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进入撒哈拉的情况并不好,主要是心理上的问题,当你一整天都在面对同样的景物并且接受无休止的酷热考验时,心智不坚的人很快就会出现癫狂的症状,这时,我们的向导就会建议让他离队,因为这样下去他会伤害到其他人。黑蝎对这样失去手下的方式有些不满,可想到自己的完全问题还是同意了三位向导的意见,留下了少量的补给让承受不住的家伙今早离开,趁着他们还有机会回到镇上。
“这里的情况可比我当年躲避黑手党的时候要轻松多了,我想我一定能取得宝藏的。”黑蝎仰头喝了一口水然后叫嚣的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足够随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但我想他还是对我说的:“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还从没想过要征服沙漠。”
“没错,可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了,而且注定成功。”
天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但越是这样我们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中午,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到了我们的头顶,不偏也不移,直射下来的光照好像将整片沙漠都点燃了,层层的热气从地表穿过我们的周身,就像蒸笼一样,一个个大肉包不断地渗出如柱的汁水。在向导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处破碎的石碓进行休整和避暑,按他们的说法,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我们需要在背阴处等待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能继续出发,否则再多的防备也抵挡不住酷暑的威力。当然,这样的建议会赢得所有人的赞同,大家都非常累了。
黑蝎也是如此,从骆驼上跳下来,占据了最高大的石壁来避开愈加强烈的光照。模肼嫱障氡鼐腿缤袄突平鸬那穑虼艘簿统鱿至肆礁鋈送且煌仿嫱盏那榭觥?
据向导描述,沙漠中的残破石碓多是一些曾经的部落祭坛,它们或许被消灭,或许迁移,只留下了这些无法移动的石碓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倒也颇有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意味。但即便是石碓的背阴处沙地上的温度依旧高的离谱,我将驼峰上的垫子取了下来,以免烫伤。
我的午餐是一根牛**和一块压缩饼干,看起来有些单调,但所有人都一样,这是向导的建议,因为在沙漠中我们所需要的只是生存。生硬是我的唯一感觉,我本应用水将都塞的食物送达胃部,但水却是比食物更加珍贵的资源,在出发前,我就已经分配好了每个人的贮备水量,在幸运的抵达一个绿洲前还是珍惜一些吧!
黑蝎靠在石壁边眯起了眼,是呀,沙漠中没人可以逃脱,我似乎也变得相对自由了一些。转移到白靖姚他们身边,可显然已经出现了些对我不满的人,我并不能解释,因为这其中难免没有叛敌的间谍对我不利。索性白靖姚还是对我深信不疑,他给我讲述了这两天他们的情况,黑蝎还算守约,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待遇没有达到我的级别,吃住都和黑蝎的普通手下一起。他还压低了声音告诉我队伍中有些人对我产生了不小的敌意,甚至还同其他人讨论这些内容,我觉得他们就是叛敌的家伙,然后不停的削减我的退路,致使我最终不得不甘心情愿的帮助黑蝎,想法倒还真是不错。
所有人中,白靖姚可以算得上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可即便如此现在也不能告知他实情,那容易让他陷入危险,如果当时他能和澜枫一起脱离队伍那该多好。
我打算再去三个向导那一边打探打探,如果能确定谁是澜山安插的卧底就再好不过了,至少当他们出现分歧的时候我知道应该帮谁。我的第一目标是哪个叫做乔伊的欧洲探险家,显然,他跟朱莉都是来自欧洲,又美其名曰探险人生来与我们在非洲巧遇,因此有关联的可能性才是最大。
“你好,乔伊,介意我坐下吗?”
“当然不,您可是我的雇主。”
“谢谢。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糟糕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选择来这里,你认为我们有可能或者离开吗?”
“不要这么悲观,伟大的冒险之路总是荆棘遍布,可我必将披荆斩棘通向成功。”
“这么说你对自己能有信心了?”
“当然,我曾征服过大西洋、征服过亚马逊,我可不觉得撒哈拉会是我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股相当的自信从他整个人周边散发出来,可见他没有说谎。
“那可都是伟大的壮举,我要开始崇拜你了。可你为什么自己来到非洲,你应该会有一个自己的团队不是吗?孤身一人闯天下的做法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说到这,他顿时泄了气:“没错,我有自己的团队,从一开始探险我就组建了团队,所有的壮举都离不开他们的帮助。可这该死的地方却硬生生拆散了我们,这里的土著是我见过最野蛮的人类,我的团队从不畏惧艰险,但却不能有违人道,我们无法反击他们对我们实行的暴力掠夺,因此本次计划只得以准备不足而宣告失败。其他人不得已先行回国进行第二次准备,而我则留在撒哈拉的边缘地带进行更加充分的观察记录,而且幸运的遇到了你们,我认为你们有足够的能力完成此次穿越,因此我才不假思索的成为了你们的向导,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领所有人成功的完成此次穿越。”
应该怎么说?情真意切。要是在国内的人甚至会拉着我的手这样说,还好他不是,因为我可不习惯被男人拉手。只是我也未能从他这里证明我原先的观点,或许他真的是一个狂热的探险者,跟澜山的计划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就是那对黑人父子了!虽然不怎么像,可科曼不也是一样,怎么看也不会跟朱莉有什么联系,可事实却告诉我他们真的是有关联的。于是我来到了朋克父子的身边:“为什么要一起来呢?你们是最清楚这项旅程的危险程度的。”
他的父亲缓缓地抬起头来:“我们的生活你们是不会懂得。”声音中充斥了难以想象的无奈之感,瞬间,我就不忍继续询问下去。我无法确定他们之中是谁说了谎,总有一个人是澜山派遣来的,并且带有高超的演技迷惑了所有人。或许我根本不用纠结,因为该他完成的东西他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完成。
好好休息,应付接下来的行程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