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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好累,压在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太重了,就觉得每走一步都会非常艰难,我走不动了,“日子还长,慢慢体会。”我看向车窗外,陷入了深思。
车从白昼驶入黑夜,又冲破漫无边际的黑暗奔向黎明,走着走着天就亮了,这一种一路走到大天亮的感觉真好,让人豁然开朗,我看他开了这么久的车应该很疲惫,“要不要休息一下?”
顾孟哲抬手看看表,把车靠边停下,“饿不饿?”
我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上桥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厉北。”他从后边拿出一个包,上面一堆的零食,底下一盒一盒装好的食物。
“这么多?”
他只留了一份,剩下的都给我,“多总比少好。”
我抱着包,也就顺手挑了一个,和他闲聊,“天籁怎么叫你老顾?你好像很怕她?”
顾孟哲咬在嘴里的小丸子竟然“咚”的一声就这么掉下来了,我愣的脑袋往后一撤,后脑勺差点撞车窗上。
他竟然咽了口口水,细长的眼睛缓慢的眨动,表情都有点不可思议,“她叫我什么我都得忍着。”
“怎么?”
“我这么跟你说,这人绝对是个传世经典,过几百年你再拿来说,那也是南淮的传奇,谁不怕她啊?你这次跟她去南淮没感觉吗?凡是古城里的老人儿的,谁见她面不得先打个招唿?南淮山神地灵都得敬她三分,你要是没感觉到,那她就是故意不想让你知道,下次你去南淮古城,大街上随便拽个当地人问问,有没有人不认识不怕雪山第一美人儿杨天籁的?”
“天籁挺好的……”
“当然好了,她在你面前端的好好的,她想端出什么架子就能端出什么架子来,她要是端着说她是豪门千金都没人怀疑,但那姑娘真性情。”
不,我不能接受她在我面前是端架子这种说法,她只是相信我而已,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注定要成为朋友的,不管短暂还是漫长。
孟哲接着吃小丸子,“杨天籁浑身都是传奇色彩,我听南淮当地人说她之前一直和她爷爷住在雪山里的天籁湖边,11岁之前没出来过,一到下雪天住得离雪山近的人总能听见山里有人唱小曲儿,声音灵异飘渺,隔空醉人,如闻天籁,雪山和天籁湖都是南淮少数民族眼中的圣山灵湖,这一渲染就更神秘了。
杨天籁出了雪山之后南淮古城就没一天安生日子过了,又有傅哥这样的人撑腰,插科打诨,打架骂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事儿她都干,唱戏下棋,说书写字,她什么都会也什么都一学就会,天资过人,才情尽显。
蔚滨就是听她说书听得入了迷,非要让她写下来拉她入行,她不愿意干,蔚滨就在南淮常驻了一段时间,天天去找她,就当自己爱上这小丫头追她似的,还入了她的伙,后来就遇到阿威了,杨天籁为了跟阿威在一起连南淮古城都不要了,执意跟他走,阿威和蔚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她参加了高考,高考作文一水儿文言文,几省老师绑一块都分析不明白,厉北的大学都破格录取她,她就认准了东城,她说那是和阿威约定好了的。”
“天籁都没跟我提过。”传说当然不能全信,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肯定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她能好意思跟你提这黑史?”孟哲吃完东西,发动车,我们继续上路,“那时候顾修哲在南淮开酒吧,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古城大街上,她在地上盘腿大坐,摸一条特别大的黑狗的脑袋,忽然拎着狗耳朵,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就看见那只狗撒了欢似的往前跑,逮了一个男人狂吠。
她拿单反跑过去,张口就让那人把钱包拿出来,男人的脸一冷,那狗真灵,上去就咬,一直咬到那人把钱包扔出来,她对着现场一顿狂拍,又叉腰站那一顿狂笑,大黑狗叼着钱包晃着尾巴过去蹲坐在她脚边,她说五百,那人算识相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来扔她脚边爬起来就跑了,她把钱包还给一个哭的魂儿都快没了的小姑娘,拿着钱请围观的所有人喝酒去了。”
我瞠目结舌。
和孟哲到厉北是上午九点,车在中朝软件信息楼下停稳,他问我,“要不要上去看看?老凌在呢。”
“不了。”我看见钟启的车在不远处停着,但是没见到人,下车,“钟启到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见了钟启的车,也不勉强我,“那你有时间回来看看吧。”
“孟哲,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吗?”他站在我的对面微眯着细长的眼睛,嘴角轻扯,“朋友无需多言。”
我目送顾孟哲进中软的大楼,他走到半路回头看我,一笑,忽而温暖如初,我们的头顶依旧是万里晴空。
我收回目光,一转身直接投进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没错,浅薄荷阳光的味道,我紧紧的抱着他,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钟启也笑,笑声织在一起。
那个一身桀骜的男人,原来真的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只要我一转身就能看见他,拥抱他,真的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而已。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想念你。”
“还有呢?”
