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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向他,月光把他的侧脸修饰的好看的有些模煳,我静静的听着他说,“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是叶子,有些事是你必须要面对的,而且有些事其实面对起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不能老这样,你永远这样,就会永远痛苦。”
面对?怎么面对?
我喝一口咖啡,“我不想死,更不想拉钟老三下地狱。”
蔚滨一挑眉毛,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和mors的天壤之别就是我和他的天壤之别,mors差点死了,如果是他那后果我同样承受不起,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对重蹈覆辙之后的结果不抱任何希望。”
他显然不能接受我说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们不能比,mors和老三没有可比性,你忽略了一个重中之重,你不要忘了,老三和mors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我突然之间脑子卡了一下空白了两秒钟,刹那豁然开朗,这种感觉来的太过突然竟然让人觉得不可置信,原来这么简单,竟然这么简单。
我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逼近了死角,我只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相同,却忽略了他们之间的不同,而且我从一开始就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们不能用来作比较。
钟启就是钟启。
我真的是被折磨怕了,对这种社会背景上的巨大差距太过敏感,出于自保到后来成了本能的回避,可钟启偏偏出现,偏偏又是那样犹如神一般的存在,我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又冷静的告诉自己悬崖勒马,只是我何尝不清楚,早就晚了。
蔚滨的眼里有光,一种诡异的我看不懂的光,“但,这真是你所有的顾虑吗?”
我听着精神瞬间绷紧,浑身一震,手一下握成拳,抬眼直直地撞进他的眼底,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我,我毛骨悚然,头皮都发麻,突然感觉无比恐惧。
“这只是让你对老三既爱又抗拒的原因之一吧,你还没有真正彻底放下mors对不对?不然不会因为一个电话就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我紧皱着眉,感觉自己正在结冰,眼前的人让我从心底感觉恐惧,这种恐惧在不断放大,我不愿意把他跟我记忆中的蔚滨联系在一起,这张斯文隽秀、干净脱俗的脸也前所未有的丑恶,甚至长满了让人讨厌的细菌,我开始非常厌恶他。
“你那么希望看见mors生不如死就是为了平衡自己的痛苦。”他接着说,像在做分析报告,冷静的剖析我的大脑,这种感觉像脱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样。
我瞪着眼睛,感觉自己马上要崩溃,如果现在我手里有刀我一定会掐住他的脖子割断他的喉咙。
蔚滨看着我的眼睛,“但老三是不一样的,他会发光,一个人的光芒太盛,会让身边的人感觉黯淡,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你爱上他了,渴望他强大的温暖,但这也让你痛苦,因为他的高度也绝非一般人可以达到。”
“我了解你的野心,我的叶纯粹野心勃勃,虽然不可能达到老三的高度但是这一次你需要一个自己的高度。”他的手停在我放在身边的笔记本电脑上方,而后手指轻轻的敲了两下。
就这两下我突然回过神儿来,整个人顷刻间颓了,几乎没有任何余地,我没法不承认他说的一切。
蔚滨看我终于有了变化,怜惜地抬手理了理我额前的乱发,“我说不指望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你不肯说也无法说的原因,你对钟老三既爱又抗拒去爱的原因,我都说完了。”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捂着耳朵不想在听到他的声音,一阵剧烈的头痛,我疼得身体都屈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像划花了的录像带播放着凌乱的片段,mors在大雨中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求我不要做那么残忍的决定,钟启半抱着我,说话声音温柔的让人心动,“我在哄我老婆睡觉,让他们等。”……
蔚滨攥着我的手腕,硬是把我拉过去搂在怀里,“孟哲跟你说老三进医院我看你失魂落魄还装作若无其事,就明白了,你后悔了,而且早就后悔了,你不能看钟老三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受不了他不好,因为他太好了,对你太好了,我知道你为了不让他痛苦,一定会去找他,还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我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他轻柔缓和的声音徐徐入耳,“同样的,我也不能看你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受不了你不好,因为你在我心里那么好。”
“这一段时间你消瘦、憔悴、痛苦,我都看在眼里,mors已经不是阻碍了,我不说这些你也会去找他,但你并不轻松,也不会快乐,你们还会出现很多问题,这源于你对老三的了解太过片面,你从来没有主动的去了解过他。
因为这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客观的说,他绝对不是你看到大多数人认为绅士有礼,温润如玉的样子,钟老三的确秉性纯良,对朋友很宽容,对你更是纵容,但强势顽劣也是真的,他身上流的是他们钟家特有的诡猾凶悍的血液,不然他随意这么多年,黑桃国际怎么会没有人敢说他一个不字?”
