不禁一边数着一边唏嘘:“两位贵人真是太客气了,自从我家那口子丢下我们娘儿俩走了以后,我一个女人拖家带口是不知有多艰辛!若不是我家男人不在了,我也不会舍得将这房子卖给你们q后,两位贵人就在这里安心住下罢,这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四)
据说这柳寡妇在巷子另一头还有住处,不然青华与羲和也不会为了买一座院落而让一对母子无家可归。
但是青华这个人,对人忒不厚道,道:“我们不客气,你走罢。”
寡妇闻言一愣,显然没从刚卖了这房子的悲伤中解脱出来,不由得就红了眼圈儿。羲和抽了抽嘴角,忙道:“不好意思,他是指,我们现在要进去收拾一下,可能疏忽招待你们,反正往后大家都住一条街,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不急在这一时。”
柳寡妇这才宽心了起来,道:“还是这位天仙姑娘说话中听”,说着便伸长了脖子往院落里面望了望,“姑娘你看,我虽没住这里,但基本隔段时间就会过来打扫一趟,里面也没有多糟乱,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就跟妇人我说一声,妇人可以帮你们打扫。”
羲和微微一笑,亲疏适宜,道:“不用,我们自己来即可。”
柳寡妇颇有些依依不舍,不晓得是不舍自己的房子易主还是不舍得青华这个说话不好听但长得却极俊的男人。直到青华冷淡淡地睨了柳寡妇一眼,柳寡妇像是被捉住了小辫子难堪地缩了一下之后,才不复回头地牵着儿子离开。
羲和失笑,将青华拉进了院落里,道:“寤桦,我们来了这里,对待街坊邻居,说话要友好。”
“为什么要友好,友好能当饭吃吗?”一抬眼帘看见羲和挑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默了默,改口,“嗯,你说得有道理,下次我注意些。”
进去以后,院落不仅敞亮,还很素净,素净得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口有水的古井。进了屋一看,三间屋子一处厨房,屋子里除了桌椅床榻以外没什么别的东西,连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副茶具都陈旧得无法再用。而厨房,只剩一口生锈的大锅。
万事开头难,羲和什么都没说,倒是青华总结了一句:“五十两银子太便宜她了。”
羲和扭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那你知道五十两银子究竟是多少吗?”
青华当帝君这么多年来,他来人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每都是来普度众生的,又何时在人界用过什么银钱。遂想了想,道:“应该是很多。”
见羲和淡笑不语,又沉吟了下,道:“难道很少?”
结果羲和扶腰笑出了声来。声音轻轻落落,如润玉敲击在玉盘上发出的声音。一看见青华被难倒了的样子,她就笑得越发开心,直到上气不接下气。
青华还是很主动地帮她顺背,道:“你笑罢,莫要笑岔了气。”
羲和好不容易缓过来,仰头看着青华,倏尔够着身便搂住青华的脖子,趁着青华不备唇便贴上了青华的,热情而温柔。
青华喜欢羲和这样主动。
(五)
待再松开时,羲和双颊嫣然,唇色朱红,一张一翕喘息着,然后媚笑着一点一点说给青华听:“五十两银子,说不少也不少,说不多也不多。足够像刚才那对母子衣食无忧地生活两三年,但有时候却连富家子弟去酒楼的一顿饭钱都比不上。”
青华道:“原来这里的钱也因人而异。”
这院落不必青华与羲和两人亲自费心打扫,只需捏一个决便能让房里房外干净得一尘不染。随后青华主动出院落,找了巷子里邻近的几个妇人老汉来,看看屋子里有什么是他们需要的东西,想要就都可以搬走。
邻居们看见青华与羲和生得这样美,又这样慷慨大方,一时间对这对新邻居感到很欣喜。最后连厨房的那口生锈的锅也不大意地搬走了。
这样一来,院子里就更加素净了。正逢眼下还是上午,集市未散。青华掩了门便带着羲和上街去。路上羲和不吝啬地夸赞道:“寤桦,你很快就上道了嘛。”
青华唇畔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你喜欢,就好。”
去了街上,青华定了两套家具,分置两个房间,再定了一套文房用具将另一间房布置成书房,图案样式都是他亲自挑选。羲和见青华与店老板商议得头头是道,也便用不着她操心,兀自在店中来回看了看。
后来青华似乎见店中的款式不够,在老板送上纸和笔之后,便有条不紊地勾勒起来,看得老板连连点头心花怒放。大抵干他们家具这行,也是需要创意和灵感的。
等一切安排妥当了以后,青华付了定金,老板亲自将二人送出店,满脸堆着褶子笑,道:“两位客官请放心,小店一定在第一时间将客官所要的东西全部做好送到府上。”
青华问:“今天夜前能够做出来么?”