“现在不能告诉你。”
“好,我等你。”
我仰头看他,还和以前一样光彩照人,闪闪发亮,脸上有失而复得欣喜,手里拎着永和豆浆的袋子晃到我眼前,“以后记得吃早餐?”
他用疑问句,我接过来点点头。
我坐在他副驾驶上喝豆浆,他开车侧头看我一眼,脸上的笑如玉温润,附带一丝缠绵的甜意,我说,“你笑什么?”
“心情好。”
“嗯,我心情也好。”
“好在哪儿?”
“你心情好。”
是啊,你心情好,所以连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变好了,像个孩子,像个不谙世事从未受过伤的孩子,不曾被抛弃,不曾变冷漠,不曾将自己放逐,因为有你我从对这个世界极度的失望之中看出了我想要的希望来,我想用我全部的爱和热情来爱你,根深蒂固的爱,燃尽一切的热情。
他得意地眼角流出小金鱼,有点小性感,“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我有一个必须参加的会,下班之后给你打电话,我辞职了。”
“我知道,我刚决定回去换件衣服也去兰鲨中心辞职,我还知道,你回黑桃国际继续做你的总经理,其实你早该回去,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真是让人看着就难过。”我不经大脑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你以后都不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不要勉强自己,没有什么比你开心更重要。”
钟老三微微笑着静静的听,忽然问我,“你开心吗?”
我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我可没那么高的要求,我不要不开心就好。”
他轻笑一声,“不要不开心,那不就是开心吗?”
我还不嫌烦的给他解释上了,“那不一样,不要不开心可能是心里很平静,并不能代表开心,开心就是真的从心里感到快乐愉悦,开心比不要不开心高了一个档次。”
他貌似很懂了似的点点头,“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啊。”
“嗯,我也开心。”
“为什么?”
“因为你开心。”o(n_n)o~
我看见他忍着笑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他又成功的领着我跳进了自己挖的坑。
他的奔驰在我家楼下停稳,我打开车门,一条腿刚迈下车,回过头,“我今天刚跟你说的话,是不是差不多等于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对你说的所有话加一起的总和了?而且还全是废话。”
他温柔的注视着我,暗香袭人,一双桃花眼亮的闪光,眼角微微上挑,细细的小金鱼流出来,“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听。”
钟启去开会了,我上楼进门,一抬眼回忆噼头盖脸的砸过来,砸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险些招架不住,靠在墙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和mors的曾经。
我曾经深爱的人,现在如何?有没有像我一样遇到一个光芒万丈,温暖美好的人?我曾经深爱的人,是否也找到了那个一直等待着他,守候着他的天使?我曾经深爱的人,能不能和我一样把曾经深爱变成了真正的曾经?
我走到卧室拉开我心爱的红色纱帘眺望远方,心跳的频率比曾经的深爱还要狂热,真的有这样的人,是钟启,他让我重新有了想要去爱的动力,我虔诚的祈祷,我将用生命爱他,爱他的一切,至死不休。
以前的无数个夜晚,我都坐在窗前,望向灯火阑珊处,幽幽暗暗的星星悄悄的说话,我不想承认我只是希望能够再看见mors,希望能从远方看出一个mors来,我看过无数的远方,站在山顶上楼顶上树尖上,无论在哪里我都一直眺望遥不可及的远方,差点忽略了我的后面还有人在守望着我的身影。
没关系,我还没有大错特错,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还好,我没有错过你,还好,你还没忘记,还好,我们都没有放弃,我们仍然相信并且深信着爱情。
我洗了澡,坐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望天,好像我一直以来就喜欢坐在这里,已经成了习惯,更衣室的屋顶上有钟启亲手画的风筝,皎月清辉,漫天童话般的灿烂星斗,天边立着一个身着白色绣绿龙纹曲裾,梳坠马髻的女子,那女子额前一颗比这夜空还璀璨的夜明珠,提一盏光线昏暗宫灯,表情落寞遥望远方。
他说,那是我。
那个时候我在他心里落寞孤独却精致静美,他用天使的眼光去看我,我就是天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