“就是这样钟启几乎和危险和安全感都画上了等号,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着迷,现在他因为你一句话进了医院,他已经不危险了,他会把你照顾的很好,你去找他吧。”
我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窝,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痛缓解了很多,蔚滨长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着一丝失落怅然,“如果我不傻不痴就好了,看来我是真的心地善良。”
他轻笑,拍拍我的背,而后语气里的温柔和坚定几乎让我落泪,“叶子,我不是圣人,这么多年我做事也不是善男信女,我们都不一样了,而且我更惨一些,我变成了自己以前最不屑成为的那种人,但是从始至终唯一不变的就是,我希望你顺遂无忧,幸福快乐,我不想看你难过。”
“谢谢。”我轻声说,我清醒了之后只能谢谢他,蔚滨,我是他的叶纯粹,他还是我的蔚滨,我们是一辈子的,他听我说谢谢还老大不乐意,一摆手,“哎?一家人说什么谢。”
我站起来,慢慢的往门口走,手搭上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他,“我走了。”
他坐在被月光洗过的沙发里,斯文隽秀,风俊儒雅,绝好的玉雕一般通透清澈,他朝我微笑,“去吧。”
我跑出医院,已经是过了凌晨的深夜,皎月清辉,冷空气一下就把我包围住,也顾不得冷,一直跑出医院的大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中朝医院。
我要去找钟老三,我会尽全力挽回,向他道歉求他原谅我的懦弱和自私,我需要勇气都有了,我曾经答应过他,我这余下半生,只为让他快乐。
车在中朝医院门口停稳,我跳下车跑进去,问了钟老三所在病房的位置,就跑向电梯,一路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想着马上会见到他,又抑制不住的高兴。
这层楼只有两间病房,我刚出电梯的门,一眼就看到前面的一间里外似乎有许多人,但出奇的是这么多人却没有多大的声音。
我走过去,勐地看见钟老三面无表情站在病房中央,已经凌晨了他竟然还是一身黑色桀骜,这么长时间没见依然美的没天理,只不过此时病容憔悴,神色暗淡,似乎极其疲惫,脸色差到极点,气场强悍的两米之内没人敢靠近。
往里看一眼,这里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小龙女,梨花妹妹,龙希,孟哲,左郁,李晋,陈惑,萧然,萌娃,蜜桃竟然还有四月酒庄的公子董翰卓,还有医生护士一大堆。
病房里有人小声小心的说些什么,还有人劝了几句好像也没敢说太多,不过这几句话我已经听明白了,钟老三非说他自己没事儿了,要回家去在这儿睡不着,但其实他身体还很虚弱并且正在发烧。
忽然他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视线移动了一下,突然钩子一样钩在我身上,平时那双风流携电,温柔缱绻,笑起来就要弯成小月牙儿,流出蜜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随即冷了下来。
就只是这一眼,我整个人都凉了,从头顶凉到脚底。
其他人见他视线盯着一个地方不动就都看过来,表情全部微微变化,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从门口挤进去,进入钟老三的危险区,站到他面前,一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儿,抬起另一只胳膊伸手试他额头的温度,刚触到他的皮肤,手一抖,这么烫!
我手放下来,看一眼那个医生,那医生也算机灵,立刻会意,我垂下眼不去理会那些烧人的目光,抓住钟老三的手臂带他到床边让他坐下,伸手把他的西装解开剥下来扔在一边,他竟然没有一点的挣扎或者反抗。
医生过来给他打针我就站在旁边看着,针扎好,我抓着被子,他就真的一句话没有,乖乖的躺下,病房里温度正常,我就把被子给他盖到了胸口以下,他闭上眼,没多长时间唿吸就渐趋平缓,睡着了。
我就坐在他床头边的小沙发上闭目养神,不想接受来自四面八方诧异奇怪的目光,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过了一会儿病房里的人都轻轻的自动退了出去,最后不知是谁还好心的把灯关掉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安静的荒芜,我睁开眼,室内暗的不透风,窗外极盛的月光已经淡去,我借着细微的光亮看他的脸,摸了摸,温度惊人的烫。
我随性惯了,哪有过度劳累这种说法,对这一点都不了解,一惊一乍的,出去把医生叫来,医生安慰我说不用过度紧张,他这是精力持续高强度付出加上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现在就是体温虚高,已经在打退烧针,温度很快就会降下来,叫我放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