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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国公发作

飞翔的鼹鼠 / 2024-11-12 14:50:52  / 下载TXT - 下载Z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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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台,爽朗的笑声不时传来。

靖国公南怀瑾坐于主位之上,下手一位身着轻甲的将军,剑眉虎目,双肩宽阔,发髻虽有些斑白,但腰身却甚是挺拔,正是南怀瑾的庶出兄长,靖北北线军总指挥南怀安。

在座的还有南怀瑾的弟弟南怀仁、妹丈拓跋敬,北地上师上官长鹤以及数位望族家主。南江风、南江云,以及拓跋敬的儿子拓跋珉也在场,正与一些望族子弟叙谈说笑。

“大小姐到了!”伴着侍卫的传报,一席白衣的南江雪已步入了鹰台,随她同来的墨碣、黎落和塔拉则在厅边的廊下止住了脚步。

“大伯父!”看到南怀安,南江雪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看这孩子,满眼睛都是他大伯父,我这个当爹的倒是全当没看见。他大伯父到底哪里比我对她好了?”南怀瑾指着南江雪笑道,引来了众人的一片笑声。

“拜见爹爹!”南江雪呲牙一笑,向南怀瑾躬身行礼,既而又向南怀仁和周围团团一揖,“见过三叔。见过各位叔叔伯伯。”座席间已有人赶忙起身,年轻一辈则尽皆站了起来,黎落也终于见识到了这位大小姐在北地传说中的地位。

“都坐吧!”南怀瑾挥手笑道,南江雪则窜到南怀安身边,高高兴兴挨着她的大伯父坐了下来,早有侍从在案几上添上了果品杯盏。

“两年未见,小雪可是又长高了不少。”南怀安笑道。

“两年的春围,大伯父都没有回来。可是极北人很不安分?”南江雪道。

“这几年靼塔部一意做大,吞并了几个部落,又屡屡结盟犯境,确需多加提防。”虽是面对一个少女,南怀安却答的认真。

“侄女听说,那阿拉达图的儿子那森是个狡猾多智的家伙,不少结盟之事都是由他主持的。”南江雪道。

“小雪身居雪归山,却也对前方战事如此关心。”南怀仁在一旁笑道。

“三叔这是夸奖小雪呐。”南江雪笑道,“前线的战报和战例,侄女确也看过一些。”

“不错,阿拉达图悍狠却不善谋,倒是他这个儿子不容小觑。他不仅在极北实施吞并联盟之策,而且对我们的几座军辎重镇也是虎视眈眈,野心着实不小。”南怀安道,“我此次回来,一是向公爷述职,二是想向公爷请令,酌情向樊城增派战将驻兵。”

“樊城是北线军需要地,确需加强。”南怀瑾道,“此事大哥做主便可,何须专程跑上一趟。倒是樊城后方郡县官员,执政方面要注意保障樊城所需,还请上师亲自督办吧!”

“是,公爷放心。”北地上师上官长鹤躬身应道。

“关于增兵一事,我建议可用一部分新兵,同时再抽调部分北线的兵马。”南怀安道。

“北线军能征惯战,又熟悉极北人的战术,如此以老带新,甚好。”南怀瑾点头道,“樊城的赵老将军经验丰富,但近年来旧疾缠身,确实需派青壮一代辅佐分担,今后便可让老将军回乡安养,含饴弄孙,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

见南怀瑾有意培养新的樊城守将,南怀仁正要说话,却听南江雪已接口道,“爹爹,女儿倒是有个提议。”

“哦,小雪有何提议?”南怀瑾含笑看向女儿。

“塔拉大哥现为北线茏甲督校,不仅善战而且善防,屡立战功。此前果霍洛之战的军报我看过,打的相当漂亮。若由塔拉大哥率部协助赵老将军镇守樊城,爹爹以为如何?”南江雪道。

“嗯,塔拉的才干我是知道的,做事也颇为周全,且他进驻樊城,必能更好地配合北线战事,确是一个好人选。”南怀瑾不由点头说道,“大哥看呢?”

“一切但听公爷安排。只是塔拉毕竟年轻,公爷当真派他前去,少不得要赵老将军多花上一些时间悉心教导才是。此次他也随我回来了,公爷可要见见?”南怀安道,南怀仁的眼中却滑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哦,甚好,那孩子我真是好几年没见了。”南怀瑾高兴地说道。

听到南怀瑾的说话,塔拉忙从廊下走出,快步上前,撩衣襟跪倒在地,“末将塔拉,叩见公爷!”

