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种子、流氓、妹纸

到头来，感觉像是姜舒旬在疏导姜柠。

嗯，姜舒旬确实在劝导姜柠，像他，从来没想过杀人，姜柠却想到了，就表示她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一旦姜柠想不开，要杀的人就是他了！姜舒旬怎么可能不关心？

顿时，姜舒旬就不再废话，想去学校是吧，没问题啊，不就是说服父母嘛，这事他拿手！

姜舒旬再次深深体会到了姜柠的改变，说她不好惹表达的还差一点，说她是危险份子才对！

续苏达之后，姜舒旬成了第二个体会到姜柠不好惹的人。

姜叔和婶婶当然也觉察出了姜柠的改变，对于他们来讲，姜柠会对他们主动开口说话了，乐于跟他们交谈了，这是个好现象。

无事一身轻的姜柠拿出了手机。

嘿嘿，可以开始看片子了呢，首先，先看哪个呢，让她看看哦。

当天晚上，婶婶敲了姜柠的房门，询问她明天要不要去学校。

姜柠一百个乐意！

“那晚上你准备一下早点睡。”

“好！”

姜柠那失去色彩的无趣生活被这一句话点亮了。

要去学校了！可以看初中妹纸了！可以跟不同性格的妹纸发展友情了！

这让原本看完片子索然无味的姜柠见到了一道曙光！犹如看到了天堂里的天使在向她招手。

这里的索然无味，可不是一阵抽搐，然后才感觉索然无味，她是怀着好奇和兴奋越大，看过片子后的失望就越重。在她眼里，反复进出的动作跟打油井、钻地没差别，简单的活塞运动罢了，看几眼就腻歪，基本跳着看，根本没乐趣可言。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听女忧的呻吟下腹有点紧？太微妙了，没太大感想。

深深地体会到了没鸡疤的生活是怎样的一个状态，明白了打飞机已经跟她无缘，她再也体会不到那种爽歪感了。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她可以去学校了！

“猫摆摆啊，阿妈我要去上学了，我不在的日子要乖乖的哦，别太想我！”抱着猫摆摆，拿下巴蹭它头的姜柠如此说道。

次日，姜柠早早地起来，穿上了校服。

出房间梳洗时，遇上了从浴室刚出来的姜舒旬，道了一声：“哥，早上好。”

面对姜柠心情愉悦的笑脸，姜舒旬傻愣愣地嗯了声，走开了。事后几秒钟，回头瞅瞅已经关上的浴室门，他反应迟钝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不习惯姜柠的笑脸迎人。

一起吃了早饭，姜柠和姜舒旬背上书包，一家人四口集体在门口汇合穿鞋，一同出门。

姜叔要去学校教课可以理解，婶婶出门干嘛？买菜的话太早了。

姜柠没问出口。

高中离小区走路六分钟的路程，在此，姜柠要和姜叔和姜舒旬分开了。

跟两人道别，婶婶指着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饭店说：“那是婶婶开得店，中午过来这里吃饭哦。”

说完又道：“走吧，婶婶送你去学校。”

姜柠以为婶婶是全职家庭主妇，在姜柠的记忆里，从医院开始，婶婶就时常陪在身边，一直在家里不是煮饭就是看电视，偶尔出门一趟很快就会回来，想不到她还有事业。

“不用了婶婶，我能自己去，学校的位置我知道，上次出门有路过。”从这里出发，离初中只需要三四分钟的路程罢了，很近，跟邱池池找网吧的那次，有路过学校。

“这样啊，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姜柠笑：“没问题的啦，我能自己走。”

“这样啊。”婶婶见姜柠坚持，交代了几声注意安全，目送她离开。

拄拐杖有段时间了，姜柠逐渐习惯了，走路还是有点慢就是了。和上次出门一样，她手脚上的石膏惹来诸多路人“关爱”的目光。

姜柠不在意路人眼光，脸上洋溢的笑容甜美，她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感受着全身心的自由，要问为什么，因为她的大姨妈在昨晚走了，走得彻底干净。

只有体验过，才能体会到姨妈的难受，也只有经历过，才懂没姨妈在的状态是多么的幸福！

第二次出门，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之前因为有大姨妈，姜柠不太敢出门，就算没有痛了，还是不太舒服。偶尔能感觉到大血崩，就怕姨妈巾吸收不好，漏了，下身潮湿的感觉也不好受，出门在外肯定各种不自在，不如乖乖当个家里蹲，让婶婶省了不少心。

不然，以姜柠的原计划，她想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周边公共设施和环境。

她还想去趟网吧，卖点装备换成人民币，就可以让陈甚到银行给她取点现金，留点在身边防身用。

路上有很多像姜柠一样去上学的学生。

有一样步行的，也有骑自行车来的。

早上空气清冷，路边摆着各种小吃摊位，散发着食物的诱人香味。

已经很久没这么早出门走在街上了，为了姨妈，姜柠早起早睡，硬是改掉了常年修正不过来的作息，现在精神抖擞，充满朝气。

哟，发现一块钱硬币。

就在姜柠弯腰去捡钱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到了她身旁，没任何征兆，骑自行车的妹纸手上一松，没能抓住车手柄，瞬间，这辆自行车倾倒，摔在了一行恰好路过姜柠身边的青年身上。

姜柠没有被波及到，只是离出事地点近。

“对不起大哥，你没事吧大哥，有没有伤到？”骑车少女先爬了起来，询问其中一个被她车撞倒了青年情况。

把头发染分别染成红、黄、蓝三色的三个青年，流里流气地，不是戴了耳钉，就是戴了鼻圈，年纪不大，却要留个八字胡，要么下巴那留了一簇。姜柠欣赏不来他们的审美。

“谁是你大哥，叫谁大哥呢，别套近乎，省省你，丫的往哪摸呢，去去去，一边去。”同行两人扶起摔倒的那位红头青年，不忘去喝斥少女。

少女妹纸跟姜柠一样的校服，手足无措，急得快哭了，“不好意思大哥，我我没注意到。”

红头青年爬起身来，看看擦伤的手。

他两只手都有擦伤，伤口里有血也有蹭进去的尘土，看着就疼。

红发青年怒了，“什么没注意到，是你根本在睡吧！当我没看到啊，你分明骑着车闭眼睡觉！你能注意到才怪！你这属疲劳驾驶，要扣分的！”

不知道红发青年是正在学习考驾照，还是刚考完，出口就是交通法，他的两个伙伴附和他的说辞，吼得妹纸一愣一愣的。

骑车妹纸一脸的煞白，不清楚是被吓到了，还是低血糖，妹纸眼下一片浓重的黑眼圈，比以前的姜柠有过之而不及，在她脸白成纸的当下，黑眼圈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