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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就像是没有想过今天会不会停水，明天会不会停电这类的问题一样。
两年前，他和老头那就是大宝天天见的关系，根本就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变化。
但现在听刘主任一说，萧毅开始努力的回忆很早以前的时候老头的样子，其实也不用努力，因为刚才D90里面的相片的缘故，那些蒙尘已久的记忆已经潮涌而出，那个抱着他指着田里面的鸭子对他说“遇见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要像个鸭子一样，在水上保持着平静，双脚在别人看不见的水下拼命……”的老头。
猛然间，他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是啊，这十八年来，老头的样子好像真的没有变过。
要说老，他一直都是这么老，没有更老。
按照刘主任的说法，萧毅记事起老头儿应该就已经七十岁了，萧毅十几岁的时候老头儿就应该是八十岁了，可是老头的精神状态一直都这么好。
你看见过八十岁的老头整天和两三斤白酒的吗？
你看见过八十岁的老头有事没事还去租小黄碟来看的吗？
你看见过八十岁的老头闲来没事的时候还去田里抓虾来吃的吗？
这尼玛越想越不对劲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吧？”刘主任的声音传来，将萧毅从紊乱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的确……没有”萧毅犹犹豫豫的说。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看起来不像是师徒的原因了吗？”刘主任问。
萧毅点了点头。
虽然他现在是一名异能力者，也知道了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的江湖，按理来说，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应该比较容易接受，可现在，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老头儿现在在哪儿？把他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已经离开了”刘主任道。
萧毅：“我知道他离开了，我是说他现在去了哪儿，你把他地址给我。我要杀过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别说你不知道他现在的地址！”
“我知道，也能给你，可是你去不了”
“去不了？”萧毅挑了挑眉。随即哼笑：“不会是在白宫里面吧？”
刘主任摇了摇头。
萧毅放心的大笑，如果真是的话，他还真去不了：“既然不是，那我怎么就去不了了，反正你甭管。天涯海角你把地址给我就行”
“你要问师傅什么事情，问我就好！”
“想问的多了去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那就慢慢说”
萧毅抬起头古怪的看了刘主任一眼，后者此刻脸色平静，波澜不惊，那眼神仿佛普度众生的玄奘，充满了包容，慈爱、智慧。
“我想问他为什么想方设法的弄一张海港大学的毕业证书给我”
“第一，你以后能够自食其力，哪怕不能大富大贵。也能衣食无忧；第二，他不想你卷入江湖琐事！”
从刘主任口中听到“江湖”两个字的时候，萧毅瞳孔一缩：“您……”
“我说过，你想问什么就问！”刘主任淡淡说。
“那他为什么不像我卷入这江湖？”萧毅努力的平复下心中的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刘主任居然还知道江湖。
这么说来，老头儿也跟江湖有所联系喏？
“他说，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以时空为盘，苍生为子的棋，若你一旦卷入江湖。那棋子便不在是苍生，而成了你！”刘主任静静的望着萧毅。
萧毅瞪大了眼睛。
时空为盘，苍生为子！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刘主任点了点头。
萧毅深吸了一口气。张嘴道：“老头儿现在在哪儿？”
刘主任苦涩的笑了出来，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被萧毅给绕到了这个问题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已经已经说了有问必答，他自然没理由在反悔。
深吸了一口气，刘主任开口道：“另一个世界！”
“什么意思？”萧毅摇着头。嘴角在笑，眼神透着一股偏执：“你不说就不说嘛，没必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吧？”
“就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我并没有开玩笑！”刘主任一本正经。
“不可能！”
“是真的，师傅两年前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在我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是不会老吗？”萧毅疯狂的摇着头。
“的确，他不会老，因为他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几十年，只是依靠一股能量维持着皮囊不老而已，这是师傅离世之后医生给出的死亡结案，师傅体内没有心脏！”刘主任一脸认真的说。
萧毅扬天狂笑：“刘主任，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你，因为你值得尊敬，可如果你再继续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中伤我在乎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到后面，萧毅咬牙切齿。
这个世界，没人能够中伤老头，因为对他而言，那是最最重要最最值得守候的人。
刘主任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害怕或者意外，他转身从书柜当中拿出一个塑胶袋子，袋子上硬着华夏首府医院的字样，这是华夏最好的医院。
“这是检查报告，你可以看看！”刘主任从塑胶袋子里面抽出一张纸单递给萧毅。
萧毅接过，将信将疑的看了刘主任一眼，见后者表情严肃，他这才低头望去：“患者，萧震北，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零七秒，死亡原因不详，类似于机体正常死亡，却又有所不同，死亡后检查，死者体内无心脏，而且并无新鲜切割的痕迹，应是很早以前就没有了，且心脏周围的皮肤一片焦黑，如被电击……”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萧毅彻底崩溃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同名同姓对不对，同名同姓对不对？”
刘主任摇头，脸色严肃。
嘭！
萧毅突然跪在了地上，脑袋沉沉的磕在地板上，阵阵令人心碎的抽泣声传来。
刘主任刚想向前迈一步却不知为何又缩了回来，他吁了口气，叹道：“其实师傅的意思是这些事情要等你毕业后才能告诉你，可我觉得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