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审讯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

“当然是在宿舍了。”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其他人都有事外出了。”

“你对死者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是个十足的管理者和演员，这两年话剧社在他的带领下取得了不少成绩，我还是很尊敬他的。”

“可有人说你对他将你主角的角色替换给了别人，你似乎有些不满哪？”

“自己明明已经被定下了主角，又被人别人替换掉了，我当然会有意见了，不过那个人确实肯努力，他为这部戏所做的功课所有人都看得到，社长又是一个只看能力的人，被替换了我也只能认了。”

“这样说的话，你确实有杀害他的动机和时间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被替换了，我现在饰演的角色的戏份也不少主角多少，我有什么必要去杀害他哪！”对警方的指控马明阳显得非常愤怒。

“别介意，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可以走了。”

马明阳走后，梁队长问向澜山：“又发现吗？”

“他的话都没什么问题，不管是对死者的尊重还是被替换的怨念，至于对被指控为杀人凶手的反应，也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这麽说，你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当然不能，正常的反应也未必是真实的反应，他们可都是演员啊。”

“这样啊，那就继续进行吧。”

下一个走进来的是楚玲，周翔的女朋友，她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眼睛红红的。

“请坐。你和死者的关系是？”

“我是他的同伴同学，也是他的女朋友。”

“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宿舍休息，准备第二天的公演。”

“有人可以证明吗？”

“有一个舍友，不过她大概十一点多就睡下了。”

“那么也就没有人能证明这个时间段里你没有外出过了？”

“你们不会认为是我杀了自己的男朋友吧！”

“我们并没有这样说过。请不要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死的人可是我的男朋友啊，警察居然怀疑到我的身上了。”一滴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

怎么就哭了哪？几个大男人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一旁的澜山突然说道：“聊聊你和死者怎么认识的吧。”

楚玲咬着嘴唇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发问的澜山，又看向警察，不知是否应该回答警方以外的问题。

虽然审问的时候旁听的人员是不应该开口的，但澜山已经问出来了，梁队长于是说道：“对，聊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楚玲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们是在大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他刚刚加入话剧社，但相较于对话剧的热情几乎没人能比得上他，他每天都都做着大量的功课，弥补自己的不足，之后他尝试着把饰演的角色带入日常的生活中，虽然给我们的感觉的奇怪，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也是惊人的好，很快他就从一个不知名的配角成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优秀话剧演员。

在他接手话剧社以后，对话剧社进行了不小的整改，很成功，话剧社的发展越来越好了，吸引了不少表演系或者艺术系的学生来参加。他一方面教导新生学习话剧，另一方面开展了对我的追求，对于他的诚意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追求。

如果你们怀疑的话，可以问问其他的同学，看看我们彼此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梁队长看了看无意继续提问的澜山：“好的，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离开了。”

“她有问题吗？”

“整个人就像话剧里的悲凉女主角，有什么可说的。继续下一个吧。”

之后进来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讲周翔对他们有多照顾，教他们演戏，照顾他们生活，更对他的不幸进行哀悼，而毫无例外的澜山对询问了他们加入话剧社的时间，然而只是询问了时间，就没有了下文。

直到一名叫李煜的演员出现。

了解澜山的问题后，都换成了梁队长在最后一个问题提问：“你是什么时间加入话剧社的。”

“从大一就加入了，快四年了。”

本以为已经结束了的审问，澜山再次开口：“那你对周翔加入话剧社之前，话剧社的情况也有了解吧。”

他看了看两位刑警，在得到肯定回应以后，他说道：“算是有些了解吧。当时话剧社在学校的社团里是很不起眼的那种，甚至面临着人员不足将要解散的情况，虽然老社长一直努力维持，但其他表演系的同学似乎更愿意去电影剧组跑龙套。直到三年前来了一批新学生，他们的加入让话剧社重燃了活力。不过现在还在话剧社的就只剩下我、楚玲还有马明阳了。”

“为什么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哪，当时其他的成员都去了哪里。”澜山继续问道。

“他们也没去哪里，只不过是退社了。好像是因为在一次排练中老社长被意外掉落的灯具砸中，不幸去世的关系吧，当时我在外地当一个小配角，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反正等我回来以后就发现大部分社员都离开了，周翔当上了社长，还招收了一批新人，我去问他们原因他们也都闭口不谈。

之后话剧社再一次的败落了下去，如果不是周翔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又重新招募了一批新社员加以培养，我们话剧社早就完蛋了。”

“你们老社长的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想想啊，好像是在一年前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这样的夏天发生的。”李煜摇头表示自己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他离开后，梁队长问道澜山：“怎么突然问起以前的事情了。”

“没什么，不自觉就问了，不过倒是了解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啊。”澜山笑着说道。

“去年的那个意外吗？我记得，当时的调查记录我也看过，确实是因为舞台上的灯具因为固定架的老化才松动掉落的。”梁队长说道。

“我说的是其他成员离开的原因。”

“因为那不幸的意外，大家伤心离开，不也是很正常的理由嘛。”

“那就去看看吧。”