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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萧然喊我一声,随即追出来。
我怕他追上我,跑的太急一不留神儿衣服刮到靠在墙角的画,没保持好平衡一下歪在了地上,脑子里一闪,先给出的讯号不是哪儿疼不是这个画放的真不是地方,而是我这个郁闷,让我优雅昂起高贵的头颅,潇洒的转身跑出去离开这儿不行吗?
倒了霉了!老天爷肯定是嫌这台戏不够精彩,非得给我来点小插曲助兴。
我抬手敲在那画上,萧然跑到我旁边,伸过手来扶我,我“啪”的一下狠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弯腰的动作一下僵住,突然红了眼眶,而后反应过来,紧抿着嘴唇固执地捞了我的胳膊把我给扶起来,拍掉我衣服上的浮土。
我的好姐妹我最好的朋友陈惑,靠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墙上,仍旧是双手抱臂,一脸的无理和势在必得,不施粉黛的脸也时时刻刻美艳娇嫩,妖娆的身材隐藏在宽松的衬衫里,底下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小腿,我老早就知道任何一个有正常人审美并且视力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否认她的美貌。
我看他们俩一眼,懒得跟他们在这儿纠缠,也不想把场面弄的没法看,转身就走,萧然一下抓住我的胳膊,我一愣,转回来直视他的眼睛,果然,他比以前勇敢多了,看着我没有丝毫的畏惧退缩,这是我给他的勇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应该给自己颁个奖。
他眼神清澈鲜亮,声音深沉黯哑,压抑着某种神秘的情感,不仔细听都听不清,“纯粹,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呢?”
我勐地抬起眼,一个表情都不想给他,后退一步,以我的肩膀为圆心,胳膊为半径,用全力凌空画了半个圆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不必了,我有钟启,哪轮的到你。”
陈惑从后面跑过来比我刚才打萧然还狠的往旁边推了我一把,我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更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大的力气,被她这么一推直接撞在了侧面的墙上,肩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头也磕在靠在墙边的画框上,脑袋嗡的一声。
陈惑手抚上萧然的嘴角查看他脸上的伤,他偏头一下躲开了,把她往身后拉,我看懂这个动作了,挣扎着站起来,萧然赶忙过来双手扶着我,我感觉到有黏煳煳的液体从脸上流下来,他盯着我的眼睛,仍然焦灼的热烈,“你什么时候知道钟启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萧然的眼神刹那间熄灭,我满意的咧开嘴笑,他紧皱着眉,被人偷了魂儿一样木讷地杵在那,脸色苍白的吓人,像死了一样毫无生气。
我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我,陈惑冷冷的看我一眼眸色暗了暗,是钟启,这个声音我再清楚不过,朝门口望出去没有看到他人,他还在叫我的名字,估计是看见我烧的东西吓坏了。
我捂着肩膀慢慢的走出去,眼前一阵一阵的模煳不清,甩甩头,看见钟启神色紧张,乱七八糟的跑来跑去找人,忽然有点想笑,钟先生是天之骄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之骄子。
钟老三看见我一下子呆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瞪大一双风流携电的桃花眼,惊讶而又缓慢的像放慢动作一样扫过我身后的那两个人,唰的一下变脸变得比打雷闪电还快,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眼也不花了,从头到脚倍儿清醒,走过去拽拽他的衣服袖子,“我们先走吧。”
他抓着我的胳膊,站着不动,微微眯起眼,面上平静的可怕,眉宇间黑风凝聚,眼神都不对了,我心虚的没敢再说话。
陈惑站在萧然身前,竟也有小鸟依人的感觉,她眼神冷冷的,我们谁也没出声,因为钟老三一个人就把我们三个秒成了粉末。
说来有趣,四个人由原先的顺向相加变成了交叉相乘,狗血的人生丰富多彩的像是在开玩笑,不过我深谙物极必反的规律,狗血的浓度太高,就让人一看想捂着鼻子绕道走,写成小说估计也不会有人喜欢看。
钟老三一直抓着我的胳膊,疼得我眉毛都抻直了,再捏真的要断了,他低头看看我的脸,忽然笑了,温柔的我心惊肉跳,“好,我们走。”
我被他拉着往前走,知道你身材超模知道你长得美知道你肺活量比我大,这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我在后面小跑都跟不上,我一个劲儿的掰他的手,怎么掰就是纹丝不动,合着我自己自娱自乐玩儿嗨了,他连点感觉都没有。
一路跑出了小巷子,我是真的再也跑不动了,耍赖,“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跑了我跑不动了。”
他一甩手给我甩到路边的长椅上,终于能喘口气了,我刚要跟他说话,他扭头就走了,真小气,我话都憋回去了还噎的够呛。
探身瞧钟老三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禁啧啧赞叹,这身材真超模!这气场够强悍!这张脸也完爆冰块了!
有品!有料!有腔调!
