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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独自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看乌云遮月,密密麻麻的黑暗压在头顶,这应该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了,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但已经无限接近人人渴望的光明璀璨,我呢?浸泡在这黑暗里,不可预料。
手脚快僵掉,我看一眼手里紧握着的电话,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几个也应该走了,才起身回去进洗手间洗了脸,走到蔚滨的病房门口停了,站在那像面壁似的面门,直到一个白衣天使小姐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才回过神儿,说了句谢谢,推门而入。
算的不错,小龙女他们果然已经走了,但是那个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不忍直视的白大褂却在,我进去之后他闻声瞥我一眼,“回来了?”
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我额角的冷汗还是下来了,站着没动,轻轻的点点头,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蔚滨,他已经熟睡,脸色很不好,我心里的愧疚又勐地起跳,勉强收回目光心头叹息,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轻微的唿吸声。
我深吸口气,放松了一下,这才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向那白大褂脖子以上的位置,这一看,很出乎意料的,第一感觉是俊秀,这一张脸清秀的甚至有点阴柔,一身白大褂衬得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出尘。
“阿威不是告诉你要留下来陪他吗?你怎么走了?”他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唇边一抹淡笑,虽然是质问,但语气完全不像骂我的时候那么厉害了,反而……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有点温柔。
“我……”我灵机一动,拎起手里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我去买咖啡。”
他又瞥了我一眼,显然不相信,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腿,看来在这里坐了有一段时间了,他走过来,“他在发烧,你不能睡觉,得盯着,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我一看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的表情,明显就是你自己闯的祸你就得自己负责,一人做事一人扛,谁也帮不了你,谁也不会帮你。
我觉得他这个表情没什么错,点头轻声答应说我不睡觉我盯着,他用那样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盯了我半天,唇边淡笑进化的高深莫测,转瞬即逝,忽然从我手里拿过那杯凉透的咖啡,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走,我脱口而出,“哎,凉的。”
“我知道。”说着喝了一口,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走到蔚滨身边,伸手试了一下他额头,温度果然偏高,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要是他真有什么事,我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从白大褂走了之后我就脑子一根筋的坐进沙发里用眼睛盯着他,机械的隔一段时间试一下他的体温,后来整个人的思维因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都僵了。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后背上,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早已经大亮,外面的阳光正在旋转、跳跃,玩儿的不亦乐乎。
再一次给蔚滨测试体温的时候,我发现温度已经开始下降,持续的高温终于有要降下来的迹象了。
我一下子乐了,蔚滨是将近中午才睡醒的,看见他醒了我就把白大褂叫来,他说没事了,但是又叫我不能放松警惕,还说蔚滨本来就有点感冒,免疫力比较弱,要是再次发烧的话情况会很糟糕。
我被他唬的还真以为有多严重,还是脑子一根筋的不敢放松精神,后来蔚滨告诉我,我那时候全身戒备充满警觉,善察灵敏的让他觉得我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狐狸,连眼神里都透着小心翼翼,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有那样的眼神和神情,心里还笑我来着。
蔚滨一说小狐狸我就想起小狐狸,他会受到惊吓,小心翼翼充满警觉?他只会让别人受到惊吓,小心翼翼充满警觉。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已经适应了,不禁自己在那感叹自己的适应能力真强,期间天籁和阿威看不下去要来替我,被我给拒绝了,他们也拗不过我,就只能好吃好喝流水似的往这儿送,只可惜我福薄,没法很好的享受。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蔚滨被我误伤也只是打电话回公司说有事要请年假,他怕吵,病房里闲人免进,所以我又光荣临时充当了冷面警卫员的角色,期间小孩儿没有再来过,不知道怎么样了。
白天白大褂在的时候我就有时间躺在病房加的那张床上休息,自从蔚滨住进这间病房,这床就是我的专属了,我这陪护工作做得相当到位,直接在这儿安家了,随处可栖的技能不是盖的,多余的物件一个没有,有的物件一个不多余。
蔚滨天天看我神神叨叨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挺齐备,眼神就有丝丝的复杂,我也没那个闲工夫管他在想什么,只要他好好的,别在我手上挂掉就行了。
就在今天中午,我发现了一个蔚滨和白大褂的阴谋,气得我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把他们两个绑一起掐死。
我睡午觉的时候,白大褂来和蔚滨聊天给他解闷,我面向墙侧卧在小床上,闭着眼睛,其实根本没有睡着。
看着蔚滨没事了我终于放松下来,一放松就控制不住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钟老三,想起他我就更是一下睡意全无,胸腔里跳动的东西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皱皱眉,再这么下去非得心脏病不可。
病房里的那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估计是怕吵着我睡觉,白大褂说,“你天天看她这么躺这儿能睡好觉?”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病房里温暖如春我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感觉后背长刺儿了似的,脸上温度都呈快速上升趋势,心里已经在问候他了。
蔚滨好像顺手扔过去一个什么玩意儿,“管好你的眼睛,不然抠出来给叶子当玻璃球玩儿。”
白大褂轻笑出声来,“你这万年护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蔚滨似乎也是笑了一下,还不乐意,“你说改就能改?”
