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福王府还没有造好,于是住不惯十王府的朱厚炜准备前往天津,基本等到他回来,福王府也造的差不多了。
十王府大堂,“唉,我和爹爹说了,不让我去,明天还要上朝。”朱厚照苦着脸说道。
朱厚炜笑的有些幸灾乐祸“没关系,我会帮你带回来好吃的,好玩的,不会忘了你的。”朱厚照却是露出有些谄媚的笑容,伸手勾住朱厚炜的肩膀“别的我也不用,能不能弄几门炮到我的东宫去?火枪都有些玩腻了。”
朱厚炜没好气地推开了朱厚照的手臂,“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你说你没事怎么天天在东宫开枪,娘亲都说我好几回了,怨我把火枪给你。你打靶也就算了,却偏要打活物,宫里现在连屠夫都不用了。拜托你,能不能不杀生,君子远庖厨的慈悲之心呢?还大炮,你准备往哪里打,准备把皇城给拆了是怎么着。”
朱厚照“委屈”道“我那不是无聊吗,天天就是处理政务,听那些大臣们引经据典的头都大了,还是火器得劲儿,每天开几枪,整个人轻松不少。”
还不待朱厚炜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妹妹朱秀宁的声音“二哥,你好了没有啊,我们该出发了。怎么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像个男子。”
朱厚照戏谑地看着和白玉莲一起进来的妹妹,嘴里调侃道“呦呵,妹妹长大了,知道男子是什么样了。快给大哥说说,你二哥还有哪里不像男子。”
朱秀宁立马一跺脚,摇着白玉莲的手臂娇嗔道“嫂子你看,大哥欺负我。”白玉莲也装作凶狠地瞪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却是喜滋滋的。
朱厚炜看着大哥,正色说道“要不要让郑志浩帮你在朝鲜找找,然后求爹爹给你找几个朝鲜美女。”朱厚照立马不得瑟了,看了看白玉莲那里一眼,看到太子妃依然微笑的脸庞,严肃说道“不用了,现在正是学习处理国事的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个,我有玉莲一人足矣。”
“哦~”朱厚炜和朱秀宁两人同时起哄,白玉莲微微脸红,但是依然平静说道“还不快走,晚了就要在路上过夜了,再不走我就和婆婆商量,给你们也找个王妃和驸马。”
朱厚炜立刻抓起了妹妹的小手,嘴里大呼“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步朝门外跑去,朱秀宁则是乐呵呵地跟着这个活宝二哥。
到了大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在跟出来的朱厚照白玉莲的目送下,兄妹二人上了马车。朱厚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记得我的东西装了一马车,怎么门口的车队这么长。你带了多少东西。”自觉的朱秀宁熟练地翻开马车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点心往小嘴里面塞去,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的也没多少啊,大概五六辆吧。青梅,小环,红菱你们也吃啊,别给我二哥省钱。”马车都是四**型马车,可以装一点五吨东西,五六辆马车可不是小数目了。朱厚炜咽了咽口水“你厉害。”
马车队伍已经走在了通往天津的官道上,朱厚炜撩开车窗帘放眼望去,只见干净平滑的水泥路上,车旅行人那是一眼望不到头,车行道分为三条,中间和右边的车道上车队连接在了一起。而左边的车道被民间称为贵人道,一般是达官贵人出行队伍才能走这边,但若是前后没人,一些运货的车队也会走这边进行超车,然后在合适的位置返回中间车道或是右车道,这似乎已经成了规则,而朱厚炜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大家都在争抢,最后导致交通堵塞的好。
朱厚炜他们就是走的右车道,由于前后没人,车队的速度一下就起来了,看着旁边速度有些缓慢的运货车队,朱厚炜心中燃起变态的快感。不过很快,朱厚炜就放下了车窗帘,因为外面的味道不是很好。虽然马匹牲畜的后面都放了类似于兜裆布的东西,但是排泄物的味道依然在这拥挤的官道上凝结。不时会有人把这些排泄物倒入道路旁边的大缸之中,而这些大缸由皇庄的人来负责接收,这些东西对于农田来说可是好东西。
关上车帘,朱厚炜就看到妹妹皱着小脸瞪着自己“怎么了?”朱秀宁立刻发了牢骚“二哥你好端端的开什么车帘啊,外面的臭味都进来了,我们几个被熏得都快吐了。”
朱厚炜扫视一圈,发现几个丫鬟都是皱着脸,无言地向自己申讨,朱厚炜却是翻了个白眼“青梅,拜托你这个时候不要往嘴里塞东西行不,你真被熏到了?我怎么看你吃的比谁都香啊。”其他几人也转头看去,青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一边快速地嚼着,一边擦去嘴边的细屑。“青梅。”朱秀宁首先大喊,接着就是其他两女对青梅实行了惩罚,青梅的身上“长出”了许多小手,正在她怕痒的位置肆虐着。朱厚炜这一招祸水东引非常老道,微笑着喝了口小桌上的茶水。
由于出发的不是很早,再加上在路上也没有跑的很快,即使连夜赶路,也是到了第二天**点的样子才来到天津水陆营的驻地。下了马车,就看到朱远带着几个朱厚炜熟悉的面孔在哪里等待了,朱厚炜也是笑着下了马车,还没寒暄几句,朱秀宁就在身后抱怨“二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过来把握扶下来啊,快点快点。”面对妹妹另类的撒娇,朱厚炜只好返身过去,把她扶了下来。
下了马车,朱秀宁就来了精神,拉着红菱,小环和青梅就要跑开,小环在看到朱厚炜点头之后,便随着一起走了,有侍卫在旁边看护,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朱厚炜则是往造船厂走去,而朱远等人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朱厚炜问道“目前水陆营的战船有多少了?”朱远笑着回答“二少爷,上个月刚下水三艘,都是八百吨的大家伙,到了六月还有三艘下水。至于五百吨以上的如今水陆营一共有八条了。”朱厚炜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少,去年我记得下水了不少啊。”
朱远顿时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二少爷,您忘了还有登州营呢。现在只要下水三艘就要分一条过去,如今这边船都不够用了。登州营那里却是人都凑不满,这船都在岸边停着训练。”
朱厚炜却是哼了一声“少给我装可怜,天津船厂这里已经不需要再送船过去了,今后登州营的船都是山东造船厂那里直接订购,而且天津这里才是造大船的,今后有了更大的船也是你们这边先用,有什么不乐意的。”朱远立马谄媚地笑着说道“我就这么一说,支援董哥那边,我们这里也不能有二话是不,都是一家人。”朱厚炜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前朱远憨厚的形象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