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没能一次性解决老头子他们,在飞扬的尘土中不少人都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我也赶忙走到了澜山的身边,朱莉、乔伊都在那里,站在他们身后的战士们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但我还是要质问他:“喂,这个爆炸你可从没跟我说过。”
他撇了我一眼:“你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嘛!”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是我够机智,下次有这样危险的事情麻烦提前给我说明,花费不了不少时间。对了,白靖姚他们呢?”
“外面看管犯人,他似乎对此那些人有不少的怨念。”
谁不是呢,我也狠的他们从牙根开始发痒:“那就赶快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吧,我可以发誓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这是当然的,不然我们早就就带着宝藏离开了,何必还留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为了解救我们才计划的部署吗?”
“噢!我说过吗?”
朱莉将我拉了过去:“别理他,口是心非连点创意都没有。”
虽然不是一句好听的话,但朱莉的语气中却是充满了甜甜的涟漪,显然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远不止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不可否认这是件好事。
随着尘土的消散,对面的老头子眯缝着眼睛看了过来:“哼,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在做局。”
“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晚?笑话,你以为我们会束手就擒吗?我可以保证,跟我们敌对所付出的代价你不会想要承受的。”
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甚至能从其中感受到他的充足自信,难道他真的还有杀招?
可澜山却又一次抹杀了他的希望:“如果你是说那批武装了轻式装备的北朝人,那恐怕就要失望了,国际刑警的人恰好降落在了他们的身后,所以...”
老头子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国际刑警!”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曾带领他们清理了不少问题,你的同谋也不过是一伙被我击垮的流窜犯,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看来我是真的小看了你们,居然还有如此的背景。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失败的。老朋克,看你的了!”老头子突然大喊道。
我这才响起老朋克他们是修炼果毒功的,而且擅长御驱毒物,在刚才的混乱中他和那个小的已然隐匿了身影,这阴冷的墓室不正是他们发挥的最佳场所吗?
我赶忙提醒道:“小心,他们有人会驾驭毒虫。”
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我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了墓室中的沙地里爬出了各样的毒物,有黑色的蝎子,黄色的蛇,各个都带有剧毒,它们不断地从沙地中钻出,然后将自己最凶恶的一面展示在我们的面前,挑战着我们的权威。
老头子得意了起来:“哼哼,这些全都是沙漠中最毒的生物,沾之必死,所以,好好考虑考虑值不值得这么做。”
他并没有耸人听闻,那些个守夜人几乎都是被一击致命,但我仍然不认为澜山会选择放弃。果然,他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来之前就听闻加纳皇族擅长驱虫之术,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的后辈,不过可惜,现代社会讲的是科技,你们依旧没有胜算。”
澜山挥挥手,他的身后就走出了两个背着背包的人,说是背包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称呼,大概说是箱子也不为过,他们抽出了一杆连在背包上的喷枪,好像打农药的喷雾器一般,但大小又不可同日而语,成片的白色雾气从中射出,气压十分大,直接将毒物射翻在地,再看它们,翻腾了几下便停止了动作。
这样的情况不知为何激怒了躲在暗处的老朋克,他疯狂的冲向了正在进行喷射作业的两人,但结果毫无意外,一阵乱枪将他射倒在地,很快便同他操纵的那些毒物一样停止了身体的有机活动,这也算是他应有的宿命了,虽然他的王子没有同他一起出来,可剩余的毒物已经早早的退散而去了,那么他也难以再对我们造成威胁。
再次失去助力的老头子像是彻底认了命:“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赵所长跟你较量也是瞎了眼,但有件事情我还是想跟你问清楚,你既然比我们任何人都先得到这笔宝藏,那么又何必让你的朋友涉险来陷害我们?”
不只是他,我也很想了解澜山这样做的原因。
“为了你们曾经犯下的错。”这样的回答我只能说别具一格,但又意味深长,因为这是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所有必需坚持的东西。我不知道老头子他们此刻面对这样的回答内心的活动是怎样的,或许无奈或许深沉,但无一例外他们都选择了静默。
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满身血债的杀人犯,收人钱财忠人之事,论阴谋家的话也只有老头子一个人,只要他下达命令相信没有人是畏惧生死的,可就在此刻,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等待锁铐的加身,他真的放弃了,只有少数准备反抗的黑人瞬间遭到了歼杀。
我不知道他们将会被压送到哪里,也不知道澜山所得到的宝藏现在在什么地方,可以说我在这整个布局中所扮演的不过是一个用来引诱敌人的诱饵,所知甚少。但事情一旦结束,那些所有的疑虑却统统随着我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在直升机中我早早地睡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松软的大床上了,外面阳光明媚,蓝黑蓝天,我知道这是******。我不想纠结是谁将我和白靖姚安放在同一张床上的,也不想知道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在何方,我只想好好地享受这段可怕旅程的结束,为了我自己。
离开房间的我看到的是所有人的欢笑,乔伊正和维诺比赛掰手腕,佣兵和行动组的人肆意畅怀,装着小菜的碟子已经垒起了长城,作为知识分子的澜枫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科曼则在不远处的沙滩上陪着他的儿子堆起了沙堡,我相信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做过;澜山呢?又一次离开了?
走出旅馆,一个懒散而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懒猪,终于醒了。”
我抬头看去,他和朱莉正安然的坐在屋顶上,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这跟他们之前势同水火的吵闹截然不同,我想我应该祝福他们,虽然我并不同意他这样的称呼,但至少此时我不想反驳:“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真是开心。”
他好像也有些意外,表情微不可查的呆滞了一下,转而露出了沁人的笑容:“酸溜溜的。”
望着碧蓝的海天,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不久后,我们便踏上了回国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