“我说你也是,都是你给惯的,不不不,都是你们给惯的,她现在无法无天都是你们给惯坏了,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当然不需要对你们表露真实情绪,你们当然也就不了解她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我听着翻个白眼,心里却是有些黯然,同时开始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心里只有我自己,是他说的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中和我走过的这个缤纷的世界失去了联系,我的心里也就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不想了解她了,我放弃了,我现在只要想办法留住她确定她不会再走,偶尔见一面看看就可以了。”蔚滨说的很轻巧,他早就释然了,但是现在他想通了,我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失望。
白大褂啧啧,还长出了一口气,“哎~要不是我想了这么个好办法把她吓住了,让她留下来陪你,你还真以为你们那点革命情谊值现金啊?”
我呸!骗人还有理了!
我刚想跳起来,天籁和阿威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天籁胸前挂着个大背包,里边有个似乎还不小的东西活蹦乱跳,探头探脑往外钻,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蔚滨的“猫妖”,上次我去东城找他和阿威拼酒喝断片儿之后,在我睡觉的房间门口打坐闭目养神的那只银虎斑,他们怎么把它带来了,医院让带宠物吗?
果然,我脑子的确是不好使了,要不然不会被骗,要不然不会再一次动作快过了思维,根本容不得有任何思考我就‘噌’的一下从小床上蹿起来,一个骨碌从蔚滨的床上滚到了白大褂那边,这一路连滚带爬的一下歪在了白大褂身边陷进了沙发里,头发散了一身乱糟糟的狼狈样。
显然白大褂被我的速度给吓傻了,而其他人全部都是一种极度震惊的表情,我尴尬的咧咧嘴,表示我只是想过去和他聊聊天,脑子卡了一下重新启动,飞速运转,我突然想起来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叫他白大褂,还不知道他姓什么,机智地抓着他的手臂,“哈哈白大褂你好哈哈请问你贵姓啊?”
他还没有恢复过来,顺着我的话就回答,“敝人姓庄。”
我又无比亲切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原来是庄医生。”
“不是装的,我真是医生。”
……死寂。
整间病房瞬间安静的诡异,温度也是骤降,随即天籁和阿威反应过来抱在一起差点笑趴,蔚滨抬手捏捏鼻梁摇了摇头,我余光看见他也笑了。
我转过头来直愣愣的看着白大褂,他明白过来之后也不好意思了,“怎……怎么了?”
我刚想说没事儿,蔚滨就招手示意天籁把‘猫妖’抱过来,顺带给阿威递了个眼神解释道,“她怕猫。”
我看见天籁从床的另一侧靠近,条件反射的用眼睛一路盯着她,咽了口唾沫,往后缩了一下,看的出来蔚滨很高兴,‘猫妖’显然更高兴,一看到蔚滨它就不老实了,天籁把‘猫妖’放在他面前,因为不能抱它,他就用手一直摸它的毛,那银虎斑四只小肉爪子凑在一起整个快卷成了一个肉饼,还伸出小舌头来舔蔚滨的手心。
天籁从包里把猫粮掏出来递给蔚滨,眼睛在那肉饼身上移不开,被萌住了,蔚滨耐心的喂它吃猫粮,肉饼在他面前乖得厉害。
阿威朝我笑,天真无邪的笑颜,眼神清澈的一丝杂质不见,我看着晃眼睛,他叫我,“叶子,我们走。”
我立马会意,这是在救我,不然再待下去我一定会紧张到抽筋,他过来拉起我就走,白大褂也跟着我们一起出来了,我这才想起解决跟他恩怨,有点小仇当场就报了是我的原则,不过这人也是逗逼属性,而且我有预感这才只是小小的冰山一角。
“庄医生,请等一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