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平只是一个小领导,他哪做得了主啊,于是就向上汇报,上面给出的指示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必须得尽快将那个棺材处理掉,工程要继续进行,不能耽误进度。
他被逼的没办法了,只能按照疯老头的话去做,可是到哪儿去找一个丙火命的人呢?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工地上来了一个女孩,杨国平说,那女孩儿挺年轻,可能还不到18岁,穿着很朴素,一看就是个乡下姑娘。
女孩主动找到了杨国平,说她叫阿水,就是他要找的丙火命的人。
杨国平吃了一惊,就问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找丙火命的人?
那女孩好像对工地上挖出透明棺材的事儿很清楚,但她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愿意做那个献祭的人。
杨国平说,那可是要没命的。
阿水说她不怕,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杨国平寻思着,这女孩会不会因为遇到了什么难处,急需用钱,所以才愿意来献祭自己?要不平白无故的,谁愿意把自己的命搭上?所以杨国平就提出给她已大笔钱。
阿水却拒绝了。
她说她要献祭给水神娘娘并不是为了钱。
杨国平懵了,不为了钱那是为啥?
阿水却什么都不再说。
杨国平虽有些于心不忍,但阿水的出现确实能解他燃眉之急,况且这女孩是自愿的。
为了让杨国平相信自己的诚意,阿水还写下了亲笔信,信中她说自己是自愿献祭,并不是被胁迫,所以无论出了什么事儿,无论谁人追责,都与杨国平以及工地上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有了这封信,杨国平也就放心了。
于是那天晚上,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杨国平带着自己的两个心腹还有阿水,来到了建造人工湖的那个工地上。
他亲眼看到阿水跪在那口透明棺材前,口中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东西,他根本听不懂。
然后这女孩又绕着棺材四周走了一圈,撒了纸钱,最后又虔诚的跪在棺材前,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似的。
半个小时之后,阿水说可以开始献祭了。
因为那口透明棺材没有缝隙,根本打不开,所以阿水就自己爬到了棺材的顶部,躺在了棺材盖上。
再然后,她就让杨国平他们把她连同的透明棺材,重新埋在地下十多米的地方。
说来也是邪门儿,之前这棺材无论如何都埋不下去,埋下去也会自己出来,可现在,很顺利的就把棺材连同阿水一起埋下去了。
杨国平讲到这里,我吃了一惊。
“这就是所谓的献祭,你们把阿水活埋了?”
杨国平哭丧着脸说道:“我们可没强迫她,真的,是这女孩非要这样,你没看到她当时的样子,躺在棺材盖上,我们用铁锨往他身上撒土,她嘴角还带着微笑,不像是去赴死,倒像是去新生似的。”
“那个场面实在太诡异了,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好在埋了女孩和棺材之后一切顺利,很快人工湖就建起来了。”
“再然后整个公园也建起来了,成了本市最大的一个郊区公园,游人很多,欣欣向荣的样子。”
“我这才放了心,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阿水那件事儿。”
“可谁曾想到还没过几年呢,龙湖这边就开始出事儿了,闹起了照片鬼,一连淹死了十几个人。”
“我看过那张照片,那所谓的照片鬼就是阿水,当时我就知道完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可我真的不明白,阿水并不是冤死的,应该没有怨气,可为什么几年之后开始害人了呢?”
“我隐隐的觉得这件事跟我脱不了关系,果然今晚,我儿子差点就出事儿了。”
我们很震惊啊,之前我们想的是,阿水肯定是被杨国平他们给骗到了施工的工地,然后杀死了她,献祭给了水神娘娘。
没想到阿水竟然是自愿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女孩为什么要自愿将自己献祭呢?
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事不想活了,那直接自杀不就行了,为啥非得跑来献祭呢?
而且给她钱她还一分不要,还有拿自己的命做好事的?
但我脑海中立刻又浮现出阿水后背的那个纹身。
此时阿水就像死猪一样的趴在地上,衣服在湖里被我扯去了大半,我将她翻了过来对着杨国平说道:“你仔细看看,当年的阿水就是她吧。”
杨国平看了之后吃了一惊。
“就是她……她……她怎么在这儿?不是,她怎么还活着?”
“她不算是活人,但也不算是死人,确切的说应该是鬼尸。”
杨国平无法理解,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在他看来当年他们把阿水连同那口透明棺材一起埋到了湖底下,阿水早就应该死了才对啊。
我也没跟他多做解释,只是说道:“关于阿水的事儿,你还知道什么?”
他摇了摇头。
“我对这个女孩一无所知啊,当年是她主动找过来的,把她活埋了之后,我还担心她的家人会找过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儿。”
我看向女道士。
“你之前调查过阿水,她是从一个贫困的山村里出来的,她家里应该还有亲人吧?”
女道士点头。
“有,她的父母,爷爷奶奶还有一个弟弟都在呀。”
这就奇怪了,阿水死去这么多年,她的家人怎么就不闻不问呢?至少也得报警吧。
“没有报警。”女道士说道:“我专门查过,如果她家人报警,肯定在巡捕那边留有记录,实际上并没有。”
关于这个阿水有太多的谜。
夏青青说道:“她变成了鬼尸,是不是还留有生前的意识,也能跟人进行沟通吧?咱们直接问问她不就行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阿水。
阿水依然犹如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在大口的喘气。
她后背的纹身被我打破了之后,好像她再也闹腾不起来了。
女道士却摇头:“我说了,虽然她不是死人,但也不是活人,可能脑中还留有生前的一点意识,但如果跟人交流的话恐怕不行。”
“那怎么办?”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