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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他的矛盾“不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慕挽歌身子懒懒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目光斜睨着面色局促难安地站在一旁的蓝汶,当先开口说了话。
蓝汶微垂着头,鬓角散落的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掩在袖中的手紧攥在一起,身子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结结巴巴地说到:“对……对不起。”他突然有些慌张地抬起头,精致细腻的眉目急切地看着慕挽歌,声音含着浓浓的愧疚之意,“我,我不知道会造成那样后果的,我不知道那个玉佩竟然那么重要。”蓝汶眸底满是痛苦挣扎,最终他缓缓阖上了双眼,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波涛汹涌。
慕挽歌眼眸微微一眯,如同弯月般的眼眸里面噙着淡淡的冷光,嘴角一勾,挑着冷冽的笑意。
当初就是她的一念之仁,如果她能够狠下心来,杀了他,然后夺走玉佩,那样一来,父亲和整个慕府也不会受那几近灭门的惨事。
慕挽歌一想到这里,目光陡然沉了几分。里面仿佛含了冰渣子一般,有风暴暗自酝酿。
“这个……给你。”他突然抬步向着慕挽歌走去,微垂着眉眼,缓缓地伸出了手。慕挽歌凝眸看去,他摊开的掌心中,正躺着一枚浑身墨黑的玉佩。
慕挽歌瞳孔微微一缩,看向蓝汶的眼中闪着一些不明的光芒。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玉佩应该是在北辰烈的手中才对,他是怎么从北辰烈那里要回这枚玉佩的?她可不认为,北辰烈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而且,他无权无势,不过是一个小倌而已,他究竟是怎么从北辰烈手中拿过这枚玉佩的?
慕挽歌心中难掩诧异,眸中也露出了一丝异色。
蓝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眸光微微闪着明光,声音透着颤抖之意,“这个玉佩对你很重要。”蓝汶抬眸静静地看向慕挽歌,慕挽歌迎着那双微微泛着蓝光的眼眸,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么一双蓝眸,看着就如同那个人一般,让人心略微地抽疼呢。
他的蓝眸是如同碧海蓝天一般,给人一种澄静通彻的感觉,而眼前这个男人的蓝眸,却是从眼眸深处隐隐泛着蓝光,那是一种幽蓝到忧郁的光芒,衬着他右眼角下的泪痣,越发显得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疼惜。
慕挽歌收敛了下自己的心神。面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神态,她微微眯眼,眼眸弯出月牙般的弧度,里面闪着如同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谢谢。”慕挽歌微弯着嘴角,这话说得客气而又疏离。慕挽歌说着伸手从蓝汶的手掌中心拿过那枚玉佩。
那玉佩对清月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能把它弄丢呢,这个东西,有一天迟早是要还给清月的。
蓝汶见慕挽歌收下了那枚玉佩,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正准备缩回手时,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慕挽歌一把抓住了蓝汶的手腕,紧紧扼住。
“唔……”慕挽歌乃是习武之人,手劲儿自然不小,而蓝汶身材瘦弱,看来就像是风一刮就会倒一般,又怎么会是慕挽歌的对手呢,所以慕挽歌这一用力之下,蓝汶当即面色一白,嘴角紧绷出一条冷硬的直线,被慕挽歌紧拽着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着,不过一会儿,他的额头就渗出了细密的一层汗珠。
慕挽歌缓缓从座椅上起身,一步步地逼近蓝汶,声音寒凉,“说,你与北辰烈究竟是什么关系?”
