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臣立在跟前,看着她,他也凝固了一样,动也不动,眼也没有眨。
他嘴唇紧闭,抿成一道没有弧度的直线。脖颈上的青筋一跳一跳,他想动一动,可是身体像被切断电流的机器。
听见这边的叫喊,佣人们知道必然是出了事,不得不过来查探,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个在岑家做工多年的人立刻发出抽气声,慌忙喊,“……快!开车过来o紧送情牵秀去医院!”
所有的人乱成一团,情牵被抬走送上车,岑陆安也被放回轮椅上,他是跟着去医院了还是被送回楼上了,商正臣没有留意,他一直站在那里,谁跟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地上有一小滩血,还有一块染了血的石头。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红色,向来凌厉深邃的双眼此刻如同蒙了一层大雾,空空荡荡的,死寂,又没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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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情牵半个月来第二次进医院,不过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简单就可以离开了。
姨婆收到消息后马上就赶来了,在手术室外看到几个岑家的佣人,急忙问,“情牵怎么了?她在做什么手术?”
其中一人叹了口气,万分惋惜,“情牵秀……手伤了。”
“怎么伤的?伤成什么样了?怎么会需要做手术?”姨婆一看到这些人的凝重脸色就觉得心惊胆战。
大家都说不出口,看着手术室门口刺眼的灯,“等医生出来问问情况吧――好像伤到骨头了。”
骨头……手上的骨头伤了可不是小事,情牵那么年轻,一双手白净灵巧,要是……
姨婆一下子腿软的撞在墙上,“正臣呢?正臣知道吗?”
大家面面相觑,“商先生在忙公事――姨婆,我们还是等医生出来再说吧。”
他们闪躲的神色让姨婆捕捉到了端倪――又吵架了吗,看样子,商正臣是真的变了,以前的他对情牵呵护备至,可是现在,情牵却被他弄得三番四次的进医院,商正臣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疼惜体贴情牵的好男人了……
含着泪,姨婆握着双手祈祷着情牵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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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子里宽敞明净,水晶吊灯配着雕花描金的欧式沙发相得益彰,粉的白的玫瑰充斥在各个角落里,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是个爱花之人。
窗前的人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动也不动,玻璃上映出他深邃凝滞的眼神,他在看着窗外,可是又好像没有一个点让他集中目光。
男人有着出众的外貌,刀削斧凿的轮廓是一件精心的杰作,任何一个角度他都散发出让人惊叹的英俊之意。
穿着衬衣短裤的可爱小男孩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腿,笑道,“被我吓到了吧!臣舅舅!”
商正臣侧头,看着朝着自己笑的小男孩,伸手抚了抚他的脑瓜,商正臣淡淡嗯了一声,转头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