“哎哟客官您这可难倒我了”,老板道,“我们这里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提货啊。”
青华神色清淡,半垂着眼帘睨着老板,道:“既然不能今夜夜前送来,我定制的床榻有什么用?你让我和我夫人夜里睡地上吗?”说着就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不出来也无妨,总还有别家做得出来。你且退了我的定金,我找别家去。”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老板与青华商榷道,“今天夜前,我让店里伙计加急赶工,一定将您定制的床榻给您送去,剩下的明日午前一并送到,您觉得怎么样?”
毕竟凡人的效率和仙族有着地和天的差别。仙族几日就可造出一座妙严宫,而凡人造一张床都得加班加点。
(六)
这一点一直不说话的羲和表示理解,看着青华出声道:“我觉得可以,你觉得可以吗?”
青华点点头:“那就可以。”
“好嘞,两位请慢走!”店老板又是抱拳又是弯腰,满含对善解人意的羲和的感激之情。
随后青华又带着羲和去了布帛锦店,挑选了床褥被子以及床帘屏风。屏风要的是空白的,等送回院子里去了他自己会给屏风添上图案。
好似置办这些,青华是第一次,但比羲和上手。
羲和笑话他:“除了花钱不会计算以外,其余的还是很居家的。”
青华一脸认真:“可能这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至于花钱,有空我会好好计算一下的。”
在集市上,青华选了许多东西,不仅他与羲和的房间的家具置办得没有纰漏,另一间房也一同置办完全了,还有书房的东西买齐,厨房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在街上,他俩是有目的地进店出店,然后定下黄昏的时候将所有的物品送去他们的新家。
青华不是个土豪,但一旦土豪起来令人发指。
临近中午的时候,头顶的日头烈了些。青华便牵着羲和的手,进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茶楼,喝了两杯在仙界很普通但在人界已经算是上等的清茶。随后在茶楼里听了一会儿说书,品了几样点心。
说书的说得甚为精彩,约摸是吃饱了容易犯困,羲和听得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是不合适回去巷子里的新家的,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想睡个午觉都不行。于是青华衡量了下,在羲和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带着羲和离了茶楼,然后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让羲和午睡。
一进了房间,羲和有些没从昏昏欲睡当中缓过来,青华便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晚上再回家去睡觉,你觉得好不好?”
羲和扶着青华抱自己腰的手,身体窝进青华的怀里蹭了蹭,笑道:“寤桦,我发现其实你和我一样败家。若真要是生在凡间,你怎么养活我?”
青华将羲和抱起,往床上去,道:“若真是生在凡间,自然有凡间的一套活法。我自以为还是有些才的,可以卖些字画换钱,在大千世界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我可以很有钱。”
羲和似笑非笑道:“对,那时你就说你很有钱,人家姑娘还要求你在她肩膀上描画呢。”
青华将羲和放在床上,牵好被子,道:“那时我觉得我干不来那样的事情,现在有了妻子,自然更不可能在别的女子身上描画了。”说着就跟着上床抱着羲和进被窝,咬着羲和的耳根,呵着热气,“但是在我妻子身上,可以有。”
羲和怪不好意思的,在青华怀里动了动。青华低声道:“别乱动,不然一会儿你就不能睡觉了。”
ps:灼姩一直是胖云心里的一道坎啊,虽然年轻的时候有些坏,但也算是得了她该有的结局。这样,才最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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