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按住我吗?犯人也要有人权的。”
我给了汤姆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让男人能自由的舒展一番身体。
放开他可不代表他能想一个大爷似的坐在我对面打打哈欠:“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老板果然不说错,你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你们老板是谁?”
他一只手架在桌子上托起自己的脑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模样,笑意隐隐的看着我:“拜托,你忘记刚才你要找谁来着。”
我还找谁?他难道是说:“澜山?”
“bingo!不过准确来说朱莉小姐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板。”
我有些糊涂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意思?朱莉是你的老板?我可想象不出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他将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拜托,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是在你们的胁迫下才不得不服软的吧。”
“有什么不对的理由吗?”在我看来,这样的情形十分合理。
“哈哈哈,我想我离职以后可以去当演员了。”在他肆无忌惮的大笑中我没有感到一丝不适,显然他是没有恶意的,可事情却变的复杂了起来。
维诺和汤姆并不知道朱莉是谁,只是满脸奇怪的看着男人,而他充满魔力的笑声非但没有停止还越发的刺耳,我必须阻止他:“嗨!你要是去参加歌唱比赛一定能拿奖。”
他终于停止了笑声,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唱歌特别棒,我早就打算好了,回去以后我就去参加达人秀。”
我可不想听取他的人生规划:“呵呵,没错,因为你的声音高到足以震破他们音响,所以你一定会拿到一个最佳噪音奖。”
维诺和汤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表达直白而有效,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跑偏了的主题,故作投降的姿势:“抱歉,我太兴奋了,你要知道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以后我就自由了。”
我还能说什么:“好吧,那就请你解释一下你所谓的任务和澜山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只是我应该做的。首先,嗯,也许我应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本命叫那位科曼,隶属于奥丁家族情报处,你要知道那是一个大家族,他们有许多...”
“够了,关于朱莉家族的事情我会自己了解,你应该把重点的问题告诉我们。”
“噢,是的,抱歉。我原本的任务是传递南塔省各色交易的信息,但一周前大小姐突然到访,这真是让人受宠若惊,特别是她还带着姑爷,你知道吗,我们这等的情报人员通常一辈子都见不到家主级别的大人物。别提我有多兴奋了,他们让我带了路,你知道到吗,那个地方早就改建了,知道地点的没几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但我不清楚他们在哪找到了什么,不过姑爷向我承诺等这次的行动结束以后就派人来接替我的工作,你们都不知道这些年在这该死的地方我有多难熬。”
看他越说越激动,我赶忙接下了第二个问题:“我也很替你高兴,但你是不是可以将澜山交代的事情转述给我。”
“噢,你看我,是的,这是应该的。姑爷向我描述了你的形象,这也是我刚才测试你的原因,我敢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好。对了,他交给了我木盒子,让我转交给你,不过上面有着类似密码锁的机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木头盒子上能做出密码锁的,按你们****的话就是鬼斧神工,这个成语有的还不错吧,这些年我可经常看****的电影哪!”
也许他真的是因为长期无人交流,然后一次性的将积攒了数年的交流**要爆发出来了,我应该努力保持平静,但他真的很吵,揉了揉肿胀的脑袋:“那是不是可以把那个木盒拿出来了。”
“没错,我刚想这样说的,请稍等一下。”他开始翻箱倒柜,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应该是放在这里了。”但愿他的记忆没有因为语言区域的过度活跃而消退。
“看,我就知道它在这。”呵,那可真棒,我想。
接过了那个木盒,说真的,我从没见到过这么精美的工艺,即便不是古董,也应当是一件技艺精湛的高昂工艺品:“这是澜山留下的?”
“没错,听说是大小姐的藏品。”嗯,这倒说得通,澜山那个穷鬼哪能拥有这么件宝贝。
木盒的重量一般,大概是花梨木一类的,我对此并不了解,上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形象生动,娇娇欲滴。但我记得这样的木盒多数多是镂空的雕刻,可这个却是密不透风,像是铁器或者石板浮雕的风格。上面还有四个转轮一样的装置,这就是他所说的密码锁,是数字类型的,运用极其精微的雕刻手法在转轮上镌刻了大写的汉字‘零-玖’,四位数的密码可以有效的防止他们窥探,但同时也阻碍了我对其中信息的获取,天晓得澜山设置了怎样的密码。
“不知道我又没有一同观看的荣幸。”科曼坐会我的对面问道。
“我是不介意,如果我能打开的话。”
“为什么不能?姑爷说这东西你是可以打开的。”
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专心盯到盒子的转轮上,问向我自己:密码是什么?
我并没有回忆起澜山有过什么特殊的号码,也许他有过但我不知道,那么也就不是我能知道的密码。或许是他的出生年月,大部分人都喜欢这样设置,但并不奏效,试试我的,也没有成功,好吧,澜山显然不是那大部分的人。还有什么事我忘记了的,航班号,年龄,学工号,噢,我怎么会忘记这个,我的宿舍号,澜山发来的信息不正是我的宿舍号嘛!
转动完成,‘咔嚓’一声,木盒便弹出了一个小抽屉,我就说这种木盒这么也不可能是翻盖式,里面有一张纸条,字迹依旧是澜山的:很高兴你见到了我的留言,同时很抱歉打扰到了你平静的生活,但我想你并不会介意,因为你来到了老挝,做出了选择。
我才不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这明显就是他又骗我来的花招,我甚至怀疑这一周断开的联系是他故意的,接着看下去:李大宝腰间的地址我已经找到了,也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所以我和朱莉需要前往另一个地方去寻找那份被隐藏起来的宝藏。
我还以为宝藏就藏在这个地址里,他会因次而与当地的黑势力发生了冲突,但现在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澜山在这个地址中发现的应该是相关的真正位置,不过一个人贩头头倒还真是有功夫,将宝藏藏得这般严密:我们相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你向我证实了你不但是一个优秀的帮手还是一个知心的朋友,你为你的梦想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我猜你不会希望这次的事件没有一个更加惊险的结尾。我承认这是一个局,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跟你一样被我骗到,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你,这里的情况你应该看到了,但可能还未深入了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将要去的地方要比你现在待的地方糟糕的多,如果你有勇气的话就跟上了,当然,为了保证安全性,你要自己前往那个地址找到我留下来的另一个信息,那上面有我们将要前往的地点。选择权在你。
短短的数百字不但揭示了澜山戏耍我的原因,更是像一张魔咒一样刺激着我蠢蠢欲动的小心脏,我在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我的选择,澜山的最后一句话根本就是他刻意去调制的一种催化剂,让我退无可退。
我已经没有了选择,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