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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外一处秘密的山头之上驻扎了一支军队,指挥官的帐篷里身着着银色盔甲的姬俞安坐在主席上,随军的副将见姬俞在城郊安营扎寨不明其因,于是斗胆进言,“小王爷,我们奉命来歼灭炎铁帮一众乱党,为何现在不直接进城将他们一网打尽,而是在这里按兵不动?”
“探子报雷坚在秘密召集城外的弟兄赶回扬州聚集,三天之后他们将有一次行动,小王我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将他们连根拔起。”姬俞筹谋的又何止是区区的炎铁帮,他迟迟不进城还存私心。
“小王爷英明。”
之前姬俞得悉炎铁帮的人暗中伏击安甯语和姬舞之后,于是连日赶回王府并与良王商议。其实炎铁帮的势力不断的在扩张,一直以来无人问津才会让它在夹缝中生存,显然近年来嚣张的气焰触怒了朝廷。
而姬俞懂得把握时机,主动请缨要带队歼灭这一毒瘤同时屹立自己的威严,为他日可以继任王爷而积累功绩。当然这次行动之所以不遗余力也有打着小算盘,扬州城出了名富庶之地,如若这次能替商贾铲除当地臭名远扬的炎铁帮,也可获得他们的支持,还可以替安甯语和姬舞出口恶气,一举三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所以当日在安甯语口中得知炎铁帮是幕后攻击的姬舞之后,姬俞已尽计算了所有利弊,不可否认他生来就适合当领袖,攻于心计而且能权衡利弊并懂得把握时机。
此时此刻,安府门前停靠了两辆由纳兰府派来的马车,埋伏在四周的炎铁帮弟子见是纳兰家的车也没敢上前拦截。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安甯语,在府里其他的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要是为了几个蝼蚁而得罪了纳兰家得不偿失。
眼见安甯语并没有亲自出来送人,一直嘴巴没听在骂安甯语的纳兰梦在见到墨倪之后便突然安静了下来,自从当日在良王的船上一别之后,再次相见墨倪已经挺着大肚子,在望着愚不可及略显孩子气的安晋言,都觉得孩子他爹应该不会是少不更事的安大少爷。
在纳兰梦脑海里浮现董明生的画面时凑巧与墨倪四目相接,彼此沉默凝望中所流露的眼神让纳兰梦更肯定了之前的疯狂的想法。先是一惊接着是后怕,担心安甯语是否已经洞悉此事,细心一想凭安甯语的才智要知道真相也非难事,但若是她真的知道了,凭她的脾气墨倪没可能到现在还可以安然无恙。从董明生被废一事上足见安甯语绝非心慈手软之人,要是她知道了墨倪怀着董明生的孩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纳兰姑娘,想什么如此出神?”站在一旁的叶霏也讶异墨倪怀孕一事,见纳兰梦望着墨倪如此出神心想她多少应该知道内情于是问。
“没事。”慌神之间安晋言与墨倪已经上了后面的马车,纳兰梦也重拾心情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当初一心帮墨倪跟董明生逃婚,结果害了他们两人让她心一直感觉不安,没想到这件事远比之前复杂。难道真的如安甯语所言她太过于天真,复杂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处理的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在上马车前细心的墨倪也观察到安府之外凝重的气氛,和预期所想的一样这回安甯语碰上麻烦,对安府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她不能预计到最后最恶劣的结果会是如何,而且她也不在乎。但有一件事墨倪非常清楚,对安甯语来说是危机的事对她而言就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如果适时的把握能让她永远的摆脱安家。
以前的她一个人即使身陷于此也纵然无所谓,但今时不比往日腹中多了一个人,让她无法不为孩子着想未来。而且她相信即使安甯语不计较这孩子的爹是谁,也未能保证罗兰会容的下这孩子,逃走是她唯一的出路也是孩子唯一的活路。
掀开马车的帘布望着外面的街道来往的行人,路过一些小吃摊档诱人的香味还有嘈杂的嬉闹都让墨倪向往。安府的生活固然富足,但都非她所愿,如果可以选择她到情愿在平凡的家庭中成长,可以和邻家的小孩一起玩耍,生活纵然清贫但至少快乐着。