“起来说话。”南怀瑾道。

“谢公爷!”塔拉站起身来。

青年战将皮肤微黑,身姿挺拔,眉宇中皆是多年军旅的轩昂沉稳之气。

“英气勃勃,果是我靖北的好儿郎!”南怀瑾面露欣赏之色,“方才我们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是,末将听到了。”塔拉答道。

“你可愿往?”南怀瑾道。

“末将愿往。多谢公爷赏识!”塔拉躬身道。

“要谢便谢小雪吧。”南怀瑾笑道,“若不是她提起,我倒一时也没能想起,怕是你姨丈也不肯替你开口,担个什么徇私之名吧。”

说着故意看着南怀安,“也不知道荐你去樊城是徇私,还是把你攥在身边才是徇私,哈哈哈!”说到后来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南怀安则瞪了因挤兑自己而兴高采烈的弟弟一眼。

“多谢大小姐!”塔拉当即转身郑重地向南江雪行了一礼。

“去吧,你们这些同辈也该多熟悉熟悉。风儿还是你北线的同袍。”南怀瑾指着席间的一干子弟对塔拉说道,南江风则把塔拉唤去了自己的坐席。

南江雪向南怀瑾笑道,“女儿推荐了这么好的人选,爹爹可有奖赏?”

“刚刚送了你三千雪狼,怎地又要礼物?”南怀瑾笑道。

“那倒也是。”南江雪笑道,转头又对南怀安道,“侄女为北线分忧,大伯父可有表示?”

“你这丫头!”南怀安笑斥道,“既是这般能干,不如过两日随大伯父去北线做个带兵的将军可好?”

“千万莫上你大伯父的当!到了你大伯父的帐下,那真是羊入虎口,不脱层皮才怪!”南怀瑾朝南江雪连连摆手,转而又瞪着南怀安佯怒道,“我调走了你的子侄,怎地你便来抢我女儿?”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正说笑间,忽见一个华衣妇人拉着南山海冲进了鹰台,后面还急急跟着南怀仁的长子南山原和另一个惴惴不安的妇人。

“拜见公爷!”那华衣妇人对南怀瑾行了一礼,脸上却是一副愤愤之色。

“怎么回事?”未及南怀瑾说话,南怀仁已皱起眉头开口问道。那华衣妇人正是他的大妻,南山海的生母陈巧璐。

“海儿不知怎地得罪了咱们大小姐,和几位公子都跪在太阳底下受罚。这不,还有卓家小少爷。”陈巧璐边说边拉过身后那惴惴的妇人,“本想到国公夫人那讨个人情,听说大小姐在此,便想着不如直接向大小姐赔罪。去!给大小姐赔不是!去啊!”说着便去推南山海。

“我……我不去!”南山海扭着身体,然后又捂着胳膊“啊啊”地叫了起来。

南怀瑾看向南江雪,见她闲闲地安坐在南怀安身边,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场面,那种笑容落在一些人眼中,都莫名地生出了一种寒噤噤的感觉。

“海儿……海儿的胳膊还受了伤。”陈巧璐却似无感,她捧着儿子的胳膊,又心疼地补充道。

“都是小雪的不是。小雪是见几位少爷口出不逊,山海又要鞭打塔拉大哥,这才出手拦阻,许是一时失了分寸。不过那胳膊我当时便接上了,原来没有接好吗?婶娘莫急,不如让侄女再看看?”南江雪微笑道,身子虽没动,但南山海已下意识地向母亲身后躲了躲。

众人听到南江雪的一番话,都不由皱起眉头,塔拉待要起身,却被身边的南江风伸手拦住,向他投去一个“安坐”的眼神。

“你因何要打塔拉?”南怀仁的脸色已变得很是难看。

他素知自己这个儿子,仗着嫡子身份和母亲溺爱,骄矜成性,身边又整日跟着几个纨绔捧着他一道惹是生非,不想今天被南江雪撞见,而他那个不懂事的大妻竟还闹到了南怀瑾面前,真是不知轻重,自找倒霉。

“说话啊!”见妻子愚蠢,儿子无用,南怀仁怒气更胜,蓦地提高了嗓音。

“也……也没什么……就是瞧他不顺……”南山海吭吭哧哧地说着。

“你说!”打断了南山海,南怀仁向长子南山原喝道。若是任由二儿子再往下说,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混账话来。

