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神力驱动空间之力,毫不费力把各方势力带到了混沌神柱所在的地方,
混沌神柱仅创世四族能够接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离混沌神柱这么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了许久。
往上连接混沌神台的地方,有两道身影。
是天辞和道诩。
感受到江粼月的气息,启蜥瞬间下了道诩的肩头,围着江粼月兴奋地转悠。
[祖宗您要是再晚些,他说不定就被吓死了。]
他被道诩带着来到了混沌神柱,一边通过现场直播收看判决三神兽的场面,一边查看介麟的状况。
三个神环碎裂时,同为创世神兽的介麟是能够感受到的。
当第三个神环碎裂时,他的神经成了一根脆弱的丝线时刻紧绷着,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惊吓得神经断裂。
这会儿,他正缩在倒塌的书架下,身子发抖,两眼涣散,嘴里一直喃喃着启蜥听不清的话语。
启蜥觉着,江粼月给他一巴掌,他立马就会应激得屎尿齐流然后猝死。
可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他了,反倒成了解脱。
他缔造了一个接一个的悲剧,无数生灵因此丧生。
不把伤痛全部还给他,又怎么对得起他数万年来的“辛苦付出”呢?
在此之前,得先让他从混沌神台滚下来。
江粼月抬头望了一眼隐入上空云层的混沌神台,毫不犹豫放出了九条龙,由五行元素、冰风雷变异元素与魔气分别所化的巨龙。
她朝着混沌神柱挥手。
“去,饱餐一顿。”
”顺带和他玩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闻言,九条龙仰天长啸一声,齐齐朝着混沌神柱飞去,飞速啃食着混沌神力。
九条龙破坏力极强,擎天的神柱一下就少了半截。
上方的混沌神台开始倾斜,不断有混沌碎块下落。
火龙在下方大张着嘴,玩儿大富翁似的接住混沌碎块。
吞得越多,它们的体型越大。
大到身躯占据了众人的大半视线,一龙甩一尾巴就把余下的神柱拍了个稀碎。
碎块要么进了九条龙的肚子,要么被碾成粉末散落世间,成为滋养万物生长的养料。
轰隆隆——
混沌神台完全坍塌,辉煌的宫殿在下落过程中瓦解。
九条龙冲了过去进行清扫,体型又大了一些。
视线内的碎石越来越少,藏在里边的身影得以显现。
介麟本想就着混乱逃跑,火龙率先注意到了他,尾巴猛地一甩把他从高空拍了下来。
咔嚓——,脊骨断了。
身上燃起熊熊纯白龙焰,炙烤着他的神魂。
没等他调整身位,雷龙又给他来了一下把他拍了回去。
强度不输给神雷的雷电窜入脑海,将他的意识搅成了一团乱麻。
面部抽搐,鼻涕眼泪齐流,粘上飞扬的尘土,一张脸肮脏不堪。
脏了,就该清洗。
藤龙伸出数根藤蔓把他捆了起来,藤蔓上的尖刺轻松穿透了他的神躯,把神魂与神躯牢牢订在了一起,防止他肉身挣扎和神魂脱壳。
水龙与风龙一齐释放水刃与风刃划过他的神躯,剥了好些肉下来,鲜血四处喷溅。
冰龙与魔龙朝着他吐息,寒冰与魔气侵入伤口,在体内乱窜,破坏神躯的同时还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身心一直在崩溃与清醒之间反复横跳,他连痛苦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喉中低沉黏糊的呜咽声能表明他还是个活的。
一系列折磨后,他的神躯终于开始自愈。
这时,土龙化作一柄足以劈开云海的石头巨斧,以崩裂山海之势朝他砍去。
顷刻间,介麟的神躯在裹挟着戒律神力的元素力下消失,连尘烟都没有。
空间在浩荡的神力撞击下产生猛烈的震荡,好在有江粼月护着,不然这一片空间就跟着介麟的神躯一同湮灭了。
好一会儿,众人才从震惊中缓过神。
见识了戒律的威力,他们甚至没了仰望江粼月背影的勇气。
咕嘟——
莫少煊吞咽着口水,轻声呢喃:“这……这就是高端局吗?”
“小师妹这么强,哪里还有我们动手的机会?”
顾念希凝神望着巨斧消失的位置,看到了一抹跳动的殷红。
“他还活着。”
“什么?这都没死?!”
“是小师妹特地保住了他。”
正如她所言,是江粼月保住了介麟的心脏。
江粼月抬手,瞬间重塑了介麟的神躯。
宠溺地开口:“做的不错。”
“接着玩儿。”
“玩儿累了就告诉我,我们进行下一步。”
元素龙们欢快地摇晃尾巴,像得到了表扬的猎犬。
它们的视线再次落到下方意识回归的介麟身上,齐齐出动开始第二轮、第三轮……无数轮戏耍猎物的游戏。
和先前一样,先是折磨他的身心,当神躯在刺激下开始自愈时将其一击损毁。然后保下心脏,重塑神躯,开始下一轮。
一直重复着这些步骤。
元素龙们好久都没有肆意玩耍过了,精力很是充沛。
直到两个时辰后,江粼月才叫停。
九条龙意犹未尽,但还是听话地回到她体内。
江粼月落到躺地不起的介麟跟前,缓缓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后者。
介麟神躯寸裂,身体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全身上下只剩眼珠和嘴巴灵活些。
被压迫得通红的眼珠转向一边看着江粼月,嘴皮皲裂附了层层血痂的嘴唇抖动,无一不透露着恐惧。
“求你……”
“求你……给我个痛快……”
江粼月眼里笑意更深了些。
“这怎么能行呢?”
“以前都是你带着我玩游戏,现在轮到我咯。”
“刚刚只是一些见面礼,你现在就死掉的话,可就看不到我精心给你准备的游戏了。”
随后,她抬起右手,隔空抓握着介麟的心脏。
“属于你的游戏即刻开始。”
“你准备好了吗?”
说完,右手猛地一握。
介麟的心脏爆裂成碎屑,撕裂了他的意识,穿透神躯,划开了周身的空间。
让他的神魂落到了一处正在缓慢成型的独立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