我看他也不带一片云彩飘的连背影也看不见了,收回目光,索性把腿伸平放在长椅上,背靠扶手休息,现在就是让我走我也走不动了。
微凉的清风沿着树叶的纹理肆无忌惮的滑翔,蹦蹦跳跳调皮的抚过人的脸庞,不烈有一种异样的温柔,阳光透过悠闲摇晃的树枝零零散散地落下来,落了我一身,我觉得浑身都暖洋洋,闭上眼,如果我没有流的一脸血,该多惬意。
以前我还有事没事打鼓的时候,他们就说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都叫正常,什么不合理的东西放在我这儿都叫适合,现在看来这样高度简练的概括,还是有那么几分合理和适合的。
我开始觉得脑袋有点疼,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来照一照脸,左眼眉梢那个地方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遵循万有引力的规律顺着脸流下来,诡异的经过眼角,我情不自禁的抬手遮住眼角以上的部分,别说,还真像从眼睛里流出来的的血泪。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好笑,还流血泪,是有多大仇……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干了,变成了深红色,紧紧的绷在脸上一动不动,我还没欣赏完,钟老三竟然回来了,拎着一袋药坐在我鞋尖前面的空位置上,很有风度很有礼貌像是问路一样客气地问我,“好看吗?”
我手里的小镜子一哆嗦,不争气地掉地上了,“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也没走吗?”
“我休息一下再走。”
“哦。”他握着我的脚腕把我的腿给放地上,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现在能走了吗?”
钟老三这么正经严肃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他就应该高高在上,我叹口气靠着椅背,皱皱眉,一牵动眉梢的伤口疼的我全身过电了一样,从头到脚清醒的比羊湖的水还清,这样的认知太可怕,直觉这次真的要栽了,栽在钟老三手里了,我发誓我将用生命爱他,但是现在才发现我竟然想和他天长地久。
我稍稍抬眼瞧他,抿着嘴唇忍着笑,郑重缓慢的摇头,摇的叫一个认真。
他不发作憋得一脸精彩的表情我看着差点笑出声来,小孩儿闹脾气似的,什么温暖温柔什么清凌高贵什么绅士优雅统统被灭的一干二净,我觉得如果他打女人的话一定会跳起来打我一顿。
人来人往的巷口,钟启把他手里的药袋挂在我的手腕上,慢吞吞的转过身蹲下来。
我趴在他的后背上,他背着我往回走,我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手腕上挂着的药袋子就这么晃啊晃的,“你怎么知道我在画廊?”
“猜的。”
“怎么猜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一下就笑出了声,没受伤的那侧脸贴在他的肩头,伸手捏他的耳朵,大声说,“钟先生,生气容易长皱纹儿,我看你还是不要生气了吧。”
从我们身旁路过的人都看过来,钟老三轻咳两声,我现在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我想应该会很热闹,声音倒是温和如初,我们像没事儿闲聊一样,“为什么一个人去画廊?”
“你真想听?”
“随便表达。”
“没有人有机会拖欠我的过去,我更不会欠别人。”我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两清,公平。”
钟老三竟然愣了,默默地向前走,半天没接上话,我晃晃手上的药袋子,“嗯哼?”
他像才回过神儿似的,一声轻微的叹息,我一下就感觉到了异样,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一时无话,半晌他淡淡地说,“陈惑看出来了,她也慌了不确定了,以前是她太笃定太清楚萧然对她的爱,才敢有恃无恐的放肆。”
这下换我接不上话。
他也不在意,继续淡淡地说,“你什么都知道了仍旧不动声色,连我都感到惊讶了,后来想想就明白了,你也是玩家之一,提前退场不合规则,游戏人间,人间游戏,这么看来,你还真是个做游戏的。”
我一笑,“才觉得我深不可测?现在弃权还来得及,我考虑放你一马。”
钟老三轻声笑起来,“我早就失去放弃这项权利了。”他侧过头,看着我的眼睛,眼里的笑意缓缓浮现,“萧然也算的上是世间难遇,可惜,他的对手是我。”
我听得一愣,瞪着眼睛,哪有人这样的,“这么自恋?”
他理所当然的得意洋洋,“这叫自信。”
我们一路走一路闲聊,到小区门口我忽然如芒在背,感觉有人一直盯着我们,“钟先生,你放我下来。”
“不放。”
我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感没感觉有人盯着我们?”
他把我放下来手臂仍旧揽着我的腰,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刚才那种带刺的感觉也没有了,“没事,我们走吧。”
我看他一眼,点点头,和他并肩上楼,我还记得上次他背着我小心翼翼走上这座楼梯的时候说,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我瞬间黯然的落泪。
想着我情不自禁一下拉住他的手,他低头不明所以的看看我,我笑笑,“以后,许多年以后,很久以后的以后,我们都这样走。”
他忽然顿住脚步,反手紧握着我的手,眼神恳切,“你说一次一辈子不行吗?我们一辈子都这样走,骗我的都可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