慕挽歌身子往前一探,眸中冷光凛凛,她虽然身高才到蓝汶的胸膛处,可身上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冷厉之气,却让人一点也不敢轻屑于她。
“他不过是蓝汶的客人罢了。”蓝汶咬着牙,声线颤抖,额头冷汗涔涔,面色更是苍白到了极致,原本粉嫩得如同桃花瓣的红唇,此刻可以说是血色尽失。
慕挽歌瞳孔一深。
她拽着蓝汶的手腕一个用力,使劲一拽,就将蓝汶给狠狠地压在了梨花木桌上。
蓝汶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冰凉的梨花木桌,右手被慕挽歌往后面狠狠地拽起,反向施的力道拽扯得他的手臂痛得仿佛要被扳断了一般。蓝汶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而慕挽歌,此刻一手死按住蓝汶的肩膀,另一手紧紧拽住蓝汶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给压在了梨花木桌上,面上神色不明。
“你……你……”蓝汶想说些什么,可奈何他的脸颊被紧紧地压在梨花木桌上,竟然让他语不成句。
慕挽歌眼神一深,她一只手抬起,猛地用力,只听得“哧啦”一声,蓝汶后背的衣服眨眼间就在慕挽歌的手下化作了碎片。而那一片白皙而又肌理分明的肌肤,就那么与慕挽歌坦诚相见。
蓝汶感觉自己后背一凉,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后背,不由得双眸微瞠,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他被按在桌上的身体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喉中发出“呜呜”的低吼。
“小……秀?”随同而来的绿茵看着自己秀这么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她家秀可是才订过亲的人啊,怎么现在就做出了这当众扒男子衣服的事情?虽然蓝汶公子长得也是人间极,可比起渊公子来,毕竟是差了一些,秀连对渊公子都没有这般热情,怎么就对这个小倌……
难不成她家秀,眼睛出了点问题?
绿茵看着在那梨花木桌上上演的一幕,渐渐石化在了当地,半天挪不开一步。
“这就是代价吗?”慕挽歌低眸看着那个白皙完美的皮肤上此刻满布的大大小小被灼伤留下的红痕,以及醒目得刺眼的条条鞭痕,不由得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个是被蜡油给烫的?”慕挽歌抬手摸上了他后背一个圆点似的红痕,声音含着不明的意味,“这个是被燃烧着香烛给灼伤的?”慕挽歌抬手抚上了蓝汶后背上那黑色的痕迹,声音中已经透着一股怜惜。
对于这个男人,她已经不知道是何感受了。
“不……不要看……”蓝汶的声音近乎哀求,眼角隐约之间有滚烫的泪水流出,“嗒”一声掉在了梨花木桌上。
这样的他,他不想被她看到,他再怎么肮脏,也是一个男人,他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这般不堪的模样呢?怎么能?
“嗖”一声,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慕挽歌眉目一凛,侧身凌空飞起,一脚踩在那柄向她袭来的长剑之上,用力一踢,长剑剑刃方向一转,“铿”一声便掉落在了一旁。
“你这个丫头,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光天化日下扒男子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订了亲的人!”慕挽歌还没来得及看清突袭之人是谁,就听得一道声音暴怒而来,等她回过神来时,慕挽歌的额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唔。”慕挽歌闷哼一声,嘴角微微抽了抽,他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啊,痛死她了。
蓝汶趁着这个机会一下从梨花木桌上起身,脸上挂着狼狈之色,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慕挽歌,里面暗芒浮动。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其实是……”慕挽歌急急地想要解释,却一下被慕高枫气急地打断,“看来为父还真是对你疏于管教了,从明日起,为父决定给你请一个老师,来教教你什么是男女之别。”慕高枫心中哀嚎,他的这个女儿,对于男女之事这方面的强悍行为,还真是与她那个母亲如出一辙。
慕高枫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女子,想当初,她扮作男装,混在军营之中,最大的乐趣便是偷看……他洗澡。
慕高枫嘴角微微抽了抽,心中颇有些无奈。
“没事的话,蓝汶便告辞了。”蓝汶的声音中透着狼狈的味道,他说着就急急地直要往外面离去。
“等等!”慕挽歌急声唤道,急走几步追了上去,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声音柔和了几分,“谢谢你帮我把玉佩拿回来……这个是生肌去疤的良药,你……”慕挽歌眉目之中闪过担忧之色。
可前一刻还低垂着眉眼的蓝汶,在听闻了慕挽歌的话后,猛然抬起了头,双眸中闪着……愤恨的光芒?
“生肌去疤?我不需要!”蓝汶冷哼一声,嘴角紧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转身便脚步趔趄地直往外面冲去,步态狼狈不堪。
而他后背上的伤口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入了她的心中,让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为什么……
慕挽歌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让她有些看不透。她觉得他很脆弱,很自卑,可又有着一些特别的骄傲。
“丫头,别忘了,你是订了亲的人,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其他男人!”
陷入深思的慕挽歌突然听到这幽幽传来的一句话,不由得面色一僵,她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维护那个骚包蝴蝶了?那花蝴蝶究竟对她父亲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