另一辆马车上的纳兰梦则担心起安甯语来,在从叶霏口中得悉雷坚一家遇害与安甯语相关之后,让她不得不替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家二少爷担心。这次可不比从前,炎铁帮出了名的不讲道理的流氓,就算是她爹爹也忌讳几分更何况是安甯语。
送走了纳兰梦一行人之后,安甯语回到‘焉忞庐’,打算看下人替姬舞收拾好东西没有。为了确保姬舞的安全,已经安排了府上最优秀的护卫护送她会王府。走进庭院发现下人都整齐的立在门外,“二少爷,郡主将我们赶了出来不许我们收拾。”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安甯语挥了挥手把人遣走,跨进门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看来姬舞十分排斥这样的安排,自从上次她将房中的东西砸了一通之后,下人马上又换置了全新的家具和器皿,如今又被砸的稀巴烂姬舞应该要累坏了。
起初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只是姬舞的反应要比预计中的强烈而已。坐在床沿上的姬舞香汗淋漓,额头上挂着的汗珠沾湿了刘海,苍白的脸颊激烈运动后略显红润,安静的望着走进来的安甯语,脸上的阴霾也因为安甯语的出现而消失殆尽。
“你怎么不让下人替你收拾东西?”自从姬舞发生了不幸之事后,安甯语与之相处便格外小心,就连说话也有意无意中压低略显的温柔。在府上从未见过安甯语对谁会如此低声下气。
“甯语,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姬舞可怜兮兮的望着安甯语问。
虽然这已经不是姬舞第一次问安甯语同样的问题,但她并没有觉得厌烦,耐心的回答到,“怎么会?”
“不然你怎么要把我送回去,不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最近府上出了一些事情,而我忙着处理可能没有时间陪伴你左右,才想说送你回王府也有人照看,我也比较安心。”除此之外,安甯语也想要静一会,最近姬舞完全打破了她的生活规律,任何微弱的改变都会令安甯语感觉不安。
此外见到姬舞都会让安甯语有莫名的压抑,每次想到如果不是受她牵连姬舞就不会被人所玷污,而如今除了一些安抚的话语之外不能做更多的弥补,若她天生是男子还可以给姬舞一个承诺,但她不是,面对如此压力让她快喘不过气。
“能留在你身边我已经满足,无须你特意抽时间陪在我身边,所以求你,不要把我送走。如果离开了你,我一个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姬舞眼眶中的的泪水不停的打转,随时都要流出来只是强忍着,担心自己哭太多会惹安甯语不高兴。
现在不比以前,姬舞清楚她不再以前矜贵的郡主,失去清白之身的她不过是顶着郡主头衔一文不值的还有点肮脏的女子。即使现在安甯语什么也不说,还是会担心有一日会因为她的不贞而被唾弃。尽管如此卑微但姬舞宁愿安甯语骂她打她,也不希望安甯语对她弃之不顾。
“这个世上没有谁失去谁而会活不下去。”安甯语试着帮姬舞度过这艰难的关卡,她知道若是姬舞迈不过去这辈子都将无法独立。但安甯语计算少了一些东西,在姬舞身处在最无助最惶恐最不齿的时刻安甯语的出现,就已经注定了姬舞这辈子都无法离开她。
“我就会,不信你试一下。”姬舞并不是在威胁安甯语,上次沐浴时割脉足见她寻死的决心,现在活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安甯语。
“留在我身边会有危险,你不怕吗?”在面对着如此脆弱的姬舞,安甯语又怎恨的下心继续把她推开。
“你知道吗?让我最害怕的是离开你。”姬舞终于忍不住抱着安甯语哭了出来,每次只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才能让姬舞觉得安心。
安甯语深知现在的每一句话和行动都在纵容着姬舞的依赖,将来有一日要是让姬舞知道她是女子的真相,而无法兑现此刻任何承诺时对姬舞而言将会是更大的伤害,但不足以让安甯语对姬舞剖白一切,拍了拍姬舞的后背轻声说,“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其实安甯语很清楚姬舞的心意,因为她也同样有爱着却无法表示的人。有些时候她还会羡慕姬舞,至少她可以对爱的人直言不讳的表达心意,即使得不到回应至少在努力。而安甯语则只能将这份爱深藏在心底,遥远的望着对方。多少次告诫自己要放弃,到最后都会因为对方的出现一切都会而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