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不光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一样。
两个互相为敌的男人一对上眼神,立刻迸发出刀光剑影。
两个警察看祁连天下来,开口问道,“你是祁连天吗?”
见他点头,就道,“请问,岑情牵秀是不是被你从医院带走?”
祁连天目光淡淡,“她是我的朋友,我见她在医院里不开心,就带她来我这儿做客,怎么,这样也要惊动警察?”
“这位商先生报警,说有人未经他许可就带走了他病重的未婚妻。”
“未婚妻?”祁连天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不已,“情牵是谁的未婚妻?谁有资格这样称呼她?”
商正臣负手立在那儿,没有理会他的质问,淡然的站着,好像一切事情都在按照他的预料发展。
“祁先生,我们不是来跟你玩文字游戏的,你最好请岑秀出来,不然你扣人不许回家,属于非法拘禁。”警察提醒道。
“非法拘禁?”像是听见了滑稽的事情,祁连天冷嗤一声,“警察先生,你应该问问你身后的商先生,每次情牵出门,都派好几个人监视她的那个是谁。”
“祁先生,这个我们管不了,我们只负责将岑秀送回家。他们是未婚妻,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想,未婚夫妻总会比普通朋友更亲密吧?”
祁连天脸色一沉,“情牵不愿意回去,亲密与否不是凭关系简单判断的。”
“带她下来。”一直沉默的商正臣忽然开口,压迫感十足的看着祁连天,“她愿不愿意跟我走,由她自己说,轮不到你做决定。”
“你!”祁连天很想和他好好打一架,可是这会儿在自己家中,两个警察看着,他要是乱来中了圈套,情牵就真的又要羊入虎口了。
祁连天回头,带人一起将情牵带了下来。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桃红色的连衣裙,脸也梳洗干净,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商正臣眯起眼,轮椅一落地,他迈开长腿就跨了过来。
祁连天却将情牵往身后一挡,瞥着商正臣,“既然要问情牵的意思,你最好别靠太近――她不想见到你,还是请你别让她情绪激动。”
商正臣攥着拳头,浑身煞气的看着他。
警察看着两个人互不相让,深深觉得这一趟来得不明智――
两家都是大有来头,谁不知道岑家和祁家,可是卷进来了,不想得罪人也不能避免了。
其中一个警察俯身看着情牵,“岑秀,你愿意跟商先生走,还是要留在祁家?”
迟迟得不到回应,警察也发现情牵的眼神不太对,呆滞的不像是正常人。
“这……”警察指了指情牵,“她根本不说话啊。”
祁连天转身蹲在情牵旁边,握着她的手,“情牵,别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看了眼面色阴郁的商正臣,祁连天道,“不能说话也能表达意见――情牵,你如果想走,就眨一次眼睛,如果不想走,就眨两次。”
警察看了看商正臣,这个提议虽然有点荒谬,但是眼下看来,似乎岑情牵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