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盯着情牵。
她呆坐着,也不知道听懂了祁连天的话没有。
警察在旁边小心的观察她,道,“那岑秀,我说开始就作数,你眨一下眼睛,表示你想跟商先生离开,你要是连着眨两下眼睛,是不想走,你想留在祁家。”
商正臣冷眼在旁边看着情牵。
好像是在消化这个提议似的,情牵静止了好半天。
看她动了动眼皮,警察急忙说,“开始吧岑秀。”
睫毛垂了垂,情牵眨了一次眼睛,商正臣正要过去,她忽然又眨了一下眼睛。
祁连天松口气,直起身挡住商正臣,“看见了没有,她不想见到的人是你!”
商正臣对这个结果置之不理,推开祁连天强行要去带走情牵,祁连天早就对他忍无可忍,肢体一碰上,马上就爆发了冲突。
警察在场,自然是不会让打架的事情在眼皮底下发生,将两人拦开,其中一个警察劝道,“商先生,既然你的未婚妻说想留下来,那就尊重她的意思吧,小夫妻吵架需要冷静一下,让她在朋友家做个客也没什么。”
话未说完,就对上商正臣阴森的目光。
警察闭了口,心里却暗暗嘀咕――
为了一个痴傻了的女人,这两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可抢的?
漂亮是漂亮,可是都变成个活死人了,哪来那么大魅力,让这两个豪门公子哥这么寸步不让的争抢?
争端并没有就这样解决,商正臣用眼角斜着祁连天,冷声道,“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情牵拒婚时说的话不会现在就不作数。”
这是往祁连天心口捅刀,活了二十多年,他唯一一件一败涂地的事情就是被情牵拒婚。
可是现在不是介怀的时候,商正臣这么说,根本就是因为没把握带走情牵而使得诡计。
斜他一眼,祁连天寸步不让,“她就算不爱我,但是起码,她不会恨我。自知之明这东西,我看你也不一定有。”
商正臣盯着轮椅上的女人,嘴角忽然扬起个邪肆的弧度,“她恨我?我不知道对她多体贴,你可以问问情牵,是谁每天晚上给她洗澡,替她换内衣裤,她来了例假,也是我亲自照料。”
这是刻意为之的挑衅,祁连天心里翻涌着怒意,挥手就要打过去,“你住口!”
眼看着两人又要生出事端,周围人急忙又上前阻拦。
正在一团乱的时候,祁家的佣人忽然惊讶的喊,“情牵秀在说话!她说话了!”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商正臣猛地将祁连天推开,两步就走到情牵身边,俯身捧着她的脸。
看她嘴唇在微弱的开合,他脸上带着一丝惊异和欣喜,“情牵……你要说什么?”
大家都在听,太久没开口,这会儿情牵说的每个字都需要耗费她全身的所有力气。
嘴唇动了好半天,她才终于将要说的两个字给吐出了口,很慢,很轻,沙哑不堪。
但是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她说,“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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