见父亲询问,南山原迈步上前,先向南怀瑾躬身行礼,既而说道,“禀父亲,是山海等人对塔拉出言无状,卓家少爷又说要试试身手,这便打了起来。后来小雪妹妹出手,夺了山海的鞭子。塔拉从始至终……未曾还手。让他们跪在那里反省,是儿子的处置,若有不当,还请父亲责罚。”

“南山原!你还是当哥哥的!”陈巧璐恨声道。

“你闭嘴!”南怀仁一拍桌案,杯盏齐跳,“如此这般,你还有脸跑来闹事!”

“我……”看到丈夫发飙,南怀瑾也面色不善,陈巧璐吞了吞口水,终是咽下了喉咙里的话。

“兄长,小弟治家无方,万分惭愧!”南怀仁站起身来,对南怀瑾躬身说道。

“咱们北地儿郎素来尚武,年轻人血气方刚,磕磕绊绊都在所难免,公爷莫要动怒。”见南怀瑾双眉皱起,眼瞳微缩,一旁的南怀安忙出言劝道。

“我北地儿郎,确是英武爽快,但却不是这般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尽学些南方纨绔的行径!”南怀瑾怒道,“一个沙场御敌的战将,被一群锦衣玉食的小子折辱,岂不是寒了我前方将士之心?北地要想立足,又怎容这样的做派?此事,竟还出自我南家!”

席间众人已尽皆站了起来,南怀仁当即跪倒,“公爷教训的是,小弟知错!”

陈巧璐和两个儿子见状也都忙忙跪了下去,那卓家妇人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既然他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便全都送去极北前线,好生历练,自己挣得军功,也算有点耀武扬威的资格!”南怀瑾寒声道。

“公爷开恩!海儿他……他……”陈巧璐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北线苦寒,戎人凶悍,她哪里舍得让宝贝儿子到那里受苦,更何况刀枪无眼,那可是搏命啊!

“公爷,后辈们年少顽劣,多加教训便是,长大之后自会懂事。纵是历练,也非行伍这一条路可走,公爷三思!”南怀安道。

“大伯说的是!公……公爷开恩啊!”陈巧璐慌忙说道,又从后面拉扯丈夫的衣襟,“你倒是也求求公爷啊!”

南怀瑾看了看南怀安,心知哥哥不愿这几个小子到北线给他添乱。

他早听说南山海和那几个贵族子弟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竟还大刺刺地折腾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时真是气恼难平。

在南怀安靖北北线军的强力戍卫下,北地境内这些年得以安享太平,已呈现出盛世气象,农牧持续发展,政商日渐繁荣,但与此同时,却也滋养出一些贪图享乐和腐败骄横之风。

上官长鹤曾与他议论过此事,也已拟修法令,以整饬风气,如今看来,徐徐图之实是太温和了!

“公爷息怒!”南怀安见弟弟抿着双唇也不言语,战裙一掀也跪在了地上,“塔拉姑且也算的上是族内兄弟,兄弟间一时冲突,倒也称不上战将受辱,恳请公爷网开一面!”

南怀瑾知道大哥的顾虑。

他的这位兄长因庶子身份,生母寒贱,少时曾屡受欺辱,若不是自己同情他的遭际,且与他脾气相投,一力维护,他在族内都恐难立足。

早年间,南怀安随他沙场征战,此后便常年驻扎北线,很少回来,从不参政,也不过问宗族之事。

他妻子早亡,膝下无子,身边唯有一个妻家的远房子侄塔拉。塔拉少年从军,做事勤勉,性子与他的姨丈一般,少与族人交往,甚至更加谨慎,所获军功,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南怀安大半生腥风血雨,在北线军威日隆,有人便到他耳旁吹风,让他小心有人手握重兵,难免包藏祸心,南怀瑾反而对进言者大家斥责。几十年并肩作战,数次的性命相托,他对南怀安的感情和信任已远超旁人,包括他嫡亲的弟弟南怀仁。

“既然大哥开口,我便给了这个面子。”片刻沉吟,南怀瑾冷哼道,“怀仁,此事交你处理。另外,今日哪家子弟闹的事,报与我知道!”

“是!多谢公爷!”南怀仁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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