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究包不尊,几天后,岑陆安在一次突然疼痛的时候没有能忍住,大汗淋漓的他被情牵发现个正着。
情牵跑去叫了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才算控制住他的痛苦。
情牵没料到爸爸会这样,抓着医生,“我爸怎么会这样!前几天检查不是说他一切正常吗!”
医生看着情牵,她是岑陆安的唯一亲人,眼看着不能再隐瞒,医生就道,“请你稍后到办公室来,前几天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情牵一阵不好的预感,看着躺在床上微微锁眉的岑陆安,就算打了止痛针,他现在的状况还是不好。
他这阵子一直在疼吗?
他从来没跟自己说过,那么,他一直在隐瞒?
情牵心里一阵刺痛,容韵在旁边照顾岑陆安,看了眼情牵,“我会看着他的,你快去吧。”
情牵急忙扭头跟上医生。
办公室里,医生拿出前些天检查的结果,情牵拿过来,都是一些专业术语,她看不懂。
“医生,你只要告诉我,我爸的腿为什么会疼的厉害?手术前他都不会这样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是手术后造成的继发性神经损伤――手术的目的是恢复椎管口径,但又继发了马尾神经再度受损而导致病情更为严重,这个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也不能算是医疗事故,只能说,是一种在意料之中的后果。”
情牵激动起来,“不是说有九成以上的几率会治愈吗!为什么我爸会更严重!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给他治疗!”
“岑秀,你先别激动。”医生示意她冷静,“我们自然会尽力对待每一位病人,现在我们更要紧的,是抓紧为病人治疗,如果拖下去,神经就可能因为缺血时间过长而发生萎缩,那样就再难恢复了。”
情牵听得心惊肉跳,“那为什么还不治疗?你们居然隐瞒我,不是敷衍是什么!”
“岑秀,不告诉你,是岑先生一直的要求――我们一直在给他用神经再生的药物,另外,稍后还需要配合中医的理疗。”
情牵跌在椅子上,心里难受的厉害。
“医生。”她调整了下情绪,“帮帮他,不奢望再站起来,只要他不再受苦,只要他不再那么疼!”
“我们会尽力照顾他的身体。”医生看着她,也不能再保证什么。
离开医生办公室,情牵一路脚步发虚的回到病房,容韵看到她,急忙问,“医生怎么说?”
情牵走到爸爸身边,握着他沧桑的手,眼泪忍了又漫上来。
“医生的意思,是手术的后遗症。”情牵低着头沮丧。
“这帮庸医!收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出了事没有一个人出来承认!”
看着情牵正难过着,她坐下来,“那还要怎么治?再手术吗?”
“打针,吃药,做理疗。”情牵看着睡着的爸爸,没想到手术会让他遭受更大的痛苦,她后悔不已,只怪自己当初盲目乐观,对潜在的风险选择了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